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炎角带一部分族人前来这附近开荒,云不留倒是无所谓。
只要他不想被人打扰,在如今大路被他改道之后,他完全可以布置个迷踪法阵,保证谁也没办法找到他这里,就是飞上天空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大家可能都不会觉得这是他云不留不想被人打扰。
但炎角的这个提议,其实是治标不治本的。
这么多部落,那么多孩子,谁也没办法能够做到面面俱到,照顾到每一个孩子的思家情绪。
所以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在各大部落之中,自行设立一个初级学院,教一些学员基础的修行之法,基础的生活技艺。
然后选出那些最具天赋的孩子,到天苍学院进行进修。
以前没法这么干,是因为那时候修行之人并不多,大家修炼的还都是那些原始人先辈们所创的拳法,用气血之力来发动。
那个时候,想要做到全民修行源炁,根本就没有那个基础。
但现在不同了,学院开办已近三十年,从学院毕业的学员也多达二十批,这二十批学员如今已经成长起来,完全足够做好基础教育。
所以现在提出这个事情,虽然比云不留想象中要来得早,但也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炎角听到云不留的提议,也觉得云不留想的比他的那个提议要靠谱的多。他的那个想法,只是替少部分人服务。
而云不留的这个提议,是从根本上彻底解决孩子们思家的问题。
炎角听了,一拍手,道:“你这提议不错,我这就回去和我父亲他们商量一下……”
云不留笑道:“你可以多留几天,这事也不用急在一时。”
“不了,免得你觉得我来你这里是骗吃骗喝来的。”炎角哈哈一笑,末了又道:“不过,你这蜜酿和那荒级兽肉得多给我点。”
“还说不是骗吃骗喝!”
“哈哈哈……”
“你等一下!”
云不留说着,掏出一个送完之后剩下的粉色乾坤袋,在上面布下一个幻阵,隐去那外表的粉色,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小袋子。
然后将一大木桶密酿和一大块荒兽肉装了进去。
“这是我炼的乾坤袋,里面可以藏些东西,不过你可别让这东西被你父亲他们发现,否则大家要是跑来我这里求这东西,我以后啥都不用干了,都给那些部落首领们炼制这东西好了。”
炎角将精神力往乾坤袋里一探,然后便目瞪口呆起来,而后抱着早上玩嗨,现在正在沉睡当中的大外孙,冲云不留道:“兄弟,这个情谊,我没法回报了。要不,你看上我哪个女儿,你说……”
“滚!”云不留直接在它屁股上踹了一脚,将炎角踹向三十多里外的全木直道,“我当你是兄弟,你丫竟然想当我岳父!”
“哈哈……”炎角也不以为意,身形在空中漫飞,一边哈哈大笑地说道:“兄弟,禾山长真的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人生大事,别再这么犹豫了!多谢你的厚礼,再见!”
云不留长长呼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耸着小肩膀,憋着笑的小香姬,“你也觉得禾山长不错?”
小香姬猛点小脑袋,但很快又摇起头来,“禾山长虽然不错,但和云哥哥不搭,她那么大个,云哥哥……”
“你说我矮?!”
“没有没有,我比云哥哥还矮哩!”
云不留笑了笑,转身在矮桌畔坐了下来,“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来,我们继续编写符箓之书。”
成亲这种事情,云不留现在已经不强求了。
审美观没法改变,对那些原始部落妹纸们,云不留确实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他也不需要想着传宗接代这种问题,所以,单身状态对现在的他而言,其实是最好的状态。
荒级之前,修行完全可以靠苦修,虽然修行的速度会因为各自的资质高低而有快有慢,但只要慢慢打磨,这一路并不会有什么风险。
但真正能够做到心无旁骛,一心修行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在三十岁之前,能够进入地级,就算天资少有了,四五十岁进入天级的话,打磨个二三十年,就有可能进入荒级。
事实上,能够在百岁年纪进入荒级的,都算是天才了。
许多兽类,修行上百年,也只在天级这个阶段徘徊,六大部落的那些守护神兽们,就是这种情况。
除非资质真的非常牛,或者极为特殊。
像云不留这种,就是资质非常特殊的存在。
而且,晋级荒级需要渡荒劫,这个荒劫,可以说是将绝大多数修行之人挡在了修行中途上。
这个世界的天级巨兽有不少,单单一个大草原,天级巨兽就多达二十多头,当初那场剿灭不死生物的大战,就来了十几头。
这还仅仅只是一片大草原,整片大陆呢?四周的大海呢?
可事实上,荒级巨兽又有多少?
据海老鬼说,这个数量也就十几尊吧!
当然,海老鬼所说的,并不包括黑海之中的那些荒级巨兽。
那片黑海很不一样,云不留觉得它们肯定有渡荒劫的办法,或许是那位暗夜君王杀戮之主想出来的吧!
否则的话,那片黑海当中,不可能有那么多洪荒巨兽的。前前后后加起来,被他干掉的黑海洪荒巨兽,就已经多达九头了。
如何有效地渡过荒劫,云不留当初也有仔细想过,但他还没来得及去验证,他的荒劫就莫名其妙的渡过去了。
荒级之后的修行,更多的还是靠领悟,而不是靠苦修。
而现在云不留的这种生活状态,其实也正好可以让他静下心来领悟天地之间的自然法则。
当然,他主要领悟的,还是雷系的法则。
至于儿女私情这种事,云不留已经不再奢望了。
不过想到自己毕竟也曾经拥有过,虽现在想来会有些遗憾,但也不会再像曾经那般热切了。
至于那位女巨人,他是真没想过。
他们之间,更多的是革命友谊,而不是私情。
看到云不留又沉下心来编著符箓之书,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小白,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一副认真的样子,默默看云不留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