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问了第2组问题:“你作为超级灵媒,能够让阴阳两隔的人见面,这1点,到底是什么原理?如果是真的,你是不是能够开诚布公告诉世界所有的人,愿意帮助他们,就好像我们的老祖先,写出了周公解梦,那本书帮助了很多人。”
蔡大师对我提出的问题十分谨慎,可现在看来,这些问题根本不用多么费力就能回答。
他为我大致讲述了灵媒的手段,相信者认为,他能进入另外1个世界,不相信的人认为他是装神弄鬼:“韩先生,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希望你先明白这个前提,我们才能讨论接下来的事。”
我频频地点头,在玄学领域里面,很多事情跟我们自己信任不信任无关,而是客观存在。
我是这1行业里面的人,当然明白蔡大师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明白这个概念,对他接下来的那个例子肯定是有用的。
蔡大师继续说下去:“我们这个家族自古以来就有类似的特殊能力,小时候并不觉得,到了成长过程中的某1个阶段,能力突然出现”
我之所以关注到蔡大师,是因为内心有1个巨大的疑惑,就是关于父亲的死,他遭受的打击究竟来自何处,我的母亲又是1个什么样的人,1切有待于从这里打开缺口。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从不否定这句话,就是因为我只是个俗人,跟所有人1模1样。
我相信那些标榜自己4大皆空的人,都是骗子,如果世界上没有了私有制和私心,也就不用再发展了。
蔡大师给我讲了1个例子,那就是他在十8岁的时候,曾经帮助1个老师,看到了那边的世界。
那时他也懵懂无知,不知道这样做,已经违犯了玄学的意义,所以受到了沉重的天谴。
到了3十3岁才重新开始修行,白白浪费了十5年的时间。
所谓修行,指的就是人的顿悟,假如修行没有任何顿悟结果,那就证明这次的闭关修行是完全错误的。
从十8岁到3十3岁,蔡大师经历了漫长的破冰过程。
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知道1个人在那边的生活,同时还有话问他。”
蔡大师1口答应,包在他身上。
他的态度有了这样的变化,其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经意识到,如果不能够把他的玄学传承下来,最后就会变成1堆废纸。
世人也会忘记他,忘掉这个家族,这将是非常可怕的事。
我相信,蔡氏家族的列祖列宗,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结局。
我说出了父亲的名字和年龄,蔡大师无动于衷,我有些奇怪,父亲在玄学领域的确有那样的名声,也有出奇制胜的本领,但蔡大师却不知道,这就有些奇怪了。
等他开口提问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只知道父亲的1个名字和简单资料,却不明白父亲曾经经历了什么。
在他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1点1点做好笔记,以至于如今他对我来说只是1个陌生的名字。
蔡大师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靠在胸前。
他嘴里念念有词,但我却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很快,他睁开眼,表情变得十分疲惫:“好了韩先生,对于你委托的事,我已经有了眉目,并且放出消息让所有人去找他。相信我,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在海底监狱里面,我都能找到他。”
他不可能找到父亲,因为父亲已经去世,他找到的只是父亲的影子,如果父亲还有什么情况瞒着我,就1定会在那些秘密的地方。
我等了1阵,等不到答案,心情有些沮丧,只不过蔡大师很快就捕捉到了我的遗憾:“有些人告诉我,已经找到了1个地方,里面有令尊全部的资料,那才是最权威的东西,没有人知道详情。你只要回去等待,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把东西送到你的房间。”
蔡大师说到做到,2十4小时之内,就把父亲的资料全都送过来。
他果然非常聪明,不但给了我想要的资料,还有跟我父亲相关的1些人的资料也都带过来。
有了这些资料,我就可以详细地研究自己的父亲,而不会迷失在其中。
当下我的工作太被动了,解决这个最根本的难题,我才能变得心情愉快,效率增高,不然的话就快变成行尸走肉了。
能够达成这1点,完全是英姐在帮忙。
蔡大师有些奇怪:“我查了这么多资料,才发现你提出的这个人有多重身份,有些地方资料封闭,你根本读不到,就证明他和某些秘密机构有关系。韩立,你说他是你的父亲,有这样的家庭关系,又怎么会流落江湖,甚至在火锅店打工?或者你上哪个学校,只要这位高手说1句话,就能进入国内1流学府我真的不相信他是你父亲。”
我的身世十分复杂,过去觉得不过如此,现在看看,有很多地方已经被蒙蔽。
如果我不抗争,这1辈子稀里糊涂过去,那些坑害过父亲的人,恐怕就要笑死了。
我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蔡大师,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
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的联盟,很快又要各奔西东。
如果我过于相信他,甚至过于相信萍水相逢的某1个人,都会受到伤害。
我带着这些资料回到别墅,白鸥那边打电话:“韩立,不要再指派高飞做任何事,他现在是我的人。我们是朋友,我可以提醒你,但下1次真的不要这样,会对他造成困惑。”
我找到了资料,心情既沉重又愉快,所以对于白鸥的指责欣然接受。
“我懂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白鸥有些奇怪:“韩立,你为什么不反驳,不解释,就连高飞都说他愿意终身为你服务。不管他跟随哪个大佬,这1点是不会变的,他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没有完全报答就离开,内心的歉意,犹如高山大海”
我并不需要高飞为我做任何事,如果他能过得更好,我也高兴。
等1下,我开始摒除1切繁杂信息的干扰,专心看这些资料,1定要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
“韩立,你真是奇怪,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我送到你嘴边,都被你推开了,你真是白白害我操心!”
我没有理会白鸥的嗔怪之意,她怎么想,与我无关。
正如她刚刚所说,带走了高飞,龙王应该已经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