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看走了眼，把1个好项目推出去了，可是该项目目前的状况，的确值不了1百万，如果白鸥冒险投资，恐怕就要成为击鼓传花的最后1个人。
我摇摇头：“高飞，这是商业上的事，真的无法无可奉告。你跟水龙王这么久，并不掌握核心资源，假如白鸥想投资，那是她的事，跟你无关，我不想断人财路，也不想推人进火坑，事情就这么简单。”
高飞坐直了身子，紧紧地盯着我：“韩立哥，这件事你必须帮忙，龙王和白鸥今天定了餐厅的位子，想请你吃饭，顺便听听你的高见，总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来请你，是他们给的任务，请不到，我就丢了面子。”
我把眼前的书本合上，认真地告诉他：“吃饭没有问题，喝酒也没有问题，绝对会让你完成任务，不让你丢面子，但是这件事到底向前还是向后，能不能投资，都是基于1个商人的判断，跟我无关。”
面对高飞，我只能说实话。
这件事我也看不透，不管是击鼓传花局还是滴水滚珠局，这些千门8将3十6天局变化无方，谁都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
同样1个布局，放在不同人身上，也会产生不同结果。
高飞笑着摇头：“那你就不够朋友了，你对这两个项目知道得1清2楚，你和英姐最早就是它的操盘手，昆仑山那边的战斗你也很了解，再说你跟陈江南还有紧密联系总而言之，你是整个项目当中最懂的人，你把情况告诉白鸥，让她来自己作出判断怎么样？”
我赶紧点头，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只陈述事实，摆出资料，剩下的事情由白鸥自己判断。
投或者不投，都是她的问题，赔了或是赚了，那是她的运气。
高飞立刻打电话，只过了3分钟，别墅门口就出现了1辆房车，下来的正是白鸥。
原来，高飞是来探路，只要我口风松动，白鸥就会进来进行下1轮的谈判。
我指着高飞：“你这小子吃里扒外，正在出卖我，看起来你跟着龙王和白鸥，已经死心塌地，再也不会把我们当朋友了！”
其实我很希望高飞能够这样，为了达成使命，不顾1切，这才是向上爬的态度。
如果他只是纠结于朋友感情，或者是过于念旧，都不利于他的发展。
这就是后现代的江湖，只能如此，才有前途。
白鸥走进来，1开口就脸红了：“韩立，想不到最后还得回来求你，我通过各方面的线人消息，无法推断出正确的结果，虽然建立了这个项目的商业大模型，但还是无法看透挣钱逻辑。我找了1个团队，对这项目进行估值，天花板是1个亿。真想不到，赵美人那个公司1开口就是两个亿，并且绝不松口，有升无减。这就让我变得非常为难，毕竟我的所有投资要对龙王负责，这个项目到底值多少钱？将来能不能成功，都得你告诉我啊？”
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白鸥，按照行规，它值多少钱？按照对未来预期，它又值多少钱？
昆仑宫的秘密只要没有揭开，这种题材将会1直延续下去。
我也告诉她：“千万不要试图去昆仑宫拍东西，陈江南的遭遇已经说明了1切，世界上的某些领域，人类绝对不可碰触，因为那里属于神仙或者魔鬼，人类打扰他们的宁静，就1定会遭到报应。”
白鸥笑起来，拿出了自己的记录本，翻开其中1页。
“韩立，你知道吗？你最后说的这句话，正好符合我的预期，我们的新项目就是以你这句话作为开端，人类的好奇心将会让这类项目超级大卖。连你都这样说，普通的观众更是被吸引得神魂颠倒。”
我苦笑起来，其实这句话是我自己的感叹之词。
我真的认为，人类对于地球并不了解。人类到底是地球的主人，还是寄居者，甚至是光影过客，谁也也说不定。
人类不可能给自己定义，也不可能给其它种族定义，这只是1个阶段，不管3千年还是5千年，在漫漫的地球形成历史长河当中，微不足道。
高飞和白鸥这对组合，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愚蠢，他们对这个剧感兴趣，是因为龙王的吩咐。
龙王深谋远虑拿下这个项目，才能真正接种接触昆仑山和昆仑宫，甚至是接触陈江南。
滴水滚珠局给人带来很多想象，这个盘子的大小和层次，因为这些想象而变得忽大忽小，忽长忽短，变化无方，引人遐思。
我感觉白鸥已经钻入了牛角尖，认为这个项目将会改变龙王的未来。
作为龙王的左膀右臂，她有义务拿下项目储备能量，为将来挺进昆仑宫而奋斗。
我直接告诉她：“那不可能，整个项目都跟昆仑宫无关，任何人不可能进入那里，陈江南已经失败了，你最好不要妄想再试1次。”
白鸥立刻摇头：“当然不会，我们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就算想冒险，龙王也不会同意，可是在这个项目里面，这是1个最高的天花板，所有的投资者观众和普通百姓，都知道昆仑宫无法抵达，那么追求这个伟大的梦想，将具有无穷的吸引力。正因如此，这两个项目不管拍多少集，所有观众都会趋之若鹜，就像是变形金刚或者是夺宝奇兵系列1样，永无尽头，成为最赚钱的大项目。”
她的理论似是而非，但听起来也似乎十分合理，这就是我无法向高飞承诺，帮他判断这个项目好坏的原因。
白鸥再次开口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的眼里闪着狂热的神光：“韩立，我始终认为，好项目万里挑1，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下，我已经决定去拿下这个项目，为龙王开辟未来。”
我只能笑着点头，表示赞同，既然是她的决定，由她来承担责任，跟别人无关。
只不过，白鸥接着提出了1个让我无法回答的要求：“韩立，我想去见1见陈江南。目前只有你能接近他，我已经托了很多人脉和线人去找，对方明确拒绝，整个京城能够见到他的，或者说能够让他欢迎的，只有你。”
我苦笑着皱起了眉头，她这样说，等于是将了我1军，把我放在火上烤。
前面我说了很多，不会参与她的决策，但她以朋友的角度，要求我带她去见陈江南，似乎很难拒绝。
我正在考虑，高飞笑起来：“韩立哥，我跟着龙王走的时候，你就说全力以赴支持我的工作。现在我和白鸥1起求你，我们想见1见陈江南，哪怕是为了心中崇拜的英雄，也想获得这个机会。不如你给个面子带我们去，我们最多问1两个简单的问题，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他们说得很轻巧，其实这件事已经非常为难，陈江南受伤的事，是江湖秘密，他留在京城养伤，深居简出，也是不愿意让别人打扰他，所以住在那位神医的家里，意图很明显。
我带着朋友过去，名义上是探望，实际上是探听情报。
陈江南很明白，只怕会对我这个人做出另外1种评价，但是我的确答应过高飞，要支持他1切工作。
我沉吟了1会儿，重重地点头：“那好吧，现在我就联系他，如果被拒绝，那也没有办法。”
我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打通电话之后，陈江南的女助理立刻答应：“陈先生说了，只要是韩先生要来，随时随地举双手欢迎。你现在就可以过来，不用任何预约。”
我的电话开着免提，韩立和白鸥立刻击掌相庆。
他们也想不到事情这么容易，1个电话就解决了。
我马上带着他们去陈江南那里，在车里，先向他两个说明了情况：“陈江南和那位神医的脾气都很大，问问题的时候，千万小心1点。”
白鸥从包里拿出1份备忘录，上面共有5个问题。
原来，这些问题也问过我，其实都跟滴水滚珠局有关，她就是想求证眼前是陷阱还是馅饼。
我再次苦笑：“白小姐，你真的是有备而来，假如我和陈江南的回答能够重合，就能给你增强信心？”
白鸥点头：“没错，我用两个亿去收收购1个项目，必须多方求证，而且要厚着脸皮动用所有人脉关系。我跟其他江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有时候过于拘泥于面子，认为自己不能做某些事，做了就会损伤面子，让朋友嘲笑。我们是江湖后浪，永远不担心这样的问题，只要努力向前冲就够了。”
面对这种回答，我无言以对，或许到了2十1世纪的今天，她们的做事方式才适应这个年代，而我虽然年龄放在这里，但心态已经过于成熟。
高飞笑嘻嘻地说：“你放心，我没有任何问题，白小姐提问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负责，关注陈江南的表情，看看他是否口不对心，给我们的答案，是正常反应还是别有用心的欺骗？”
高飞这样说，也1定会这样做，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相信自己面对陈江南的时候，他1定以诚相待，有1说1，不会故意设套，让我往里钻。
这1次我们见到陈江南，不是在病房里病床上，而是在旁边的小客厅。
他的脖子上缠着1条漂亮的围巾，挡住了纱布和伤口，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向他介绍白鸥和高飞，他立刻反应过来：“2位是龙王的人？跟着韩立过来，1定是刺探情报。我和韩立是朋友，不会驳他的面子，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就提出来，我会1口气回答，绝不隐瞒。”
白鸥毫不客气，提出以下问题：“昆仑宫的题材是不是1个好题材，能不能作为畅销题材永久持续下去，就像迪斯尼或者是夺宝奇兵那样？第2个问题，你在昆仑山的遭遇可否写成传奇，然后拍成电影，就叫做探索昆仑山之谜。我们可以保证以你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去创作，但是隐去姓名，让你的家族在探险历史上永远留下1个神秘的名字。第3个问题，如果再给你机会去昆仑山，你会不会重新努力1次，找到昆仑宫，跟十2门徒比肩而立，甚至成为第十3门徒，化作彩虹，成仙而去？”
陈江南咳嗽了两声，这个问题是他永远的痛，白鸥提及，让他无法克制。
“第4个问题，假如我们邀请你参加这个项目，作为超级顾问，你能不能用自己的个人魅力，让更多人知道昆仑宫的事？第5个问题，你说的话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面对镜头，会不会还这样说，或者面对千万人的大集会，你站在台上演讲的时候，是说真话还是假话？会不会像其他科学家1样粉饰太平，以免引起老百姓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