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和秦祺只顾嘘寒问暖,倒是没有想太多。
陆晨一个人站在旁边,眉心紧蹙。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眼前的这个秦观有几分古怪,这里阴气环绕,哪怕冯大师这般精通风水的大师,都不是对手,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逃出来?而且在陆晨碰触他眉心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有些阴寒,只是没有时间仔细查看。
就在陆晨思索要不要再好好检查一下秦观身体的时候,秦观已经在秦俊和秦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秦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特殊的阴寒之气?会不会在这里沾染了什么东西?”陆晨开口问道。
“没有!我只是有些虚弱而已!多谢先生不远千里救援,你们应该还有事情吧?我们就不多打扰,先告辞了!”秦观看着陆晨,似乎有些畏惧,远远拱手道。
陆晨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倒是端木九点头道:“也好,你们既然已经找到了秦先生,就带他赶紧回去吧!前方肯定更危险,你们去了平添危险!”
有冯大师在,想必他们几个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好!谢谢你们了!”秦俊点头,带着父亲,妹妹,招呼着冯大师,朝着原路走了回去。
陆晨看着
秦观的背影,半天没有开口。
“晨哥,你怎么了?”端木九问道。
“没事!”陆晨摆摆手,收回了目光。
“我听秦观说,里边有一个祭坛,那些专家都在祭坛里关着,咱们先去把专家救出来,然后再想办法平息鬼祸吧?”端木九说完,又看了看山谷深处,有些惆怅的开口道:“就是不知道这么远,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那个祭坛!方才的时候,好歹还有秦俊的青铜片当做向导!”
“别着急,我这边还自带了一个向导!”陆晨笑了笑,单手一模龙符,一股黑烟从其中弥漫出来,转眼间化为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
在一开始,因为有秦俊兄妹,陆晨又担心有别的事情,并没有直接把白罗召唤出来,现在倒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卧槽!”
端木九被这突入起来的鬼将吓的差点跳起来。
“别慌,他叫白罗,是我收服的一个鬼物!”陆晨笑着开口道。
“白罗参见主人!”白罗看了看周围,眼睛伸出露出一抹深邃,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参拜起来。
“在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祭坛?”陆晨开口问道。
“有!在山谷的最深处!”白罗起身,然后继续说道:“那个祭坛也是这处阴煞之地的核心所在,主人想
要彻底掌握这里的阴煞之气,就必须前往祭坛!”
那倒是刚好!
救人,顺带平息鬼祸,把龙符内的煞气吸收圆满,一举三得,完美!
陆晨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你带路吧!”
“是!”白罗点点头,带着两人朝着山谷深处走去。
看着鬼将开道,端木九一脸懵逼,半天才反应过来,对着陆晨直竖大拇指:“还是晨哥牛掰!我们杀个鬼将都难的要命,你直接把鬼将都收成手下了!不服不行啊!”
……
而在另外一处,秦观几人已经走到了谷口,但是在即将离开谷口的时候,秦观的脚步却停止了下来。
“爸,怎么了?”秦俊有些疑惑的问道。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此时只想赶紧带着父亲和妹妹离开这个鬼地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进来,这可比所谓的鬼屋要恐怖无数倍。
“把你身上的青铜片给我!”秦观开口道。
秦俊也不敢问话,把青铜片递了过去。
秦观接过,从自己的口袋里也摸出一片青铜片,将两个对在一起,其上的符文瞬间连接在一起,汇聚成一个特殊的图案,秦观盯着这个图案看了一会,眼神愈发的深邃起来,他将两块青铜片重新放在口袋里,然后转头望着冯大师道:“我在山谷
深处的祭坛里,看到了一处宝藏,里边都是几千年前的宝贝,大师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几千年的宝贝?
听到这句话,冯大师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当初之所以接受秦家的委托,前来陪同探险,说白了也抱着寻宝的目的,只是发现这里的鬼物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恐怖,这才打消了念头,但是被秦观这么一说,顿时又来了兴趣,随便带几个东西出去,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
“爸,你疯了!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鬼气,咱们能不能逃出去都两说,你还想着回去?”秦俊一听父亲的话,顿时着急了起来。
“闭嘴!还轮不到你指挥我!”秦观眼眸一红,面色瞬间改变,一股凉风从秦俊的脚下升起,让他不由的颤抖几分。
这……
这还是自己的父亲吗?为什么在突然间感到如此的陌生?
吼了一声之后,秦观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干咳了两声,然后开口道:“那里有一些对秦家发展至关重要的东西,要是拿到了,以后秦家最少还可以再昌盛几百年!我这是在为家族的未来考虑!”
“可是,太危险了!我们根本不是那些鬼物的对手啊!”秦俊苦涩的开口道。
“没事!我知
道一个小路,哪里没有鬼物看守,我就是从小路逃出来的,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让那两个家伙做诱饵!”秦观笑着说道。
那两个人,值得自然是陆晨和端木九。
“爸,他们对咱们有恩,这么恩将仇报,是不是有些……”
秦俊的话没有说完,被秦观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将想说的一切,都尽数咽了回去。
倒是冯大师此时双眼放光,不断点头:“富贵险中求,既然秦家主愿意,那我就陪你走一趟!”
“好!”秦观呵呵一笑,转身带着冯大师再次潜回山谷。
只是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在他的口袋里,两块青铜片上的符文,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在这片山谷的气息之下,逐渐的变成一团黑色的烟雾,穿透衣服,一点点的渗入到秦观的身体之内,让他身上的死气,愈发的浓郁了几分。
秦俊和秦祺站在远处,一脸不知所措。
“大哥,为什么我感觉父亲怪怪的?”秦祺有些不安的开口道。
“我也绝对不对劲!以前父亲可不是这么贪财的人,而且有恩必报,现在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秦俊摇了摇头,看了一圈,又无奈的开口道:“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啊,走吧,先跟上去,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