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匠自然不信那些‘无稽之谈’。
这年头各大工业行业、人类制造的垃圾,使得环境一再污染变异,一向包容的地球母亲,近些年来不再沉默,大自然以它的方式进行报复、警告世人,各种高温、地震、洪涝、台风不断,人类依旧我行我素,没有任何自我约束和管控。
许多年前就有人在网上发布末日传言,因为国外某个古老的种族,在好几万年前就预告了世界末日,为此全世界信之的世人进行了大量的囤货、建造改造居住之地,各大电视台网站论坛也在相继报告此事,可真到那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一直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很多年,除了国外某个老想当老大的国家一直搞事,人为投放大量病毒,致使全球国家在病毒疫情阴影之中度过许多年,还有某岛国不断私泄核电废物,致使海洋坏境变异堪忧......如今的自然灾害,在这些人祸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别人不信,司南也不可能按着别人的头让人相信。她回到‘豪宅’,感受到空气炙热沉闷,盘算着如今不过六月份,就已经比往年热上几分,距离梦境所梦境的高温月份越来越近,她忧心两个好友没有听进她的话,打开客厅里的空调,调到令人舒适的26度,从空间里拿出一份还冒着热气的冒菜,打开电视,边吃冒菜,边给两个好友打电话。
“喂?莉莉吗?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按我的话进行囤货,加强房屋装修吗?”
“阿南啊,我能干嘛,当然是跟男人玩呗。”电话那头传来高茉莉特有的妩媚嗓音:“我按照你的话多囤了几袋大米,还有一些肉菜日用品,好家伙,我婆婆差点没跟我干架,说什么许多年前她经历的那场病毒大疫情的时候,家里囤了许多米和菜,结果不到两个月就结束了,家里囤的十袋百斤重的大米都放着长了米虫,肉菜都烂完了也没人吃,现在家里最多就囤半个月的物资,多了坏了也是浪费,她儿子赚钱养我娘俩,多不容易巴拉巴拉,把我说得哑口无言。再说我们的婚房一年前才装修过,你让我换钢化玻璃,换好点的空调门锁啥的,我老公完全不理解,我公公也说没必要,我说不过他们,就这么着吧。”
司南噎了一下,一时语塞,一边咳嗽,一边找水往嘴里猛灌。
高茉莉是她的高中同学,当初她和邹世初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后,因为家境贫寒,缺少父母管教疼爱的缘故,使得她的性格有些孤僻胆小,又因为天生长了一副高冷漠视脸,在班级里很少跟人交流说话,遭受到同班所有女生排挤,只有性格大大咧咧的高茉莉因为一个事情的转折点,主动跟她做好友,两人的友谊持续了近十年,这些年从没断过联系。
司南喝了大半杯水下去,感受到被呛的胸腔好受了许多,这才继续开口:“我们高大美人人美心善,身材又好,哪哪都好,怎么就被杨立涛那小子迷了心智,成天泡在他的迷魂汤里,连我的劝告都听不进去了。你就算不多囤粮食,也要多给宝宝囤些奶粉和纸尿裤,别到时候......”
“知道了南大姨,你太啰嗦了。”高莉莉耐心的听完她说得话,跟她调、笑两句,半岁大的女儿雯雯哭了起来,高莉莉就挂断了电话哄女儿去了。
司南叹了口气,转头继续拨打大学同学兼闺蜜盛幼青的电话。
打了很久,对方才接起电话,在一阵吵杂的人声中,盛幼青大声喊她:“亲爱的,有事快说,没事退朝,我在跟人吵架,忙不过来!”
司南:......
盛幼青是杏城本地人,是司南的大学室友,两人从大一新生开始一拍即合,主要爱好、口味、脾气、三观都很对胃,当初两人看蒋菲菲被同寝室的人排挤,出于同情心,做什么事都拉上她,三人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还时常跟隔壁市的高茉莉一起郊游玩耍,四人还约定好毕业后,大家也要经常见面联络,做彼此的伴娘。谁能想到,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小白花似的蒋菲菲会抢了司南的男朋友呢。
犹记得当初盛幼青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蒋菲菲撬司南墙角的事情,气得破口大骂,直接拎着一把菜刀上蒋菲菲的门去砍蒋菲菲,把蒋菲菲吓得要死,关着门不敢出去,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盛幼青。
警察来的时候,盛幼青早跑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去蒋菲菲和邹世初家泼油漆,扮鬼吓唬两人,反复折腾了好几次,把蒋菲菲两人都折腾得心里出毛病,邹世初在司南面前跪地哭求放过,盛幼青这才消停。
盛幼青大学毕业后继承了家里的火锅店,每天都在店里干活转悠,人长得漂亮但脾气不好,遇上胡搅蛮缠的客人,只要是自家店占理,她管对方是谁,上去就是怼,从不服输,被人戏称‘火爆火锅西施’,在网上饮食推荐店里有一定的热度。
司南免不了把跟高茉莉说得话又跟盛幼青重复了一遍,对方回她:“放心吧,我家开火锅店的,最不缺的就是食物物资,末世要真如你梦境一样来临,老娘正好有借口不干活了!天知道我爸有多剥削,我都累成狗了,店里收益那么高,他每个月给我发的工资都没有三千,连店里的服务生都不如,真是黄世仁在世剥削,我就是那白毛女......”
司南微笑着听完对方念叨挂断电话,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把剩余的汤汁放进厨房里的双开超大冰箱里,里面塞满了各种新鲜的瓜果蔬菜和肉菜饮料,只有最上面的常温格子留了一个小小的位置,是给她冻吃不完的剩饭剩菜。
她小时候的苦日子过得太多,造成了如今节俭的性格,吃不完的饭菜她都会放在冰箱里,下一顿热一热继续吃。好吃的汤汁也会留着,用来第二天下面条。
吃饱喝足,她去卫生间里的大浴室里美美的泡了个香薰澡,出来的时候正看见电视新闻报导:“近日南非某地地表温度超过七十度,过高的温度造成当地水源枯竭,土地大面积干旱,当地因缺水缺粮,中暑晕倒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当地政府正向世界救援组织寻求帮助......”
电视画面正播放着一望无际干涸如龟田,寸草不生的大片土地,转眼又跳转到成群嘴皮干涸裂开血口,双眼无神排队在一个不大水坑前打水的黑人们。
司南眼皮一跳,直觉高温天气要在近期来临,她必须回到紫竹镇,提醒一直生活在镇上的舅舅和姑姑两家人做好防灾准备,同时要在镇上购买大量的种子和土壤、各种蛋类,开启种植养殖模式,于是关掉电视后,跑去主卧宽大的床上,开着空调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就着昨天剩下的冒菜汤汁,煮了些细丝挂面进去,加了一点猪油、葱花、小青菜,另外加了些花椒、辣椒油进去搅拌,一碗色泽诱人的红绿细丝面条就此告成。
细丝面条很裹(入)味,一口下去麻辣生香,好吃的舌尖都在跳舞,司南胃口大开,三下五除二把面吃的精光,连汤汁都没放过。
把碗洗干净放进碗柜后,司南拿上随身的一个斜跨方形黑色大背包,锁好门窗,下楼去商城买了两份礼物,装了满满两个行李箱,打车到杏城的高铁站,买了去往磷山市大青县的车票,坐了一个多小时下了车,又坐上县城的大巴车,转车到了紫竹镇。
紫竹镇是个依山靠水的小镇,全镇的占地面积不过两万亩,其中群山坡地就占了大半的面积,剩余可种的面积少得可怜,也注定紫竹镇没有多少人家。
司南的舅舅住在镇上农贸市场后面的自建房里,她的姑姑则住在离镇上有半个多小时路程的大溪村里,司南决定先去舅舅家。
她拖着两个沉重的礼物箱子到达舅舅家,舅舅一家子正在吃午饭,看见她回来,舅舅刘大林惊喜的迎了上来:“小南,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没,快进来坐。”
两个表妹都站了起来,帮司南拿东西,外婆和舅妈的脸色都淡淡的,没有任何欢迎的表情,也没说任何话。
舅舅心善热忱,舅妈却是个尖酸刻薄之人,司南妈妈死去后,无人抚养司南,司南的姑姑排除万难将她接到自己的婆家住了两年,姑姑婆家十分不待见她,把她赶了出去,舅舅就把她接到自己家,一住就是四年。
这四年里,舅妈不知道跟舅舅吵了多少架,话里话外都怪舅舅不该接司南到他们家,因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民家庭,养两个女儿已经很难,再加上一个司南,供她吃,供她住,还要供她读书,简直要他们的命。
司南的外婆是个重男轻女的势利眼,当初司南的妈妈不听她的劝,执意嫁给司南的爸爸,她们母女就已经断绝了关系,后来司南爸爸负了司南妈妈,司南妈妈年纪轻轻郁郁而终,司南外婆就把对司南爸爸的恨发泄在司南身上,没少赶司南走,说让司南自生自灭去死的话。
舅舅排除万难,执意收留司南,和司南姑姑一起供司南吃住读书,司南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考上大学后就很少回舅舅家,一直呆在杏城,后来有了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干兼职,所赚得钱大部分都孝敬给了舅舅和姑姑,外婆和舅妈对她的态度这才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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