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选课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徐怀砚这个欺软怕恶的小霸王,是真的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

这下他终于可以确认,两个人的确是实力悬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谢疏还没有真的动手,他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徐怀砚眼神飘忽,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眼里的惧怕。

即使心里发毛,还挺着腰板嘴硬道:“喂,不就开个玩笑吓吓你,这么认真干嘛?赶紧给我放手,痛死了!”

谢疏微微前倾,更拉进两人的距离,徐怀砚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打在自己唇角得热气。

“徐怀砚,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徐怀砚梗着脖子:“我管你喜不喜欢,骗都骗了,你还想怎么样?”

靠,服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较真?

谢疏冰冷的目光扫过他的眉梢,眼尖,最后停留在微微弯着的嘴角:“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对我撒谎,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

除了他爸,上一个这么威胁徐怀砚的人直接当场被他揍进了医院,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如今对象换成了各方面都碾压他的谢疏,徐怀砚怂了。

“行了行了,下次不骗你了就是,小气鬼!”

别扭地别过脸试图挣开他的手,却没想一转头就看见门外头一脸震惊望着他们的兰钦。

看清徐怀砚的脸的后,兰钦拎着奶茶的手一抖,吧唧一声,奶茶重重摔在地上,塑料盒破开,黏腻的奶茶淌了满地。

“……”

“……”

艹!!狗呢!!!!!

____

兰乐:「让你把谢疏关你进去,你怎么把自己也给关进去了?还跟他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你们俩感情进步这么神速的?」

徐怀砚:「闭上你的狗嘴,谁跟你说我和他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了,造谣遭雷劈。」

兰乐:「友情提示一下,发现你们俩奸情的是我亲弟弟。」

徐怀砚:「兰钦理解有误!他只看到的结尾,没看到开头,有因才有果懂不懂?」

兰乐:「行啊,那你说说,你俩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徐怀砚要打人了:「搞你妹!只是我说错话不小心把谢疏给惹毛而已,你们口中的搂搂抱抱,其实是谢老狗他在用武力威胁我!」

兰乐:「我信你就有鬼了,你还能被威胁?没一拳头砸上去就不错了。鉴定结果,撒谎技术有所退步,还得多加练习。」

徐怀砚:「……」

徐怀砚:「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再见小!狗!比!」

愤愤将手机啪地盖在桌上,徐怀砚扭头瞪着坐在背后的谢疏:“我背着门没看见兰钦,你也没看见?!还搂搂抱抱毁我清誉,太过分!”

谢疏头也不回,一手握着鼠标慢慢滑着滚轮:“看见了,不过不认识。而且你的用词不当,我没有对你搂搂抱抱,只是在对你歪曲的人生观进行教育。”

徐怀砚简直惊叹于他的逻辑:“你人生观才歪曲。而且有你这么教育的?跟我杀了你全家一样,那表情都恨不得把我啃了,居然还好意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太不要脸了你。”

不得不说徐怀砚在某些方面真相了。

巴不得啃了他是真的,不过时间地点并不限于被关在艺术楼时,而是,每时每刻。

当然,谢疏只是在心里默默肯定了一番,并不打算说出来。

毕竟现在还没到骚的时候,可别把总喜欢假装自己是老虎的小猫咪吓跑了。

“陈老师的电影鉴赏还剩最后三个名额,你选好了?”

“啊!”

徐怀砚一声惨叫,轻而易举被带偏了思路:“可是我的校园网为什么一直进不去,这么卡怎么选?”

“我看看。”

在对象是徐怀砚的时候,谢疏还是很乐于助人的。

站起来走到徐怀砚身后,弯腰俯身接过他的鼠标,一手从另一边撑在桌上,有意无意将徐怀砚整个圈进了怀里。

然而小徐只顾着专心致志盯着电脑,对来自舍友饱含着极强占有欲的动作毫无所觉。

徐怀砚只看见谢疏在网络设置里飞快勾了几下,再回到网页时已经可以轻松刷出来选课页面。

“牛逼啊兄弟。”徐怀砚气性大忘性也大,见此由衷感叹:“看不出你还是个IT天才。”

谢疏嗯了声:“基本操作。”

徐怀砚:“……”

好气哦,又被莫名其妙秀了一脸。

连基本操作都不会的徐怀砚闭上嘴不说话了,一路沉默地看着谢疏在他的选课页面上勾了几下,选好几门选修又点了提交。

看到提交成功四个大字,徐怀砚才反应过来:“喂,你怎么把别的也选了?”

“学分平均下来,这学期要上三门选修。”

“可是你连老师都不了解,这么随便选真的能行?不会翻车吧,你又害我?”

又?

谢疏主观上不是很喜欢这个字。

“不会,我已经问过上一届的学生,而且我选的也是这些。”

听到他跟自己选的一样,徐怀砚勉强放下心来,忽然鼻尖拱了拱,好像闻到什么香味。

循着味道下意识偏过头往谢疏颈窝的地方嗅了嗅,香味果然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我去,你一个大男人用这么香的沐浴露干嘛?娘儿吧唧。”还怪好闻的。

徐怀砚忍不住又嗅了两下,微凉的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下颌。

这味道甚至还有点儿鼻熟,他是在哪儿闻过吗?

被他忽然的亲密举动弄得浑身一僵,手指不自觉收紧,握住鼠标的指节都开始微微泛白。

喉结上下动了动,谢疏再开口时,身心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低哑:“不是沐浴乳,是洗衣液,普通的柠檬味而已。”

“是吗?我怎么没闻出来?”

徐怀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总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闻言还想凑过去核实一下。

谢疏头疼地咬着后槽牙,干脆一把盖住他的脸往后推:“洗衣液就在厕所,要不要我去提来给你闻个够?”

“我有毛病,闻你的洗衣液干嘛?”

徐怀砚说话时,唇瓣不可避免地蹭过谢疏掌心。

柔软的触感像是被一团火可劲儿撩了一下,奇异的滚烫的触觉轰然炸开,在他身体里面一路飞蹿,最后包裹住整颗扑通跳动的心脏,从火热,变成了心痒难耐。

谢疏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迫切地想要知道当他吻上去时,唇瓣相接会不会也是这样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

亦或者,滚烫到能把他整个人灼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