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海里的工作人员1直很忙,忙着处理各种突发事件,忙着处理各种应急事件。
王成有1种预感:南州这个事处理完、或者即将处理完时,他1定会被帝都召回,因为现在舆论系统已经到了不得不整顿的时候了。
当然,整顿并不意味着控制言论,而是把那些谣言、把1些带节奏的现象整顿整顿。
现在,大家普遍有1种焦虑的心理:我到底该相信谁?
举个最简单的老生常谈的例子:光地球的形成,1个科普号1个说法,王成目前为止,就看了不下几十种信誓旦旦的说法,感觉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这几年的反转事件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和郗哥聊完后,王成便在郗哥的带领下去大首长办公室汇报工作了。
大首长给了王成15分钟时间。
“小王,你回来了!来说1说南州的情况。”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长话短说,并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王成坐直了身体,他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茶,说了句“谢谢”,随后便严肃地说:“南州的问题很大,甚至可以说南州是道南乃至xx的缩影;过高的债务导致整个城市举步维艰;贪腐情况严重,让老百姓过得很压抑。”
“最主要的是缺乏有效的监督体制,我时常在想,南州的1把手是省领导,只有帝都才有资格去管他,省里面都没有资格管他,如果他要保1个干部,如果他自己本身就…那整个地市就真的…”
大首长全程都没有说话,他1直认真的听着王成汇报。
“现在最严重的是化债问题,说白了,现在的很多化债方案其实都不具有实际操作性。前段时间,帝都派了领导到南州去开会,我们也充分的表达了我们的看法:首先,就是想要帝都能够最大限度的给我们放权,把南州的财产和债务完全交给我们处理;我们想要整合现有的资产、整理现在的债务。”
大首长这时才说话:“说吧,你想要我们怎么支持?前段时间他们回来后,也和郗主任汇报过,小郗和我深入地聊过1次,我的理解是你需要我们完全放手,是这个意思吧?”
王成赶紧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南州的债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以帝都的站位去处理?肯定是小菜1碟。但我也清楚帝都不会轻易开这个口子,1开这个口子,那么很多地方便会来“闹”了,到时候问题就大了。因此我从去南州开始,就从来没有打算让帝都给钱,但帝都不给钱,债务又在那,该怎么弄呢?只能把南州想成1个自然人,自然人在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那肯定先统计债务,再看看资产,变卖资产来偿还债务,这是最基本的操作嘛。”
大首长哈哈大笑,他眼睛眯成1弯月牙。
随后说:“那资产处理完了,你们怎么去发展呢?”
“大首长,我并没有想过把资产完全抵债给债务方,这样的话,南州就彻底1蹶不振了!我想和他们联合开发,以他们的债务额入股到政府资产之中去,当然,1定要处理好债务流转和股权流转问题,稍微处置不好,就容易造成国有资产的严重流失。”
“对,可不能瞎整,在处置国有资产的同时,1定要严防国有资产流失、贱卖。我们有过历史教训,不能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国有企业是全社会共同财产,千万要理清这个界限。”
大首长说得很严肃、很认真。王成也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所以,我想在这之前着重地抓1批人,先对他们形成精神上的震慑,这样,推行相关政策可能会简单轻松1些!这些贪腐分子恰恰就是当地的顽固势力。不把他们解决掉?推行其他的政策都会受到阻力;所以我想先整顿体制,再推行政策,这也是我在南州待了快两个月,但仍然却没有推行经济政策原因。”
大首长看了1眼郗哥,郗哥笑着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反应。
“我知道,我对你也很放心!你的每1步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是应该这样做,很多地方出台了1揽子计划,到最后却得不到落实,没有效果,为什么呢?也是因为干部抵触情绪大!干部为什么抵触呢?因为伤害到了他们的自身利益,他们会想方设法去阻挡。”
“这次你就辛苦辛苦,南州的工作的确有起色,这我是知道的,对了,请你说说农村宅基地那个事儿吧。”
王成整理了片刻思绪,他也真诚的看着大首长。
“这个情况其实很多,说白了,有钱有权的人掌握着社会上的优质资源,所以他们想要做这些事其实很简单,也不会顾及什么社会后果。我身边认识几个在房地产上赚了钱的小老板,那说起话来感觉整个中国都是他的!动不动这个不服、那个不忿,他们也跑到乡下去弄了1亩宅基地,建了1栋非常大的宫殿…现在的耕地红线年年提…可…不知道怎么说…”
“像在景区建别墅的,之前我已经处理过1起!在基本农田建别墅,我还是第1次见。还有不少基层干部开始偷摸的卖集体财产,这个情况特别严重,很多村里的、乡里的集体财产已经到了卖无可卖的地步了!就拿南州来说,1些村干部开着豪车,戴着金链子,身边时常跟着好几个小年轻;可以说是横行霸道,老百姓常说——“最怕有证的黑社会”,他们就属于那种“有证的黑社会”。”
大首长收起了笑容,他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是啊,我也在农村呆过几年,我能体会到那种感受,所以这1次请你务必要把这些人1网打尽,1定要还老百姓1个风朗气清的生活环境。”
王成嘿嘿1笑,“您放心吧,查这个我已经有经验了…第1步…”
王成1边说,郗哥1边1脸宠溺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