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高声的呼喊:“放他们进来,使用瓮城对敌!”
于是乎,金陵军放弃了外围的防守,任凭刘勋的兵将使劲的攻打西城城门。
过了不多时间,便听西城下方的大地似是猛然一抖,很多士卒几乎都感觉自己要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便听见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传来:“城破了!城破了!”
而曹军已经疯狂的向着城内冲了进去,曲阜城西门城的外城,终于被撞开了。
“杀啊!”曹军冒着自己适才在城门前放起来的大火,冲入了瓮城。
“来多少都是死!”鲁肃冷声道。
数不清的曹军乘机冲入了瓮城之内。
“放箭,放箭!射死他们!”金陵军都在大吼着。
“顶住!顶住!攻下内城城门,他们就完了!”
冷冰器的风暴在瓮城内由人执掌来回穿梭着,疯狂的收割着人的生命。但是此时,没有人去管它。
对于两方来说,既然瓮城已破,那这战事就没有再转圜的余地。
不是生,就是死。
但相对于刘勋一众来说,鲁肃冒的风险远比他们要高。
因为他此刻在瓮城内城楼上的埋伏,并不是那么多充足,而要等到他所能指挥的金陵兵将彻底的在城头占住优势之后,那内门的城门说不定早就被刘旭的兵马撞开了。
一旦内城的城门被打破,那毫无疑问的,陶商的后方就将陷入最深的危机。
随着瓮城内的战事越演越激烈,突听轰隆一声巨响,内城的城门也被曹兵撞击开了。
“城破了!”
曹军兵卒疯了一样的冲进城去。
隐隐的,似是还能听到刘勋的大笑:“区区瓮城,能奈我何!刘某人要破的城,还没有破不开的!”
“城门已失!曲阜已破!陶贼速速受死!”
曹军的士卒们在高呼着,声音如同被点燃了的火油一样在空气里跳动,火辣辣的灼烧着人心。
鲁肃却并不着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瓮城内,那些疯了一样的曹军将士,突然道:“传令张绣和张勋,夺城门,放千斤闸!”
而远处,负责指挥主战场的陶商,似乎也听到了西城门那边的不对劲。
他长叹口气,无奈道:“终于,要放我的千斤闸了吗?可惜,我本来还希望用这玩意抓条大鱼呢。”
千斤闸的设计,早在数年前,根据陶商的提案,金陵城就开始研究了。
但千斤闸设计的物力原理较多,而且制作成本较高,需要大量的铁具,即使是拥有金陵铁矿的金陵城,也不敢过于大面积的推广,也只是在陶商认为的几个要害城池用以施工建造。
而曲阜的内外两门的千斤闸,闸门为铁皮包实木,上面布满了加固用的铁钉,闸门宽6米,高6.5米,厚度达9厘米,质量计算约1000多公斤,开闸时,闸门升至门洞以上城台内闸槽中;关闸时,闸门从闸槽中平稳落下,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这玩意只要妥善的使用一次,就可以将那些猝不及防的曹军都困死在瓮城里面。
“放!”鲁肃大声呵斥道。
驱动千斤闸的技术要求比较复杂,这也是金陵城经过多年的研究与调整,才将千斤闸用于实际的原因。
千斤闸由绞盘柱控制,每根绞盘柱自一层地面向上约有1米的地方,会有两个绞杠的插孔,这是十字绞杠轴心。
闸槽顶部即位于两个绞盘正南2.8米处,闸槽长6.2米。两个绞盘正南方通向闸槽之间各有一块的支撑石,而支撑石的前端还要有滑轮固定槽。
支撑石上面有定位板固定槽和绞绳滑动控制结构固定槽,这一对槽子主控制千斤闸的绳索,从闸槽内升降至“支撑石”前端的滑轮,又通过“支撑石”上的定位板“缺口”等装置与绞盘柱连接,人工转动绞盘发力,进行千斤闸的升降。
与陶商起初的设想所想不同,千斤闸并不是放一下子就砸下去的。
因为这种东西虽然重,但是却最怕放偏,它只要稍稍一偏,就会卡住,上不来下不去,那就非常麻烦。
因此鲁肃为了争取时间,一边让陶基在瓮城布阵,一边又派遣事先早就安排还得两名战将,张绣和张勋,在外城内内城的城门上进行防御,占据有利地势,好让千斤闸缓缓降落。
内城的城门,由张绣亲自步战率领一军,扼守城门,用长枪不断的乱戳,死命的顶住,不让对方夸越雷池一步。
而外城就比较麻烦,因为没有士兵能够下去步战,只能在城头上尽箭防御。用弓弩射住城外的士兵,让他们不再大量进城,而城池内的曹军士兵们则是集中盯着内门,对外城城门倒是不甚注意,这在一定程度来讲,倒是减轻了一定的压力。
千斤闸虽然是一点一点落下的,但也并不是慢的不行,少时,便听“轰隆”“轰隆”的两声巨响,千斤闸终于缓缓落地。
瓮城内的曹军士卒们都疯狂了。
“这是什么东西?”
“冲开!把门冲开!”
“不行啊!一点都不动,太沉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刘勋此刻也跟着士兵们冲入了城池当中,他四下看了看情况,见前后两门都被堵的死死的,心中不由泛起了丝丝的凉意。
“这是怎么回事?快退,快退!”
就在刘勋大声咆哮着的时候,后方的城楼之上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刘勋狗贼,想不到你居然也有今日?”
刘勋急忙抬头望去,却见说话的人,乃是金陵军的战将,昔日和自己同僚的张勋。
“你,是你?”刘勋的脸色瞬时间就白了。
张勋冷笑一声,道:“没错,是我,没想到吧?刘勋狗贼,当年你背叛主公,勾结曹贼,令后将军父子含恨而终,你却去旧友那里图谋富贵,如今你应有从报也!”
刘勋看着四下犹如铁桶一样的城池,心中骤然升起了恐惧。
“张、张公!看在咱们昔日多年同僚的份上,您、您放我一条生路吧!这大恩大德,我日后一定百倍,千倍的奉还给您!我当年投降曹司空,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张勋冷笑一声,道:“就算是你的是真的,可在场想要你性命的人,却不只是我一个!您能把他们都说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