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伯当即道:“什么人?”
柳启拱手道:“是云府的老爷,云青天,他坚持不跟咱们一起对付岭南。”
“云青天?他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玄武伯登时皱紧眉头。
其他人也是暗道,云青天不识好歹。
云家虽然是永州的富户,跟上面也颇有关系,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云青天就这么不顾忌玄武伯,不顾忌永州协领吗?
柳启登时道:“回叔父,这云青天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富户,他还容家沾亲带故。”
“容家?”
玄武伯皱眉道:“可是西北容家?”
“正是,论关系,容雪
寒应该叫云青天一声舅舅。”柳启道。
他这话一出,玄武伯就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
“既然是那个小贱人的亲戚,那就不必留了,制裁岭南时,把云家也连带上吧!”
“至于那个萧元乾,只要我制裁了岭南县的经济,我就不相信,他没有钱还修什么隧道,建什么新城!”
众人立刻附和道是。
可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站起来,他身穿绛紫色长袍,上垒金丝,贵气无比。
此人正是玄武伯的亲弟弟。
“兄长,那些暗卫死了便就死了,说到底也只是个奴才,不值什么,不过宗元
的手……”
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齐齐向柳宗元抱着白纱布的手掌看去。
顿时,大家伙都忍不住道:“侯爷,我们知道您很疼爱宗元,不过宗元如今被废了手掌,这样还如何继承侯爷您的大位啊!”
“是啊,侯爷,不然还是令立继承人吧。”
“我们偌大个玄武伯府,总得由个健全人继位吧!”
这话一出,柳宗元是骂爹的心都有了,自己的手才废,他们这是想要趁他病要他命啊!
他连忙看向玄武伯:“父王,儿臣的手虽然受了些损伤,但这也是为了咱们玄武伯府才会受的伤,
大家不能就这么罢免了我啊!”
玄武伯看向他的眼神,满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最后他还是道:“宗元这孩子已经立为世子许久,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将他废除。”
“我们这些大人,也要给小孩子们成长的空间。”
柳宗元听到这里,才长吁口气,这证明父王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但下一刻,玄武伯那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脸上。
“不过,如果你真的不成器,那也别怪父亲不顾情面!”
“你明白了吗?”
柳宗元当即冷汗都流下来了,他慌张起身道:“是是是,儿子明
白了。”
玄武伯这才挥散众人,最后道:“宗元留下。”
柳宗元脚步一顿,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他讨好道:“父王,儿子真的知错了……”
玄武伯眯着眼,冷道:“知错?说说看,你哪里错了?”
柳宗元吓的两股战战:“儿子不该莽撞行事,没有调查清楚事实,就落入萧元乾的陷阱……”
“哼,你若是只错这一项,也不叫错,但你千不该万不该……”
说到这里,玄武伯冷睨柳宗元:“不该调戏你不能碰的女人!”
柳宗元的冷汗唰的将浑身上下全部打透。
父王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