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关山河眼前一黑,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看到家主都生死不知,关家人更加慌乱起来。有收拾东西逃跑的,有趴在地上痛哭的,有赶紧和有关部门认错的……
偌大一个关家,瞬间分崩离析!
关家的事情,陆晨根本没有去过问。
事实上,从他给郭财临打电话的那一刻起,关家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锦上添花易,
雪中送炭难,
这么大的一个关家,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既然由郭家、袁家带头,那其余家族自然不会放过痛咬的机会。
也许,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返回顾家。
所有的孩子已经恢复了精神,而且顾青已经和有关部门联系,开始送一部分孩子先回家,关家自顾不暇,这里又有几个龙堂的组员专门负责安全,陆晨倒是放心了下来。
看望孩子,和顾青温存,就这样,陆晨在顾家又停留一天的时间。
次日,陆晨接到了素真真的电话,说仇千山自缢于雷天玄墓前,卫家大部分人也已经落网,只剩下卫天雄在逃,但是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也就是说,陆晨可以自由行动了。
在稍微松一口气的同时,陆晨倒是多出了几分唏
嘘。
仇千山居然死了!
其实,对于仇千山,陆晨并没有多少恶意,虽然自己当初和黑炎门有些过节,但是仇千山最后并没有穷追猛赶,而且在自己与雷天玄对战的时候,他也没有偷袭与报复。
他是一个十分复杂的人。
也许黑炎门的覆灭与雷天玄的死亡,让他彻底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也许是他自觉无法逃脱龙堂的制裁和追捕,最终选择了这一步。
算了!
死就死吧!
这也算是他目前最好的归宿。
说完之后,素真真又提及了关家。
短短一天的时间,关山河死在书房内,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在还在调查,但是关家已经分崩离析,族人如鸟兽散,一个家族,瞬间消亡在了时间的浪潮之下。
全部说完,素真真总结了一句:“我觉得你简直就是行走的毁灭机器,谁招惹你谁就倒霉!”
陆晨嘿嘿笑了一声。
细想一下,也确实如此。
不管是黑炎门、卫家还是关家,这些在汴城无比厉害的势力,在和陆晨交锋后,都变的一地鸡毛,一无所有。
挂完电话,陆晨已经准备返回南川市,毕竟再待在汴城也没有别的事情。
吃完午饭,从顾家开车出发。
陆晨单身一人,顾青要
把这些孩子都送完才回去。
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郭财临带着郭天行,袁罡带着袁世聪,一起赶来给陆晨送行,就连孟家的孟白玉也带着孟新城一起跑了过来,另外还几个不认识的豪门家主。
再加上顾北风,居然汇聚了半个汴城的豪门。
豪车如云,
大佬环绕,
无数保镖立在四周守护治安,那架势几乎将整个古楼街都堵死。
无数普通人都挤在远处低声议论,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前来汴城视察。
“行了,都回去吧!”陆晨坐进顾家的悍马车,淡淡的挥手道。
“恭送陆先生!”
“恭送陆先生!”
……
所有在场的人员,哪怕强如郭财临、袁罡这样的,都齐齐低下头颅,开口礼送。
看到这架势,弯腰站在孟白玉身后的孟新城几乎吓傻。
他不怕不行啊!
那么厉害的关家,居然被陆晨一个人给踩平了,虽然其中的细节无人知晓,但是能用一人之力,灭了关家,自然也可以轻松的灭了孟家,而且最恐怖的是,他打杀完之后,居然没有受到丝毫的惩罚,反而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汴城,这其中的情况,细想一下就很恐怖了!
想到自己和弟弟曾经得罪过陆晨,他更是吓
的后背满是冷汗,不过好在陆晨并没有计较孟家的无礼,要不然,他们就真惨了!
在更远处的一栋高楼内,素真真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着逐渐离去的悍马车,神色复杂的低声叹息道:“陆晨啊陆晨,我终究还是小看你的能量,今日后,怕是偌大一个汴城的商贾,都要以你为尊!”
这就是实力!
这就是气势!
金子,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会发光。
……
司机是顾家专门安排的。
陆晨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悍马车一路向南,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离开了汴城城区,朝着高速路口行驶而去。
午后的道路,车辆稀奇的少。
而就在距离高速口还有大约几公里的时候,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
呯!
轮胎爆炸!
汽车猛地一矮,整个车身在剧烈晃动中驶出公路,一头扎进了远处的大沟。
而就在此时,一直停在远处的一辆压路机突然发动,巨大的滚轮对着这辆悍马车碾压而过,就看到那车身的铁皮瞬间瘪了下来,等到滚过的时候,汽车已经变成一团废铁。
压路车上的司机点上一根烟,吐着烟圈对着远处比了一个“ok”的手势,嘴里呵呵笑着:“吹的好像多厉害一样,这不直
接就搞定了?”
而在他话语方才落下的时候,一声阴冷的话语从耳边传来:“是吗?”
抽烟男子面色一变,看都不看,顺手在身边抓起一把手枪,对着发出声音的地方,一枪打去!
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呯!
子弹打了一个空。
逃!
而在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脖颈直接被拧断,死不瞑目的尸体,从压路车内滚落下去,宛如一只死狗!
陆晨站在压路机,看着远处,面色阴沉!
这连环杀来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连拯救司机的机会都没有,没有想到,在自己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居然还会迎来如此恐怖的伏击。
犯我者,
我必杀之!
在几百米外一处大石后,站着两个人。
一个人穿着牛仔服,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耳朵、嘴角、鼻梁,甚至眼角都打穿,挂着银色的饰品,哪怕看一眼都觉得身体发疼,在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消音枪。
而他身边站着的,居然是龙堂一直在缉拿的卫天雄。
“七杀,你不是说可以弄死陆晨吗?他为什么还活着?”卫天雄看着远处的遥望这边的陆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