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绝对不会把流月真正的身世透露出来的,如果让弘正帝知道流月不是他的女儿,而是齐飞扬的女儿,那他会怎么对她们,他肯定会下令将萧家诛九族,还会杀了她和流月,更会和齐国挑起战争,到时候整个皇宫甚至天下都会大乱。
她这才发现当初她和齐飞扬的那一夜欢愉,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她真后悔啊。
齐飞扬也在皇宫里还没有离开,之前他找借口不回国,为的就是能看到玉珍出嫁,他以为玉珍是他的女儿,现在他肯定也听到了风声,知道流月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万一他要和弘正帝争怎么办?
她心里乱成一团糟,一方面在为玉珍难过,玉珍再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也对她很有感情的,另一方面,她心里又一直记挂着流月。
怪不得那时候第一次见流月时,她就觉得很熟悉,好像从她身上看到了齐飞扬的影子,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她和齐飞扬的女儿。
不过,这件事只是容贵妃说的,流月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女儿,玉珍到底是不是农妇的女儿,还要通过调查和滴血验亲来证明。
“皇上,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这是容贵妃做的坏事,是臣妾听到她亲口说的,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你,你把她找来问问吧。”皇后哭着说。
她现在只希望除了她和齐飞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容贵妃应该不知道流月是她和齐飞扬的女儿,还以为是她和皇帝生的。
她现在也不能说出真相,那样萧氏一族和流月都会死的。
见皇后是一副楚楚可怜,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皇帝这才说,“好,朕马上把容贵妃,还有璃王和璃王妃召进宫来,朕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所有的人朕都要调查清楚,好她个容贵妃,居然敢从龙转凤,狸猫换太子的换走我们的公主,朕一定会处置她,给你一个交代,你别难过了。”
看到皇后哭得伤心,弘正帝眼里对她露出了少有的关心。
皇后心里郁闷得要命,她只好点头说,“好,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
等弘正帝忽匆匆的离开之后,皇后才擦干眼泪,想去调查这件事,这时,她的寝宫里突然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她转头一看,那人是从窗户外面跳进来的,这不是齐飞扬又是谁。
他一直借着治病和疗养的借口住在皇宫的接待行宫里,她没想到,他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跑来找她了,而且还用的是翻窗的方法,这件事要是让皇上知道,她会死的。
她吓得赶紧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你还不赶紧回你的齐国,呆在我们大晋朝干什么?”
“我当然是来见我女儿的。”齐飞扬冷冷的说。
“你女儿已经被害死了,你不知道吗?”皇后冷冷的接口。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的探子已经收到消息,那个玉珍公主根本不是我们的女儿,她是个农妇的孩子,上官流月才是我们的女儿,她腹部上有一朵红梅胎记,这个偷龙转凤的戏码,是当年容贵妃那个女人做的,她认出了上官流月腹部的胎记,我敢肯定,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因为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长得很像你,只是我没有深入的怀疑罢了。既然她就是我们的女儿,她也没有死,你是不是可以放过她,不计较她杀玉珍的事?”齐飞扬认真的说。
“谁知道容贵妃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是容贵妃为了救她,编出来的谎话呢?”皇后冷冷的说。
“不可能,我现在越看她,越觉得她长得像你和我,容贵妃如果真想救她,不会编这种假话,流月可是嫁给了璃王,难道容贵妃会害自己的儿子吗?而且,为了救流月,楚非离已经动用了免死金牌,按道理,现在谁也不能杀流月,因为楚非离的免死金牌已经保住了她,容贵妃没必要多此一举。而且宫女们说,是你在门外偷听到的,这些种种事实都可以证明,流月就是你和我生的孩子,她应该姓齐,是齐国尊贵的公主,而不是被别人践踏和轻视的一个傻子小姐,你知道她这么多年受了多少苦吗,现在是我们补偿她的时候了。”齐飞扬一脸认真的说。
皇后沉了沉眸,她心里何尝不激动,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死了,可是现在事实却告诉她,她的女儿还活着,这应该是天大的喜事,可她就是不敢相信。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们还是一起去御书房看看吧。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你等会儿不许对流月流露出父女间的关心,你不能太激动,不能对她太热情,要是让皇上知道她是你和我的女儿,你会害死我们整个萧家的,更会害死流月,你懂吗?”皇后现在已经完全改变了对流月的态度,她现在对流月是一种复杂的感情。
她也多么希望流月就是她的女儿,这样,她就不会因为玉珍的死而太难过了。
很快,皇后就和齐飞扬各自分开,朝皇帝的御书房走去,这时候,宫里的太监已经向璃王府宣旨,把楚非离和流月一同宣进宫。
御书房里,弘正帝一脸威仪的坐在那龙座上,他身边站着皇后,太后,那地上,跪着浑身胆战心惊的容贵妃,他们一行人都在等着流月和楚非离的到来。
而齐飞扬肯定是不方便掺合人家的家事,他不能公然前来观看,他只好躲在那屋檐上,偷偷的看着
就在这时,门外的太监尖声道:“璃王,璃王妃到。”
很快,楚非离就牵着流月走了进去,在他牵流月手的那一瞬间,流月赶紧推开他,不让他牵自己的手,在外人眼中,她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发,而是兄妹了,他这么牵着她的手,会让人诟病的。
她和楚非离一进门,便向弘正帝行了个礼,“参见父皇,母后,太后。”
“平身。”弘正帝说完,这时,他的目光已经打量向流月,用一种他以前没有过的有父女情的慈详、和善的目光看着她,“上官流月,抬起头来,让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