“杀生剑诀第一招，灭绝苍生。”
姜离指尖，一缕单薄细小的青色剑气吞吐不定。
别看剑气单薄细小，还不稳定。那是因为，姜离处于军势场域之内，连气宗都无法真气外放。
若在正常环境下，姜离指尖的青色剑气，可以轻松击穿百丈之外钢铁。
“杀戮上千生灵，终于学会杀生剑诀第一招。”
“这一招，威力恐怖。杀戮生灵越多，灭绝苍生的威力越强大，并且完全没有上限。”
如今，灭绝苍生这一招，在军势场域下，还不具备战斗力。
但姜离预计，如果他能亲手屠杀一万生灵，灭绝苍生这一招，就能化作三尺剑气，强化到军势场域内，也能战斗杀敌的强度。
“怪不得，叶孤辰面对前夏国数十万禁军，依然能以真气分身，屠戮禁军。”
“他的杀生剑诀如此强大，是屠杀了多少生灵，才强化上去的呢！”
叶孤辰一定屠杀过海量生灵，但姜离并不因此就认为，叶孤辰是什么大魔头。
毕竟，并非只有人类，才是生灵。
只要是活物，都是生灵。
宁王府镇守海边，海里的妖物，数量海了去了。
并且，叶孤辰还进入过星空，去过血肉世界本体所在。征战星空与异世界，必然伴随着铁血杀戮。
“姜离将军，士兵已经整顿好，随时可以出发。”
怒风统领进入营帐，对姜离汇报。
姜离问道：“下一个敌营，是什么情况？”
“回禀姜离将军，下一个敌营，也是一个古老氏族方家。方家常年深耕于朝堂，势力盘根错节，兵力十三万，不过高端战力弱小一些。”
姜离点头道：“我先走一步，你们按部就班。”
“遵命！”
姜离依然决定执行行刺，不过这次，他会将方家高层，困死不放，直到怒涛军攻占敌营，然后姜离借用怒涛军军势，镇压方家军最高层。
借助风沙滑行，姜离靠近敌营后，遁地进入其中，释放毒气。
“不对劲！这些士兵不对劲！”
刚刚冒出头，姜离就发现，方家军士兵很不正常。
他们都如同发呆一般，停留在原地，低着头。
营地内显得死气沉沉，偶尔可以听到士兵们，相互之间，窃窃私语。
“不备战，也不逃跑！这群士兵有什么毛病？”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离更加谨慎，小心行动，尽量遁地，以免被不正常的士兵发现。
很快，姜离发现，这个营地中，没有修为达到真气境的将领，甚至连真元境都很少。
“难道，方家军的军官将领，都提前逃跑了。这也太怂了吧！”
“况且，军官大批逃跑，士兵也会跟着崩溃，逃离军营才对。但这个军营内，普通士兵的数量并不少。”
隐隐的，姜离莫名感到熟悉。
他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这种无端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那次灵泉派掌派，派姜离送原始灵液给藏在寒冷高原雪山山腹中的夏风浩，夏风浩布置陷阱，将大量修行者困住，进行一比一的决斗。
当决斗发生，所有参与决斗的人，都陷入对战争，对杀戮，对战斗的渴望，从而疯狂。
那时候，夏风浩在雪山外，与乌凌双战斗，乌凌双说夏风浩在借用邪魔的力量。
那种令决斗者渴望战斗，杀戮，战争的诡异邪恶影响，与现在方家军营的氛围，有七八成的相似。
“难道又是邪教的仪轨？这个是一个信仰掌管杀戮战争邪魔的邪教吗？”
事关重大，姜离必须搞清楚。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姜离决定抓一个落单的士兵研究。
他突兀从地下冒出，抓住一个落单士兵。
哪知道，他出现在士兵面前，被士兵发现，引起了整个营地的躁动。
原本不移动，只是低着头，偶尔轻声呓语的士兵们，忽然齐齐抬起头，看向姜离所在方向。
“杀！”
“杀！”
“杀！”
……
喊杀声，在士兵们口中涌出，越来越大声，逐渐汇聚成声音的洪流。
营地的士兵们，举起兵器，对姜离发起冲锋。
“果然与邪魔有关！”
这一刻，姜离也清楚感应到邪魔那独有的，邪恶诡谲，阴森残忍，亵渎不祥的气息。
姜离没有逃走，他站在原地，释放毒气，靠近姜离一定距离，中邪一般的士兵，瞬间就会毒发身亡，变成尸体。
“看来，只是精神被影响，身体没有畸变，依然被剧毒克制。”
姜离心中默默总结。
他也有些情绪躁动，想要大战一场，制造无尽杀戮。
邪魔气息影响，姜离脑海又响起血肉世界知识的呓语，体表生长出一条条如同扭曲面条的肉须。
不过，这种畸变很快就控制住。
原来是姜离修成的杀生剑诀发挥作用，令姜离能完美控制杀意，不被杀意影响心智。
可以说，这个与战争，杀戮有关的邪魔精神污染，刚好被杀生剑诀克制。
被精神影响的士兵们，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对姜离冲锋，然后毒发身亡。
随着死亡的士兵越来越多，姜离发现，那与杀戮，战争有关的精神污染，正在加剧。
原本只是精神扭曲的士兵们，开始出现身体畸变。首先就是对毒抗性大幅度提升，竟然能冲锋到姜离面前。
有些畸变严重的士兵，手臂骨骼产生增生，形成骨质利刃，比一般钢铁兵器更加锋利坚韧。
不过，即使畸变，在姜离面前，依然不堪一击。
掌握杀生剑诀，令姜离完美驾驭杀意。即使被精神扭曲影响，产生过于旺盛的杀意，也不会影响心智。
很快，方家军士兵们，开始自相残杀。
死的人越过，那邪魔的气息越浓烈。
忽然，姜离感受到怒涛军的军势。
他脸色大变，终于意识到重点。
“这是一个阴谋，阴谋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怒涛军士兵。一旦怒涛军士兵，进入这个营地，与这里的士兵交战，就会被那与杀戮战争有关邪魔的气息影响，进而也被杀意支配，陷入战争狂热状态，部分敌我的杀戮！”
“最终结果，方家军和怒涛军，混战成一团，全部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