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镇抚司镇武楼四层——
蒋副统领亦如往常,直至正午才赶至镇抚司。
最近他心情一直不太好,自从柳家被灭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
虽说家中宝库还有那足以看花眼的白花花银子,可是他这人总觉得如果银子不越来越多,那么只会越来越少。
所以他很愁,以致于就连晚上与十几个小妾玩闹的心思也是淡了不少。
无精打采的看了几篇卷宗,蒋副统领打着哈气,就在这时门口急匆匆的走来一个书吏,在得到蒋副统领的点头示意后上前小声的汇报了起来。
“哦!江横这人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大人没有明说,只是说有要是禀报!”这书吏连忙道。
蒋副统领微微沉思,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书吏点头应是,旋即匆匆离去。
蒋亭这时微微思索了起来,他对江横是极有印象的,此人虽说年轻,但是那股子自信很是让他侧目。
而且对方那日做出的许诺倒是一直让他记在心里。
“这人有点意思!我倒要看看此人是狂妄之徒还是真有本事!”
心中微微思忖着不过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一共三下一下轻紧随的两下稍重。
“进来!”
随着房门推开江横大步上前直接躬身行礼道:“蒋统领!”
“嗯!坐吧!”蒋亭对于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感官其实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对他的称呼上,深得他心!
“你最近不是在追查真凶吗?这时候过来做什么?时间可不等人呐,已经两日过去了,可这凶手缺迟迟不见踪迹!”
蒋亭淡淡的看了江横一眼,语气略带一丝严厉。
“本官只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说吧,过来可是有何难处?”
“大人,卑职此番前来确有难处!”江横平淡得拱拱手道。
嗯?
闻言蒋亭眉头瞬间皱起,他不是一个喜欢为别人随意出头的人。尤其是那些个江湖草莽,惹毛了他们,那事情也颇为不好办。
都是一群杀胚,搞不好闹大了他也难辞其咎。
“怎么?本官不是有言在先,莫要无辜冤枉好人将事情闹大!你…难道将本官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成?”
蒋亭语带愠怒,喝问道:“说!到底是什么麻烦!”
“回大人!是这样的,卑职前日就追查到了一些线索最后锁定在大刀门之上!
在昨夜我得到消息,这大刀门门主骆养生似乎有畏罪潜逃的迹象!料来柳家灭门惨案想必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于是卑职连夜召集了一些义士直接奔赴大刀门驻地所在!
奈何,骆养生此人嗅觉十分敏锐,竟早已逃出城外!卑职无能未能捉拿真凶,还请大人恕罪!”
最后江横适时的露出一丝惶恐连忙拱手道。
“什么?!畏罪潜逃?”
蒋亭猛的坐起身子不敢置信的盯着江横。
这柳家被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蒋亭自然亲自去见过。那等诡异的手段莫说这还仅仅只是下三品境的骆养生。
哪怕是他自己实施起来也颇为困难。
之所以让江横放手去查大刀门,还不是想从中捞取一些银子。
他蒋亭也没想要大刀门整个身家。当他也听闻大刀门麾下的茶帮那可是一只回下金蛋的母鸡。
随便敲打一番,不说百万两几十万两还是能敲打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骆养生竟然跑了?
难道柳家真是骆养生所杀?
可是骆养生这家伙怎么会有这般实力?
这一刻蒋亭心里竟是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这骆养生一直在隐藏实力?
“他…怎么会逃呢?”
心中一阵叹息,这下想要敲打一二捞些银子也是没戏了。
“不过大人,卑职当夜是奉命行事。可是这大刀门门下诸多门人竟然敢阻扰卑职办案!迫于无奈卑职只好诛杀了几名恶首。”
“罢了!”蒋亭摆摆手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万幸的是,卑职在其内发现了大刀门这些年来收刮而来的民脂民膏,还有柳家的家产!一共价值五百万两!大人这是清单!”
说着江横掏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
啪嗒!
手中的茶杯瞬间落地,蒋亭有些愣神半响有些疑惑的看着江横:“多少来着?”
“五百万两!”
江横面色不变再次平淡复述。心中则是暗暗冷笑。
哪怕是江横当时看到一千五百万两也是愣神了许久。不过五百万两也是足够震撼了。
这年头一个小帮派有个一万两就算富裕了。
一般的商贾有个一万两就算是地方土财主了。有个十万两那绝对是州府有头有脸的商贾。
有百万两的那都是巨贾,能与一般的官差搭上话的。
千万两的那都不是商贾,因为纯粹的商贾压根就守不住这么大一座金山。
家底有近千万两的要么是朝廷大官,要么就是武道高手!
骆养生也是机缘巧合得了这茶帮的生意。茶在西北和大燕西部那可都是珍品,只有大燕中原之内才有。
而苍州就是这最快最便捷的要道。
不过骆养生此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做事也逐渐畏手畏脚。空有一座宝山而不敢轻易动用。
到头来反倒是便宜了江横。
“真有五百万两?!”
蒋亭有些激动了,他本就是一个好财如命之人,对于这些黄白之物压根就没多少抵抗力。
只是在他觉得这骆养生毕竟是草莽出身,这茶帮生意虽说是个好买卖,但也就那样。
不过现在看来以前他可真是看走眼了!
“好!好!好!”
蒋亭连说了几个好字,一张脸都笑开了花。
“哈哈!哈哈哈!江横好小子干的漂亮!本官早就看出你小子不同,现在看来果不其然!这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蒋亭拍拍江横的肩膀,这热情的态度比之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放心本官说话算数!说吧!此番你立下如此大功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就等你这句话!
闻言江横心中一喜,不过表面却未表露出来。而是更显恭敬道:“统领说笑了,这不过是卑职分内之事!此番卑职也有失职,哪里又还敢邀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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