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将缎带解开,低着头快速地说了一声对不起。这丢人的记忆赶紧消失吧!
云衢此时恢复了人形,黑发略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身上的素白睡袍松松垮垮,看得到秀色可餐的胸膛。
他一把扼住我下巴,挑眉讽笑:“现在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了?”
“我已经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要不是你度给我那些月华,我能醉吗?我要是不醉能断片胡来?”
本来我只是狡辩,但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就是这么回事!根源在他身上,我最多就是个不小心。
云衢哼了一声,有些赌气地将我往后一推,然后起身下床。
本来我有点生气,结果一看他从床边到卧室门口那几步路走得踉踉跄跄,还扶着腰,一副昨晚风流过度的架势。
我噗一下笑了,昨天他被我固定住蛇尾,跑也跑不了,翻也翻不了身,现在估计浑身酸麻胀痛。
我的笑声引来他的怒视,咬牙切齿道:“你等着瞧!”说完快走几步出了卧室。
然后我就听见外面传来疑似摔倒的动静,我没有出声询问,因为就算问了云衢也不会老实回答的。
我半靠着床,再次回想,并且仔细感
受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与难受。看来昨晚确实是盖棉被纯睡觉,没有进行某种风花雪夜的运动。
一时还不想起来,反正我现在休假中,干脆再来会儿床。
我拿过手机,熟练地先是找出直播平台。
毕竟是大白天,又过了一晚,此时已经没有那么怕了。也终于有心情看看昨晚录的视频怎么样。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评论区里竟然血雨腥风的,吵得天翻地覆。
我往回倒了半天才终于摸清怎么回事,原来视频发出去之后,没过多久便上了热推。不出意外的就出了意外,这首页热推带来热度跟流量的同时,也狠狠地招了骂。
有人说我视频造假,故意用特效合成鬼怪吓唬人。
还有人说我神神叨叨,一看就活不过明年的。
还有造黄谣的,可以说从当主播那天起这就时不时出现,我都涨工资了,它还没长进,翻来覆去就那点说辞。
结果我那些观众粉丝们不干了,跟这些人怒喷,轻则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重则恨不得给对面当场出殡。
这势头已经有点走偏,并且我发现其中明显有在两边挑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我赶紧登号声明,安抚
观众粉丝,劝阻他们不要让事情继续升级。我深刻怀疑对面敌营混着几个别有用心的。
只不过我这番举动没有太大作用,听进去的理智粉是少数,多数这时候已经不单单是为我打抱不平,而是转化成一定要赢过对面!
我心烦意乱,本来144公交的事就没解决,只能盼望泽漆他们能平安全身而退。结果视频又来捣乱,一天好心情都没了!
就在我想着该如何处理时,云衢飘飘然地进来。
这么短短的功夫里他已经恍然一新,发梳长长的鱼骨辫,身穿暗红衣袍,襟口衣袂藻绣华美。
他看我一脑门官司,不由嗤笑:“这大早上的就这么沉着脸,是手机惹了你还是床铺惹了你?”
“是这个!”我根本没心情跟他斗嘴,将手机递给他。
他接过来一看,刚才还想看笑话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眸光冷然:“胡说八道造口业是会有报应的。”
“他们才不怕呢!要么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生活的不满,要么是看不得别人过得好,再不然就是纯粹乐子人,恨不得搅合得天下大乱才好。”
“你很生气?”云衢看了我一眼。
我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圣母玛
利亚,被别人这么骂这么黑当然生气,不过主要是现在粉丝也不怎么听我说,甚至有的还嫌弃我怂!”
硬刚谁不会啊,但如果所有的事靠张嘴骂就能解决,那还要警察干嘛?
明显这里面有人浑水摸鱼,两边挑唆,试图扩大战局。坏家伙们我不管,但自家粉丝眼看着要被当枪使,我是又气又急!
“交给我吧。”
云衢说了一声之后就抬手罩在手机上方像是在感应什么,淡淡红光弥漫。我心一惊,连忙提醒:“你千万悠着点!可别过了头!”
我怕他一气之下把那些人全都嘎了,丧命倒也不至于。
云衢没理我,只是手掌自下为上从手机上面划过。
忽然,他发出质疑的一声嗯?随后停下举动,细细看起手机屏幕。我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劲,于是赶紧起身凑过去看。
屏幕上显示的还是我视频评论区,只不过是更往下的部分,有好几条与众不容的评论。
就是那种经常能在其他评论区里看到的“诅咒”,大意都是“看见此条信息不转发给多少人就会倒霉巴拉巴拉”之类的。
这几条信息也差不多这个结构,不同的是内容:快来乘坐144,
半价优惠还送演唱会门票,座位有限,先到先得。谁看到不转发就祝你见到144,理解144,成为144。
然后之后与之前的评论隔三差五就会出现这样的一条,内容全部一样,一字不增也不减。
好家伙!这是干嘛?已经出现诅咒评论传染评论了吗?
我又细看这些评论的发布者,名字各异,头像统一是全黑的。没有任何文字与图案。
这……我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云衢眉目发冷,神色凝重,手指轻点其中一条评论,顿时从我屏幕里钻出来一缕淡淡黑气。
!!
我抓着云衢的胳膊,往后缩了缩:“这,这是什么?”
“我低估了那伥鬼的感染能力,它虽然因为见到你临时被吸引,想擒住你。但同时并没有舍弃自己的任务。”
“你意思是,我拍的这个视频有问题?”
“你将它拍了进去,透过你的视频感染了其他一部分人。”
我惊讶地都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
云衢忽然柔声安慰我:“现在看来那伥鬼还是道行有限,所以仅仅是一小部分八字轻体质弱的人被感染。”
他搂着我的肩,侧头亲了下我脸颊:“还来得及,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