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她被狗咬了一口。
流月说完,目光森寒的盯着楚浔,那眼神似要将他看穿似的。
楚浔看得出来,流月眼里有浓浓的恨意。
他好想告诉她,他不是那个男人,楚非离才是。
原来流月真是楚非离正在找的那个女人,所以楚非离和流月都互相不知道,自己就是对方要找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楚非离当时戴了面具,流月不知道是他很正常,为何楚非离也不知道流月就是他要找的人?
难道当时他神志不清,或者房间太暗,所以他不知道那女人就是流月?
可当他想把真相脱口而出时,他突然犹豫了。
既然楚非离和流月已经完美的错过,那他是不是可以跟着自己的心走?
他突然发现,他不想告诉流月真相,并且永远不想让流月知道真相。
他自私的想拥有她。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脸认真的看向流月,坚定的点头,“流月,是的,那天在琉璃园的人是我,戒指是我的,面具是我的,那句承诺也是我说的。”
楚浔认真的出声,右手拿着长弓在冷冷的与群狼搏斗,那双美眸却深邃的盯着流月,眼里有着复杂的神色。
他心疼的看着流月,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爱意,显得一片痴情。
流月有些疑惑的瞪大眼睛,“那我在诗会上问你,你为何不承认,反而还否认?”
“因为我是皇子,我的婚姻大事得由皇上作主,皇上要我与他国的公主联姻,不准我有儿女私情,他们绝不会同意我与你的婚事。我怕他们知道这件事会伤害你,为了保护你,才骗了你那么久。一直以来,都是我愧对于你,我原想等娶妻之后,再上门求娶你,对你负责,所以在你问我的时候,才没有承认。”楚浔编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假的理由。
可这个理由在流月看来,却真得不能再真。
和高贵的公主比起来,她的身份太过普通,更何况她以前是个废物,蠢得不能再蠢,他只是迫不得已利用她解了毒,又怎么会真的娶她?
他当时对她的承诺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按楚浔说的,等他娶了公主之后,就会上门求娶她,是要她当他的侧妃,还是更低贱的妾?
流月忍不住冷笑出声,双眸阴冷的看向楚浔,“既然如此,之前你不承认,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承认了?”
“因为我喜欢上了你,认清了自己,我真的想娶你为妃。”楚浔认真的看着流月,眼神含情脉脉,温润如玉。
流月顿时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说你喜欢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信你的话?你不是肩负着和公主联姻的使命吗?你又如何娶我为妃?”
“为了你,我可以与父皇抗衡,我可以拒绝联姻。总之,我此生非你不娶,你就是我的正妃。”楚浔认真的说完这句话,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这种承诺,他竟然会脱口而出,他丝毫没想过自己说这种话的后果。
他刚才编了个假的理由,但也是事实,他的婚姻由不得他作主,他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是政治联姻的工具,必须由皇上作主。
可是他依然不顾后果的说了,哪怕父皇和母妃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依然坚决的要这样做。
做戏必须做全,他既然冒充了楚非离,那就必须让流月安心。
这是他对流月的承诺,也是他的真心话。
他必须这么说,好让流月相信他,因为他突然很害怕自己还没有得到流月,就要失去她。
流月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性子坚强、倔强、冰冷,一旦谁对她不好,她一定会毫不留念的离开。
他想,他是真的着了她的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看到楚浔认真无比的样子,流月心里一怔,他的样子不像做假,像是真的很喜欢她一样。
可是,她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像做梦一样。
她真的已经找到了那个王爷,并且那个王爷也愿意娶她为王妃?
也就是说,她不必忍受失身的压力,不必嫁给不爱的男人,可以嫁给楚浔当无忧的王妃。
只是,她心里为何闷闷的,十分的不舒服。
她并不觉得开心,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冰冷霸道的脸,闪过那道白衣翩翩的身影,闪过他霸道的扣住她的下巴,给她的那个霸道的吻。
楚非离,她怎么会想起他?
她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流月突然发现,白狼王竟然亲自领着狼群冲向了楚浔,而且有很多狼正在往她呆的树上爬。
“小心!”流月和楚浔同时出声,都在叮嘱对方。
楚浔用长弓打飞几头野狼后,迅速的走到大树浑身是血,但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充满了力量。
从这一刻起,他有了珍惜的女人,他要保护流月,绝不会让她受伤害。
流月蛇镯里的夺魂镖也快发射完了,她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估计还剩两、三枚夺魂镖,但现场起码还有一百多头狼,她这点夺魂镖根本不够。
就在这时,好几头狼突然窜向楚浔,恶狠狠的咬上他的肩,流月想都没想,猛地射出最后的夺魂镖,将那几头狼射倒在地,几头狼立即气绝身亡。
“怎么办,我没有夺魂镖了!”流月解掉楚浔的危机,看他伤成这样,也没有力气再用轻功逃离这里。
流月刚才试过,她的那些毒粉对这群凶恶的狼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狼的数量太多,而且狼十分狂暴,不易中毒。
估计要用一瓶毒粉,才能毒死一头狼,而这狼的数量太多了,她手中的毒粉和迷香只是杯水车薪,对付数量少的人有用,对付这么一大群嗜血的狼群没有作用。
好不容易才毒死一头狼,其他的又成群结队的冲上来,所以她只得放弃这个办法。
楚浔身上流了很多血,又有很多咬痕和抓痕,不过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守在流月呆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