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人面面相觑。
男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是葛弘厚率先打破沉默,他说:“既然是一场误会,那现在误会解开了,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大哥,你觉得呢?”
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葛承望直接把错误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是是,这件事情都是窝的错。”
毕竟一开始是他打人在先,而且四舍五入,男鬼也算是他们的长辈了,更别说对方还帮了他们家那么多。
他说:“既然如此,窝一会儿就脚人过来邦尼迁坟。”
葛弘厚也反应过来,他现在不仅不觉得男鬼可怕了,反而觉得有些亲切。
于是他跟着说道:“您不是宅鬼吗,把您迁到公墓里好像也不太合适。正好,我们家在郊区有一栋房子空着,就送给您住了。”
男鬼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他后来也把葛家人折腾地够呛。
他连忙摆了摆手:“房子就算了,我怎么能占你们便宜呢!”
其他葛家人也纷纷说道:“这哪是占我们便宜呢,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您,哪有我们葛家的今天啊!”
……
两方友好商谈,事情也就这么解决了!
然后就在葛弘厚终于腾出手来,准备收拾那两个假货的时候,才发现两人已经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跑了。
男鬼不以为意:“没事,你们把他们领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穿了他们的真面目了,所以刚才折腾那个老家伙的时候,我故意把他们租来的车给弄坏了,还在车身上划了好多划痕,光是这笔赔偿就足够让他们倾家荡产了,有了这次的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出来招摇撞骗!”
听见这话,在场的人顿时都舒坦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也就没有赵冶的事情了。
临走之前,葛弘厚给赵冶塞了一个大红包。
赵冶也没有拒绝,坦然收下了。
然后他挥了挥手里的红包,冲着沈怀川说道:“这可真的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走,我请你吃大餐去!”
沈怀川原本还有些迟疑,直到赵冶走过来,四下看了看,发现几乎没什么人之后,偷偷摸摸握住了沈怀川的手!
偏偏他握住了沈怀川的手之后,不仅没有害羞地把脸偏向一边,反而大喇喇的和沈怀川对视,目光炙热而烧人。
沈怀川:“……”
赵冶的手掌要比他的稍微大上一些,以至于正好能将他的手背包裹住,一瞬间,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温度急剧上升,并迅速向沈怀川全身蔓延。
沈怀川的耳尖也忍不住染上一层薄红,下一刻,他镇定下来,偷偷活动了一下被握住的手,然后慢慢转动手腕,和赵冶十指相扣。
他呼吸微促,眼中有光芒跃动:“好!”
至于公司里的那堆麻烦事,管他们呢!
现在谁也不能阻止他谈恋爱!
回到青川观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一进门,三只小团子就像炮弹一样冲进了赵冶的怀里,周身的黑气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看起来像是气坏了。
赵冶挨个摸头,问道:“怎么了?”
“祖宗,咱们道观遭贼了!”
“那小偷还特别嚣张,偷了我们树上两个桃子之后,第二天晚上又来偷了我们一大罐红薯糖。”
说话的却是后面跟上来的赵晨星,他同样气呼呼的。
三只小团子跟着点头:“嗯嗯嗯。”
就连小黑也生气的在一旁喵喵叫。
自从发现了桃子和红薯糖的美味之后,他们就对这些东西格外的上心,尤其是树上的桃子,基本上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要去数上一回,毕竟那也是他们的口粮啊!
赵冶:“遭贼了?抓住了吗?”
赵晨星嘟囔着:“没有。”
然后他一脸希冀:“所以祖宗,你能算出来到底是谁偷了我们的东西吗?”
赵冶:“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我现在还真没什么办法。”
“哦。”
五小只顿时有些失望。
他们还以为祖宗一定有办法帮他们抓住那个小偷呢!
赵冶:“……”
赵冶当然不愿意独自背锅,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祖师爷也拉下水:“你们祖师爷呢,他也没办法吗?”
突然被点名的祖师爷:“……”
赵晨星小声说道:“师父说,祖师爷那天喝多了,所以也没有发现那个小偷!”
赵冶满意极了:“你们祖师爷也是,守个家都守不好!”
名声持续被败坏的祖师爷:“……”
日常想骂人!
而后赵冶安慰五小只:“没事,反正也没有丢多少东西,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赵星辰:“好吧。”
这时,灵真道长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赵冶,当即眼前一亮:“祖师伯,您回来了,我正要给您打电话呢?”
赵冶:“怎么了?”
灵真道长说道:“省道协刚刚打来电话,说是章奇志又跑了!”
赵冶:“……又是来问章奇志的踪迹的?”
灵真道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嗯。”
系统则是高兴地不得了,没想到这门生意还能来回做。
这么一算,就等省道协把奖金发下来,它就攒够首付的钱了。
于是它利落的又给赵冶报了个地名。
说完章奇志的事,灵真道长又说起青川观的近况来。
他眉开眼笑:“火了,我们青川观彻底火了!”
事实上,他都已经忘了这是他第几次说青川观火了。
但这一次,青川观的确是火了,还是火遍大半个华国的那种。
而这,都是梁天后和陈影帝他们的功劳。
因为他们的粉丝里住得近的有些会专程跑过来打卡,加上镇上的信众,现在青川观每天接待香客的人数直接飙升到了八九百人。
赵冶说道:“难怪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外面多了好几个小摊。”
显然,随着青川观的人气越来越高,不少镇民都看到了商机。
“可不是,”灵真道长兴奋不已:“最主要的是,因为香火越来越旺盛,现在脚气膏的产量已经翻倍了,基本上每天都能做出来两千盒脚气膏。”
当然了,相比于每日一暴涨的需求量来说,这点产量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灵真道长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不是吗?
“挺好!”
赵冶当然也高兴,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吗!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道:“对了,一会儿你找几个人把杂物间清理一下,我打算在里面弄个温泉池子。”
“温泉?”
灵真道长眼前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
他也不多问,当即便应道:“好。”
而另一边,被赵冶气到的祖师爷愤怒难平,以至于连信众上供的炸鸡腿吃起来也觉得不香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处传来一阵抱怨声。
“总算是到了,我说这么一个小破道观,你非得专程跑过来一趟,至于吗?”
说话的是一个小平头,他瘫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张宣传单用力地扇着风。
他的同伴眼镜男当即说道:“这不是正好路过吗,你是不知道,这个青川观在网上传得有多神……”
小平头当即打断了他的话:“这些话你都说过好几遍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好好一大学生,怎么就偏偏喜欢研究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而后不等眼镜男回答,他继续说道:“行了,你进去上香吧,快点出来,然后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吃饭,我都快饿死了,我们马上还得赶回去呢!”
眼镜男:“你人都来了,不进去一起上个香吗?”
小平头摆了摆手:“我就算了,我又不信这个。”
“行吧!”眼镜男说道:“那你帮我去流通处买三盒手工皂还有五张护身符,正好节省一点时间。”
小平头:“行吧!”
青川观的流通处其实就是一间搭在东配殿旁边的小木屋,因为灵松子师徒回南洋了,所以目前流通处属于无人售货状态。
小平头扫了一眼货架上的东西:“手工皂二百六一盒,护身符二百一张,这么坑,难怪这才几个月就给他们祖师爷换了个金身,也亏得有那么冤大头上当……”
小平头一边拿东西一边吐槽,然后他拿出手机,对准了货架上的收款码。
就在这个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偷偷摸摸扫了四周一眼。
因为正好是饭点,所以道观里也没什么人。
见此情景,他眼珠子一转,收回手机,假装付款,实际上却是直接退出了付款界面。
而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堆手工皂上面,他有听眼镜男说过,这手工皂现在在网上卖的挺火的,而且因为产量低,还有人高价求转让。
想到这里,小平头当即背对着大门,抓起十几盒手工皂就往背包里塞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眼镜男也出来了。
他一脸兴奋:“我刚才正好碰见了观主,他不仅和蔼可亲,还很有学问,虽然只和他交流了一小会儿,但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而后他有点失望:“只可惜了,没能赶上他们一周一次的手工皂开光仪式,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来了。”
“对了,手工皂和护身符你帮我买了吗?”
“买了!”
小平头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眼镜男接过袋子,直接放进了背包里,然后拿出手机:“多少钱,我转给你!”
小平头:“一千七百八。”
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祖师爷手持一根炸鸡腿,面无表情:“小子,你完了!”
而另一边,京城赵家。
就在刚才,在宋家继承人的订婚晚宴上,赵璇突然杀了出来,当着小半个京城上流社会人士的面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把赵况囚禁猥亵未成年的事情栽赃到赵冶身上……
老三赵志科气急败坏:“她是故意的,故意挑在这个节点上把事情捅出来,就是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这下好了,我们赵家要彻底变成一个笑话了,她怎么敢?”
赵况同样一脸狰狞:“她怎么不敢,你们别忘了,现在她的公司已经在国外站稳了跟脚,最主要的是,那个小畜生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身的本事,显然,人家现在不怕我们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因为这事,他的名声算是毁了,而且就在刚才,他的联姻对象打来电话和他退婚了!
老二赵志专咬牙切齿:“我当初就觉得不应该帮她把公司开起来……”
还有赵冶,当初听说他失踪的时候,他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结果这才过去多久,他就成了气候了。
他们全然忘了,赵璇能把公司开起来,靠的还真不是赵家,至于赵家给的那点仅有的帮助,也多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
“够了。”
赵老夫人怒声说道:“你们打算吵到什么时候,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在场的赵家人当即冷静下来。
老二赵志专说:“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咬死了事情是赵冶干的,然后把脏水全都泼到赵璇身上去,就说她这么做是为了谋夺赵氏。”
要想彻底挽回赵家的名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弥补。
反正赵璇也拿不出证据。
老三赵志科说:“还有赵璇和赵冶,就算是为了做给外人看,不能急着把他们一下子解决掉,也必须让他们吃点苦头,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
赵老夫人说:“正好,我有一个老同学在道协工作,手里有点实权,一会儿我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把那小畜生的道观关了。”
老二赵志专说:“那我派人去一趟T国,先把赵璇的公司搞垮了再说。”
而后他扭头看向赵老爷子:“爸,您说呢?”
赵老爷子躺在摇椅上,面无表情:“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显然,他也恼了赵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