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望向沈淮手里的东西,一根鎏金镶红宝石凤凰‘花’钗,价值连城。。这根‘花’钗她认得,沈润认得,想必皇上也认得。沈淮得意洋洋地说:“这根‘花’钗想必父皇也认得,这是当年父皇赏赐给端妃娘娘的,端妃娘娘的遗物都在二皇弟手里,听说二皇弟和二弟妹感情甚笃,这根‘花’钗是二皇弟送给二弟妹的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根‘花’钗为什么会在汤如巷陈钊的住所里?”他用质问的语气质问晨光。“父皇,”沈润淡声开口,说,“这根‘花’钗是赏‘花’宴那日儿臣给晨光的,晨光戴进宫,不知何时丢失了,晨光告诉过儿臣,儿臣还吩咐内务府的张继然,让他派人寻找。”晨光说:“父皇,‘花’钗丢失时晨光和三公主四公主在一起,三公主四公主都知道,三公主还安慰过晨光,后来又请夏妃娘娘派人寻找,可惜没找到,晨光也不知为什么这根‘花’钗会在太子殿下手里,请父皇明察!”沈淮没想到沈润会就‘花’钗的事接口,见他如此维护晨光,沈淮更加笃定这两人是一伙的,这两人是一伙的,也就是说沈润和晏樱真是一伙的。晨光不慌不忙,不仅抬出了四公主,连沈淮的妹妹和母妃也被捎上了,这让他措手不及,他瞠着眼睛狠瞪着晨光,忽然跪下来,大声道:“父皇,儿臣先前只是怀疑这个从凤冥国来的‘女’人是不是因为我龙熙国比她的母国强大,所以心生怨恨诅咒龙熙国,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原来二皇弟和这个‘女’人是一伙的,二皇弟被这个‘女’子的美‘色’‘迷’昏了头,夫妻二人合伙诅咒龙熙国。儿臣只是想不通,二皇弟究竟对龙熙国哪里不满,让他这么急迫地想要靠巫术诅咒龙熙国?还是说二皇弟和凤冥国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子殿下,有证有据才能定罪,否则就是血口喷人,你污蔑我不打紧,利用晨光这样一个弱‘女’子来污蔑我,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么?”沈润冷声道。“证据?陈钊就是人证!这根‘花’钗就是物证!”“谁知道这人到底是谁的人?是不是叫‘陈钊’都不一定。”沈润冷冷一笑,“一根‘花’钗也能当物证?照太子殿下的说法,明儿太子府丢个什么东西,我也能说太子殿下丢东西是另有图谋了?”“你……”沈淮怒不可遏,转过头,面向沈淮时,发现沈淮皱眉似‘露’出了不耐,他心中一凛,慌‘乱’中,干脆抛掉沈润,死盯着晨光不放,大声道,“父皇明察,这个‘女’子太可疑,这个‘女’子一定有问题!儿臣的清客昨日去紫薇斋听梦溪会,偶然瞧见国师大人与一‘女’子在紫薇斋后‘门’‘私’会,仔细一看,发现那‘女’子竟然是晨光公主!”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沈崇皱了皱眉,没想到会扯到这上面来,同样感到意外。晨光大怒,冷笑一声,回头看着沈淮说:“太子殿下,你那清客是眼瞎吧,昨日清晨我就去了三公主府,黄昏时才回来,一整天都呆在三公主府里,怎么可能会在紫薇斋?再说紫薇斋是什么?”晏樱瞥了她一眼,他突然感觉到似有陷阱张在他的脚下,之前他没有察觉,现在那陷阱收紧了。沈淮没想到晨光又提沈卿然,微怔,可事已至此,他骑虎难下,坚定地说:“父皇,儿臣也怕是那清客看错了,特地去问了紫薇斋的黄掌柜,黄掌柜说昨日国师大人和晨光公主确实在紫薇斋相会,父皇不信,可以召黄掌柜来问。”沈崇蹙眉,紫薇斋是他的,黄献是他任命的人,自然是公正的。嘴上同意了,命人宣黄献进宫,可他有点不耐烦,觉得这一回沈淮闹得太过。之前针对沈润的小打小闹沈崇不耐烦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一次却牵扯了三个人,晨光和晏樱全被捎上,若证据确凿还好,若又是像从前那样添油加醋各三分,那沈淮当真就是个蠢货了。黄献很快进了宫,刚行了跪拜礼,沈淮就迫不及待地问:“黄献,你说昨日国师大人和一个姑娘在紫薇斋中相会,那姑娘可是她?”黄献一愣,觑着眼睛盯着晨光看了半天,摇头,回答:“昨日国师大人在紫薇斋里确实有一位姑娘相伴,但不是这位姑娘。”沈淮惊诧,头发突然竖起来了,怒吼:“你不是说晨光公主和国师大人在紫薇斋‘私’会吗?”“草民只是说国师大人身旁有位姑娘相伴,并没有说是晨光公主,草民从未见过晨光公主,今日方知相貌,怎可能会告诉殿下一个从未见过相貌的人。”“大胆刁民!昨天你这刁民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竟敢耍我!”沈淮勃然大怒,吼叫着,一脚将黄献踹翻。晨光怕得“啊”一声尖叫。“‘混’账!放肆!”沈崇忍无可忍,拍扶手怒喝。沈淮吓了一跳,慌张跪下,朝臣们本在一旁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沈淮施暴,因为沈崇的怒气,也都跟着呼啦啦跪下来。“你们一个一个是想造反吗?”沈崇怒吼。“陛下息怒!”沈崇冷冷地看着跪成一片的众臣,过了一阵,将目光落在晏樱身上,淡声道:“你倒是有兴致,让你带去紫薇斋的姑娘是哪一家的姑娘啊?”“回陛下,只是偶然在街上碰见的,正巧离紫薇斋近,就去紫薇斋里喝了杯茶。”晏樱表情从容,含着笑说。沈崇笑笑,男人的那点风流事不用说都明白,晏樱看着就是风流的,他没往下追问。“将晨光公主暂时收押,汤如巷的案子太子容王不许‘插’手,这件事‘交’给老四办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被点名的沈汵愣住了。“父皇……”沈润瞥了晨光一眼,‘欲’反对。沈崇冷冷地看着他,沈润微怔,心中的沉‘吟’让他把要说出口的话尽数咽了回去。“陛下要将晨光收押晨光明白,但这件事因太子殿下起,若最后查出晨光是清白的,太子殿下当如何?”晨光突然道。众人吃惊于她的大胆。沈淮狠瞪着她。沈崇似被她的胆大包天‘激’出了兴趣,盯着她问:“你想如何?”“晨光不敢要太子殿下如何,但刚刚太子殿下连容王殿下都污蔑上了,容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一样是皇子,都是陛下的儿子,就算太子是储君,是兄长,也不能随意诬蔑自己的弟弟,若最后查出晨光是清白的,请太子殿下向容王殿下赔礼。”沈润心一震,错愕地望着她。“你大胆!”沈淮怒吼。“太子殿下,圣人贵在自省,连陛下都曾下过罪己诏,你只是储君,难道就已经自负到连反省检讨自己的过失都不愿意了吗?”“你……”“好,若查出你是清白的,就让太子给容王赔礼。”沈崇龙目微眯,看了晨光一会儿,鼻子里笑了一声,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