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恶毒的计策在脑海中浮现。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姐姐,这簪子样式,实在是太好看了,我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了,不如姐姐把这首饰放在我这里,待妹妹选完之后,将首饰代姐姐给二妹妹送去可好?”
君之瑶面上一闪而过得逞的笑意,却又满是宠溺的语气:“也好,妹妹只要别忘了这件事情就好了。”
又是稍微坐了一会儿,君之瑶才是起身离开了君宛丝的院子。
虽是初春了,不过天气却也还是微微带着一丝寒意,手上攥着暖炉,大红色绣仙鹤的大氅披在身上,更是衬的君之瑶肤白胜雪,如同仙女降世。
莲儿跟在身侧,有些担心道:“小姐,那东西放在三小姐那里,她真的会按照我们所想的去做吗?”
君之瑶似乎从来没有为这件事情担心过似的。
朱唇微微勾起,摄人心魄。
“你没有瞧见她刚刚她的那些个小心思吗?起码有七八成会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不然刚刚她直接将那支簪子交由我,带给君念之即可了。”
那没头脑的君宛丝,好在没有白费她一番暗示。
对于君念之,既然是庶女,就应该要有庶女的样子。
若是不让她吃点苦头,又怎么能够加以揉捏,收为己用呢。
那样的小角色也轮不到自己来出手,既然君宛丝硬要冲在前面,她当然要推波助澜一下。
杀人见血这种事情,她可是不愿意做的,有人想要当那把剑,她怎么好拦着呢。
在后宅之中,向来是不用自己动手便不要自己动手。能够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便尽情利用就好了。
她抛出了一个饵食,君宛丝便忍不住上钩,那又怎么能说是她存心利用呢。
君宛丝在之前的事情上,已经受了君念之的磋磨。对她的恨意只会更甚,这一次君宛丝出手,定然会使出全身力气。她也想要瞧瞧君念之会如何招架了。
“走吧……再过几日,只怕会有更好的一出戏上演的。”
君府一切一如往常的平静,但是似乎一切都不如表面上那般的看起来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凝聚一般。
君念之从床上醒来,这是她重生之后,回府睡得第一个夜晚,却也并不安稳。
闭上眼睛,前世那种种惨痛,在冷宫之中生不如死的遭遇都会涌入脑海,挥之不去。所以浅浅的睡了一会儿就惊醒了,接着便是一夜无眠。
霏儿掀开了帘幔,瞧着君念之靠坐在床头,低声道:“小姐,奴婢服侍您起来洗漱吧。”
“嗯。”
洗漱过后,便是坐到了餐桌前头,一碗粥,两碟小菜,两个馒头。
君念之因着一夜没睡,也没什么胃口,拿着勺子在粥碗中随意的搅动着。
白毫满眼的无奈:“小姐,厨房那边说,因着府中正在斋月,所以膳食皆是清淡了一点。还请小姐将就一下。”
白毫不说,君念之倒是没注意,白毫这么一提,君念之才是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
一碗粥,她搅了半天,也没看见几粒米。至于那小菜,也就是腌渍过的黄瓜豆子之类的。
寒酸的简直拿不上台面,这拿出去了,谁相信是世族大家。
连比外面的平民都是不如的,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大夫人和其它几位小姐那边,也是这样吗?”
白毫点头:“奴婢去拿早膳的时候看了一眼,除了大小姐那边稍微好了一点之外,都差不多。”
君念之不再言语了,孟涵雅要想将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君之瑶和那些个小姐夫人院子中都是有自己小厨房的,就算膳食差了些,要想自己开点小灶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她的院子中也有小厨房,只是一切都要靠银子说话,她这个穷的叮当响的二小姐,那就还是别指望了。
“白毫,将大夫人送过来的布匹,一会儿拿给我看一下。”
“是,小姐稍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取。”
白毫和霏儿下去,很快便是抱着那几匹锦缎回来了。
“这东西如何?”
君念之喝着粥,问着白毫和霏儿。
“大夫人这次送来的东西,是锦绣,料子与图案也都是上品。奴婢也没想到,大夫人竟然会那这么好品级的东西过来。”
两个丫头说完,君念之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那匹料子上面。
的确,这料子按照前世所见过的各种奇珍,虽然在皇宫之中算不得少见。但是在高门显贵之中也算难得。
只是这花样有些过时,而这布匹织造的品级也不算很高。终究也只不过是拿出来充充面子罢了。免得落了口舌,得了一个苛待庶女的恶名。
霏儿瞧着那锦缎:“小姐是要将这料子,拿去做身衣服吗?”
君念之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夫人送过来的衣料之中。应当有几匹青色的湖光纱吧。”
“是,小姐记性真好。”
“那就用湖光纱拿去裁制吧。争取三日内能够赶出一身衣服,毕竟三日之后便是老夫人念佛结束,我也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白毫微微皱眉,不解的道:“小姐,若说华贵,应当是这锦缎才配的上小姐的身份。那湖光纱也只是二品的布料罢了,若说珍贵却远比不上这锦缎的啊。”
君念之笑道:“锦缎虽然不错,却并不是最适合我的,只管先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
白毫想了一下道:“奴婢这就去吩咐下去吧,让裁缝房那边抓紧点时间,应该是没有问题。实在不行,奴婢就把大夫人给搬出来好了,这布毕竟是大夫人送过来的,就算二小姐不受宠,那大夫人的话,他们还得听一下吧。”
“你倒是变聪明了一些。”
君念之也的确是没什么胃口,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便又是重新躺上了床,好生休息一番。
这一日,君念之正坐在院子中赏着雪,霏儿站在一旁,手上端着暖壶,暖壶用棉絮包裹着,再倒出茶来的时候,还是暖的。
端着茶杯,一丝丝暖意从茶碗中传递出来,让原本有些冰冷的身子也暖和了起来一些。
将手边的《诗经》又是翻了一页,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眉眼道:“底下的人,可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奇怪动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