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程信一巴掌扇在赵兴怀脸上。
“啪!”
又一巴掌。
赵兴怀吐了血,脸肿得向猪头一般。
“阿信,信哥,我……我错了!我道知真的错了!”赵兴怀跪地求饶。
程信一脚踢过去,踢得他倒撞在那辆崭新suv的车头。
赵兴怀哭喊着道:“阿信,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赵乐伟缓了一些,忙叫道:“车!车给他!快把车给他!”
赵兴怀反应过来,正要掏钥匙。
程信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抓着他的衣领道:“我给过你们很多此机会,我一让再让,是你们非要如此下作!”
略作沉思,又抓着他的脑袋,在suv上使劲地磕。
没几下,赵兴怀便满脸是血,头上不知道破开多少口子。
赵乐伟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更遑论阻止。
眼见赵兴怀已经昏了过去,程信这才罢手,说道:“这才像新郎官!”
右手将他举过头顶,向着所有人宣布:“三十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从他兜里翻出车钥匙,又将他往另一辆车上扔出。
“滚!”
一干人仿佛看到了煞神,哪里还敢逗留,相互搀扶着逃进车里,一溜烟地跑光。
程海业嘴巴张地合不拢。
呆呆地道:“阿信,你这……你怎会这么厉害?”
程信将他扶起,笑道:“大伯,我说了,三十万我还得起,明天就把房子转给您吧。”
……
陆宇清正与两位美女调情。
保镖走进来,呈上电话道:“公子,您叫我请的那个人,说有要紧事跟您谈。”
陆宇清不悦地道:“我出钱他办事,有什么可谈的?
“定金都付了,别告诉我他连个大学生都搞不定!”
保镖犹豫着道:“这伙人可不好惹。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人物完成之前,一般不会联系雇主,想必确实有重要的事。”
陆宇清把手机夺过来,正要表达不满。
电话那头反倒用责问的语气道:“陆公子,你确定他只是个普通大学生?”
陆宇清更加不快,“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你没本事干?
“没本事就别干,定金给我退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慢悠悠地道:“冒昧提醒一句,像您这样的人,我们可是杀过不少。”
陆宇清呼吸一滞,脊背微微发凉。
电话那头又道:“我发个视频,你自己判断。”
视频上播放的正是程信暴打赵兴怀等人的场面。
陆宇清看得心惊肉跳:他怎么这么猛?
难怪能泡到蓝梦琪!
他不就是个小镇出来的废物?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陆宇清冷静下来,要弄死程信的意念反而更强烈。
询问道:“您是要加钱?”
电话那头道:“看他的身手,我一个人也能解决。
“不过会比较麻烦,而且也无法保证不留痕迹。”
陆宇清道:“我只要他死!”
电话那头道:“三倍!”
陆宇清道:“成交!”
……
程信请大伯帮忙,通知所有愿意参观的亲朋好友,也叫上赵乐伟一家。
在傍晚时分,聚集到父亲坟前,跪下来了磕头祭拜。
“爸,这帮恶人会罪有应得,您在九泉之下,请安心去吧。”
程信烧了纸,点了香,又让赵乐伟父子跪拜。
那两人不敢不跪,磕头时还不敢不将脑袋触地。
赵兴怀头上绑满绷带,每磕一下疼得身子发颤,屁股不由自主地摆动,像是摇尾乞怜的狗,模样十分滑稽。
程信又叫大伯帮忙,将柴火放在suv四周,再倒上汽油。
高声叫道:“爸,这是不义之财,是用您的血汗钱买来的,就用它送您上路!”
便将小车点燃。
轰!
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华丽的小车化作灰烬,冒出刺鼻的黑烟。
赵乐伟父子面色惨白,眼中满是绝望。
这火烧的不只是车,还是他们父子的面子,是他们赵家的前途。
从今以后,这烧毁的车必将成为宝祥镇的笑柄,他们赵家人再也别让抬头做人。
围观的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拍手叫好,有的扼腕叹息。
“哼,坑自家亲戚,罪有应得!”
“哈哈,儿子走狗屎运弄了个工作,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这下栽了吧?”
“唉,你说,会不会有点过分?还个钱嘛,有必要闹得……”
“过分?哼,也不好好想想,三十万,把人家爸都气死了,只要一辆车,这叫过分?”
“对,还有,他们什么态度?要不是阿信能打,被烧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人群散去后,赵乐伟父子跟到了程信家,跪到大堂中间。
赵乐伟又磕了几次头,乞求地道:“阿信,我求求你!
“车已经烧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孩子还年轻,他不该毁了,还有什么惩罚我担着。”
程信叹息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不过很抱歉,你们的眼中还有憎恨和愤怒,你们不过是情势所迫。
“走吧!”
赵乐伟泪流满面,不断扇自己耳光,“阿信,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你要我这条命我也可以给你,可是……可是兴怀他就要结婚了。
“你要是不能原谅我们,他这辈子可就要彻底毁了!求求你放过我们!”
程信冷笑道:“所以,说到底,你不是在悔过,你只是担忧儿子的前程。
“与其说求我原谅你们,不如问问你自己,如何才能重新做人。”
赵兴怀豁然起身。
咬牙道:“爸,咱们都这样了,他都无动于衷,何必求他!
“咱们是做错了,但以后好好悔过、多做好事就行,何必舔着脸求他?
“程信我告诉你,剩下二十万,我会还给你,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会找回来!
“爸,我们走!”
程信瞧着他们的背影,冷笑着摇了摇头。
叹道:“我若不是遇见师父,也不会有今天。
“你若是真有骨气,真能站起来拿回属于你的尊严,即便你大奸大恶,我程信也要保你!”
又过了一天,程信正打算先去银行还贷,屋外传来叫喊声。
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穿着汗衫短裤的男子走进屋,自称是银行的人,说是要就钱和房子的事详细商谈。
听说程信马上就能还清贷款,便提议开车带他去银行办理手续。
该男子模样普通,浑身上下看不出过人之处,说话时还带着市井之气。
若非皮肤还算白,否则一眼看去,那就整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
程信并未起疑,便坐上了他的车,还没到镇上,却发现前面道路被车辆堵住,排了老长。
等了一会儿,前面的车还没有移动的迹象,后面倒又来了几辆车。
男子排着方向盘,不耐烦地道:“咋回事啊?咱们这也会堵车?从来没见过,还真是奇怪。”
程信道:“日子越来越好,这乡里乡村的,开车的人也多了。”
男子叹道:“唉,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
又对程信道:“我看您既然有能力还钱了,那应该不用着急,要不先送您回去,明天再办。”
程信道:“我也闲着没事,从堤上绕过去吧。”
男子心中一喜,表面上装作无所谓地道:“那行吧,不好意思,浪费您的时间了。”
原来他就是陆宇清请来的杀手,最擅长装成市井流氓,接近目标并取得信任。
然后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出手。
路上的问题就是他们请人制造,为的就是将程信骗到河堤上。
正值夏日,天气炎热,河堤上人迹罕见,这小镇乡间的路上又没有摄像头,最适合shā • rén跑路。
小车上了大堤,没开出多远。
另外两名杀手架势另一辆车迎面驶来,双方故意避让不及,起了些许摩擦。
三名杀手兜里揣着折刀,怒气冲冲地出了车,装出一副要干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