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两人做花童的是沈墨和谢茵的那对龙凤胎兄妹, 两人虽然年纪小,却极为聪明, 穿着小西装和公主裙有模有样。
为了请动这对花童,陆承宣可是和沈墨好一番计较,又给两人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云笙笑说这兄妹俩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赚奶粉钱了。
妹妹捧着戒指上台时有点胆怯,但哥哥一直牵着妹妹的手,两人一步一步走向新郎和新娘,云笙看着两个小不点,想起了她和陆承宣,小时候,陆承宣也是这么牵着她, 迈过一个又一个坎。
今天, 她终于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嫁给他了,哪怕已经是老夫老妻,可是那种激动的心情难以替代,怪不得陆承宣说一定要办婚礼, 婚礼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陆承宣为云笙准备的是一枚九克拉的粉钻,这枚粉钻早在几年前就高价拍卖下,设计好也有一年多了, 它等待的就是今天这一刻。
陆承宣单膝跪地为她戴上戒指, 犹如婚纱一般, 这是一枚为云笙量身定做的戒指, 也只有她戴着, 才能最大限度的凸显钻石的光泽。
新人交换戒指后, 陆承宣接过话筒致谢, 最后说道:“为了纪念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 我决定以私人的名义成立一个芭蕾舞公益基金会,送给我的太太作为新婚贺礼。”
“基金会名为“生生不息”,该基金会旨在帮助那些有芭蕾舞梦想,有芭蕾舞天赋,但因为现实因素而无法实现梦想的舞者,我将投入一个亿的启动基金,也希望在芭蕾这个舞台上,优秀的芭蕾舞者砥砺前行,生生不息。”
陆承宣的话一落,满场掌声,而云笙则是诧异到愣住,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连半个字都没透露过,婚纱和钻戒她都提前试过,可是这份新婚贺礼,陆承宣瞒的严严实实,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云笙片刻后弯唇浅笑,心里头暖融融的,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陆承宣总是能给她带来一个又一个惊喜,婚礼当然也不例外。
两人的这场婚礼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些天宁城来了不少外地的媒体,争相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世纪婚礼”。
承洲集团旗下的公司在这三天全部打88折,每开一单,就会送出一份喜糖,就连房产也是如此,承洲集团本来就是靠房地产起家,现在也依旧是中坚力量,这一打折,倒是促进了承洲集团旗下各类公司的营业额,连股市在这一周都突飞猛涨。
好似整个宁城都陷入了喜庆的氛围,而对于云笙来说,婚礼结束的第三天晚上,她却有种解脱感。
太累了,愉悦是真的,累也是真的,这几天嘴角都笑僵了,一回到家,云笙就躺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一下,想直接睡过去。
这么折腾的婚礼,办一次就好了。
也得亏不是天天穿那件繁琐的婚纱,要不然她早就虚脱了。
陆承宣提着一个袋子进来,反手关了卧室的门,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床上,“数吧。”
“啊?”云笙偏头看着一床的红包,有点愣。
“你不是说结婚当晚别人都是数钱数到手软,我把红包拿了一部分上来,今天晚上能数完这些就不错了。”陆承宣笑着看了她一眼,躺在床上犹如咸鱼,总感觉分分钟就要睡着了。
“我不要,”云笙闭上眼睛,开始逃避,“我不数钱了,我要睡觉,太累了。”
“不数钱也不能睡觉。”陆承宣坐下来又把刚才倒出来的红包一点点收起来。
“为什么不能?我真的好累哦。”云笙在床上滚了一圈,“婚礼太累了。”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你见过直接睡觉的吗?”陆承宣把红包装好,放在一旁,开始解衬衫扣子。
云笙猛地睁开眼,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忽然觉得腰疼,“不行,我想睡觉。”
“我们又不是新婚,都是老夫老妻了,不用洞房花烛。”
现在浑身都不得劲,他今天兴致肯定很高,云笙觉得自己承受不来,还是算了吧。
“洞房花烛只说在办婚礼的时候,又没说领证。”
“我累了。”云笙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可怜兮兮。
“那咱们就做一次。”陆承宣的扣子解开几颗,胸膛半露,云笙瞥了一眼,虽然肉/体很美好,可是小命要紧啊。
“一次也不行,我们聊聊天好不好?这么美好的日子,我们说点悄悄话嘛。”云笙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赖在他怀里。
“说什么?”陆承宣低头拍了拍膝盖上不知道在哪蹭到的灰尘,显然对这个时候说悄悄话不是很感兴趣,红烛高燃,当然得做点合适的事才是。
云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她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脑瓜子滴溜溜的转,想到什么说什么,“基金的事,我想谢谢你。”
“我记得昨天你已经谢过了。”
“那、那我再谢一次,谢一次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这个礼物太隆重了。”
基金和别的礼物不同,这个基金会是有可能会让云笙流芳百世的存在,是无上的功德。
“谢完了?那我们开始吧。”陆承宣拥着她,他不爱听什么谢谢,尤其是从云笙嘴里说出来的,他们之间用不着谢谢。
“诶没有,你怎么这么急色啊,”云笙用手肘推搡着他,“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着什么急。”
陆承宣笑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得珍惜时间。”陆承宣将人扑倒在被子上,不想听她的小嘴叭叭叭了,还是来干点正事。①
“等一下,我要去洗澡,先洗澡。”
“不洗,反正事后也得洗,咱们别浪费水了。”陆承宣的手搭上她肩上礼服系带。
“那我要上厕所!”
陆承宣低眸凝视着她,黝黑的眸子深沉犀利,云笙眼神忽闪,心口扑通扑通,心思昭然若揭,不过陆承宣还是答应了她。
“行,”他的指腹摩挲着云笙的脖颈,似笑非笑,语气有些危险,“你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找出什么借口来。”
“那你起来。”云笙用食指推了推他的肩。
陆承宣翻身起来,云笙麻溜的跑进了卫生间。
看着关上的卫生间门,陆承宣牵起嘴角,都领证多少年了,每回做这事脸皮还是这么薄,不过薄点好,更有乐趣不是,看着笙笙脸红心跳的模样,就让陆承宣觉得两人好像才在一起没多久。
卫生间内的云笙站在镜子前,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就是感觉今天不是很想做,除了累,还有就是因为她的生理期推迟一周了。
但是之前每次测都没有,加上办婚礼忙,所以她就没测,也不想声张,万一没有,她怕陆承宣会失望,当然了,她自己也会有点小失望。
云笙深呼吸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早孕棒,还是测一下比较好。
陆承宣靠在床头不紧不慢的玩手机,也不催她,反正她也不可能在卫生间待一晚上。
过了好一会,云笙终于磨磨蹭蹭的出来了,凑到陆承宣身边坐下。
陆承宣挑眉扫了她一眼,“舍得出来了?”
云笙嘴角衔着笑,“今天晚上不能洞房花烛啦。”
“为什么?”陆承宣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想到什么借口了?”
“嘻嘻,”云笙一脸笑意的坐到陆承宣的腿上,单手勾着他的脖颈,粉唇贴上他的耳畔,轻轻吹了口气,“老公,你要做爸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