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叶先生,可是农家百草堂的堂主,小女之前瘫痪,就是他给治好的。”程正笑着对寨主和唐龙解释,“他的医术炉火纯青,寨主老哥,你都把叶先生请来了,何必再请我呢?”
“啊,这……”寨主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唐龙问道:“程先生,他的医术难道比你高吗?”
程正笑了笑:“我的医术怎么能跟叶先生比呢?小女之前的情况,别说我,就是我们儒家的屈大医也治不好,但叶先生一来,小女就能下床走路了。这一份功力,我就是再学二十年,也未必达得到。”
众人看着叶南辰的年纪,二十来岁,很难相信他有什么高明的医术。
但程正都这么说了,他们不信也不行。
“叶先生,刚才多有得罪。”寨主急忙拱手。
唐龙挥手让围着的人散开,赔笑道:“我是个大老粗,有眼不识泰山,叶先生,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叶南辰知道这次有求于人,不便跟奢公苗寨撕破脸面,所以没说什么责备的话。
唐杰笑道:“刚才就是一场误会,哈哈,现在误会解开了,没事了。”
“是是是,没事了,二位既然都是练武之人,想必心胸也是很宽广的,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唐龙打着哈哈笑着。
随即寨主邀请叶南辰和唐杰进寨,寨子里面有一条街,铺着青石板,两边都是房屋。
寨子最大的一间房屋就是寨主的家,中间三层小楼,左右各有一间二层小楼,叶南辰和唐杰随着他们进去。
中间的客厅早就备下酒菜,本来是想给程正接风洗尘的,没想到叶南辰和唐杰来了。
好在苗家接待贵客都很大方,满满一桌的菜肴,还有家酿的苞谷酒。
“叶先生,程先生,请。”寨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来时的路上叶南辰听说寨主的女儿得了怪病,这次是请程正过来医治,叶南辰说道:“寨主,饭先晚点吃,刚才听说令嫒身体抱恙,我想先去看看。”
程正笑道:“叶先生真是妙手仁心,就凭这一份医德,我程某人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寨主有些感激,说道:“那行,我们就先看病。”
随即又带着他们去了旁边的阁楼,上了一段木板楼梯,吱吱呀呀,这楼梯也有一些年头了。
到了一个房间,门头挂着一张符箓,墙壁挂着八卦镜,来到一张木制的架子床,贴满了一些符箓。
床上躺着一个姑娘,二十来岁,但她面容憔悴,肤色有些惨白,看到有人过来,撑着想要起来。
寨主急忙扶着她,让她靠着床头。
“海兰珠,不怕,阿爹给你请了儒家和农家的医生过来,这次一定能治好你。”寨主安慰着说。
海兰珠看了叶南辰和程正一眼,她自己似乎没有多少信心:“已经看了好多医生了,咱们的苗医都看不好,阿爹,我会不会死?”..
“瞎说什么呢?阿爹不会让你死的。你才年纪轻轻,还有好长时间可活。”
“我先给她把脉。”叶南辰走了过去,把手搭在海兰珠脉搏。
程正则是询问寨主一些病人的情况。
寨主说海兰珠是两个月前突然患病,身体一天一天虚弱,越来越没有食欲,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
找了很多医院看过,吃了不少的药,但都没有效果。
家里没有办法,以为她被什么脏东西给沾上了,请了几个法师过来,给她画符作法,但都没有任何用处。
“她被人下了蛊。”叶南辰目光穿透海兰珠身体,发现她腹内滋生了大量血红的蛊虫。
寨主吃了一惊:“中蛊?”
“你们既是苗民,中蛊之事应该不稀奇。”程正说。
寨主说:“是,湘西三邪之一,就是我们苗家的蛊术,但我们海兰珠没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要给她下蛊?”
程正皱眉道:“我听说苗疆有一种草鬼婆,她们养蛊,但又控制不了蛊,为了不被蛊虫反噬,必要的时候,会把蛊给放出去害别人。”
“叶先生,有没有办法治?”
“听说府上有霹雳石?”
寨主奇怪的看向叶南辰:“叶先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不瞒你说,这次我就是为了霹雳石而来,这种石头对付蛊虫有奇效,只要刮下一些碎屑下来,给患者服下,蛊虫就会被打下来。”
“真的假的?”寨主难以置信,他虽然收藏了一块霹雳石,但从未想过霹雳石能够破解蛊毒。
因为霹雳石是陨石,所以他当做陨石来收藏,却不想是一味良药。
程正点头说:“你相信叶先生没错,你在冥冥之中,救了你女儿的命。”
寨主随即让人去拿霹雳石。
他收藏的霹雳石,有拳头大小,浑身漆黑,叶南辰让人去取一碗水,把霹雳石的粉末刮下来,混合在水里。
然后搅拌一下,整晚水都变成了黑色,就如墨汁一样。
寨主喂着海兰珠喝下,一会儿工夫,海兰珠腹痛传来,说要上厕所。
“我扶你去!”之前跟唐杰大打出手的银花帽女孩儿,走了出来,扶着海兰珠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一会儿,她们就出来了。
寨主神色焦急,问道:“怎么样了?”
“海兰珠拉了一盆的虫子,太恐怖了,谁这么缺德,把蛊虫放到海兰珠身上。”银花帽女孩儿很是气愤,同时又很恐惧。
虽说蛊毒的苗疆的一种文化,但对于不会下蛊的人而言,依旧谈蛊色变。
“海兰珠,你怎么样?”寨主关切的问。
“阿爹,我感觉好多了,肚子没那么疼了。”
寨主欣喜的握住叶南辰的手:“叶先生,谢谢你啊,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你真要感谢我们,就给我们一些霹雳屑。”唐杰开口。
叶南辰说:“不瞒你说,我有几位朋友,也中了蛊,现在急需霹雳屑就命。”
寨主忙将霹雳石双手奉上,叶南辰笑道:“不需要这么多,刮一点霹雳屑就行了。”
随即拿着小刀,刮了一些霹雳屑下来,拿着纸张包好。
再把霹雳石还给寨主。
寨主热情的招呼叶南辰和唐杰下楼喝酒,并且问了海兰珠的后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