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一双手轻轻把她一带。
符纸游游荡荡的落地变成几簇金光,缠住了那女子的双脚,剑光直奔那女人的额头而去,只听得一声刺耳尖利的惨叫。
南珠这才看清来人是谁,帛黑色的鹿蜀披风,领口一圈赤红长毛。如此搔首弄姿,除了花满楼再没有别人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谢。”她劫后余生般的松口气,该道的谢还是要道的,说实话,对他南珠竟生出些安全感来,心里一下有了底,好像无论自己如何横冲直撞,也有个人会来救她。
他看向南珠的手腕:“你有危险,它会告诉我,我会来。”南珠看着他眸里自己的身影,想起刚刚的事略有尴尬,他递过来一枚细珍珠衔祖母绿的珠凤,说道:“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下蛊之人丧心病狂,担心反噬所以用了十足的功力。你遭她暗算不丢人。你带上这个,一般的妖魔邪祟不敢来招惹你。”
灵识回到肉/身/的一刻,仿佛在水上漂流了许久终于踩到了土地,无比踏实的感觉涌来。水依急忙靠过来:“你还好吗?”
南珠点点头,灵降的事解决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路上南珠给她讲了遇到花满楼的事,还把珠凤拿给她看。
她替我把珠凤别在鬓边,把垂下的流苏整理好:“花满楼是个好人。”
“就是老了点。”南珠勾勾嘴角,说道。
旁人再好又怎样,这天下谁能比得上东君呢?
等她俩回到天上,南珠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东君的书房,这次的经历要她尽数告诉自己的师傅,连同破了灵降的事,至于花满楼一言两语也说不清,索性就不提他了,正好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没准还能得到一声夸赞。可是东君不在房里,听门外打扫的仙侍说天尊有事要与他说。
这倒是不巧了,南珠默默转身,脑海里有个算盘劈劈啪啪的打着,想着下次找个什么理由来找东君。突然她想起前几天在《风物散记》上看到的玫瑰胭脂的制作方法,便来了兴致。
制胭脂重点是要选花,要一品朱红的,选完整艳红的花瓣放进石臼里用杵捣成泥。
水依用纱布滤出汁,再小心翼翼的倒进一只青花的胭脂盒内,她道:“玫瑰有个很好听的别名叫徘徊花。”
田汝成在《西湖游览志馀·委巷丛谈》曾说:“玫瑰花芬氤袅袅不绝,故又名徘徊花。”
徘徊花下几徘徊,人们用玫瑰代表爱情,如玫瑰花香,绵延不断。花有凋零的那一天,可是感情永不会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