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不会真的要将君念之嫁到卫国公府去吧。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君宛丝一脸悲痛欲绝的模样,即便是在君新竹死的时候,也未曾见到过君宛丝难过伤心成这样。
孟涵雅当然知道,君宛丝心里在想什么。她老早就看的出来,君宛丝对于李慕云心存了爱慕,毕竟君宛丝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人,所以孟涵雅并未有过多的干涉和阻拦。
而那卫国公府也算是个大世家,孟涵雅是准备着,得了合适的机会。
等到李慕云和君宛丝两人情谊正浓的时候,就将君宛丝给嫁入卫国公府的。毕竟总归都是要铺路的,那倒是不如找个听话的去铺路。
只是,君宛丝实在是太过没用了。做了那么多丢份儿的事儿,她只当做是瞧不见了,偏生还没笼络住李慕云的心。
“卫国公夫人那般尊贵的人,都亲自上门提亲了,这般重的位份,我如何拒绝的了?”
君宛丝仿佛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似的,瘫坐在地上,瞬时间哭的是梨花带雨。头上簪着的钗子,也在那伤心欲绝的痛哭下,摇摇晃晃,发出叮铃的声音。
“母亲,这不成啊。凭什么她那个贱人可以嫁进卫国公府去。明明应该嫁入卫国公府的人,应该是我啊。若是把那贱人嫁过去,那女儿的幸福怎么办啊,这不成,这不成啊。”
孟涵雅皱起了眉头,她最见不得谁人在她面前撒泼打滚。且那话落在孟涵雅的耳朵里,也是觉得有些愈发的刺耳。
起了身,一巴掌打在了君宛丝的脸上。
还在痛苦撒泼的君宛丝被这一巴掌给打的清醒了不少。满脸泪痕,手足无措的瞧着孟涵雅。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呢?”孟涵雅恶狠狠的道:“为了你,我冒着得罪了卫国公夫人?你倒真是好大的脸面。你现在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哭喊?别人都上门说了,只要君念之。提都没有提你,你现在就算是上赶着迎上去,别人都不要呢。”
君宛丝愣愣的坐在原地,一起身,哭嚷着就是往外面跑去了。
白嬷嬷在后面瞧着,有些担心:“夫人,您刚刚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重了?三小姐毕竟还是姑娘脾性,这话说来,只怕是重了些。”
“她这就是丫头身公主命,也怪我这些年一直宠着她,将她养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瞧不清楚自己的位份了。”
终究只是一个庶女,孟涵雅未曾想太多,就算闹翻了天了,也逃不过她的五指山。
重新坐在椅子上,斜靠着一个绣云纹的大枕。虽然在君念之的事情上,她屡屡受挫,不过一想到,她的婚事还是被自己给牢牢攥在手中,心中才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只是,卫国公府,这么好的一个人家。就这么让君念之给嫁过去,她心中却也是不舒坦的。
一想到君念之害的菀嫔给禁足,孟岚现在还下落不明,君之瑶又与自己离心。对君念之的恨意,便是到了前所未有的一个高度,现在若是就这么眼睁睁的把君念之给送到卫国公府,这口气,她如何都似咽不下的。
荷香院中,孟涵雅谋算着东西。
君宛丝冲出了荷香院,一路便是跑到了花园的小池子边上,趴在池塘边,哭的连气都提不上来了。
跟着的下人,连忙上前安慰着:“三小姐,你别太伤心了,若是哭坏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当了。”
“哭坏了又如何,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我。”
文姨娘现在因为君新竹的死,一心扑在君新竹的事情上,没心思管她。如今孟涵雅又要用她的幸福,去全了自己的面子。
怎么想,怎么伤心。
春芝劝道:“小姐,你可要想开一些。大夫人最不喜的便就是二小姐,又怎么会真心的为二小姐做什么呢?而且卫国公府那么好的人家,就算大夫人不留给大小姐,也轮不到二小姐头上去啊。”
被这么一说,哭的稀里哗啦的君宛丝,也是渐渐止了哭声。
是啊,她刚刚只听见孟涵雅,同意了卫国公夫人的要求,就理智像是被火给烧没了似的,冷静不下来。现在被春芝这么一提醒,君宛丝也是冷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母亲还有其它的考量?”
春芝道:“奴婢毕竟只是下人罢了,主子怎么想的,奴婢又怎么猜的出来呢。只不过就凭着大夫人对二小姐的不满,总归是想着,这件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
“是啊,你说的是,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君宛丝心中又是升腾出了一丝希望,是啊,只要最后还未完全敲定,那就还是有变数的。只要君念之布嫁给李慕云,那么这府里能配的上李慕云的,不也就只剩下她了吗?
这么一想,心思倒也是好了不少,将脸上的泪痕擦去,才是重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入了夜,君念之一身白衣坐在桌案前,一头黑发只是用玉环挽起来垂在了身后。那模样比着平日里穿着正装的模样,倒是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温柔之色。
手中提着笔,笔尖悬在宣纸之上。那笔尖的一滴墨滴下,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君念之才是回过了神来。
白毫正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瞧见了,也是顺手将那张宣纸给收拾了。
“姑娘睡不着吗?可是为那白天的事情还烦忧着呢?”
“有一点。”
君念之喝着安神汤:“收拾完,便也去歇着吧,院子里留两个下人看着就成。我想一个人稍微想一想。”
“是,奴婢省的。”
白毫将灯全部灭了,只留下了桌案前的一盏灯,暖色的灯火照映在君念之的面上。
一点点的喝着安神汤,虽然她对于今生的婚事,并不看重。不论嫁给誰,她也不会过多在意。
只是,那个人是李慕云的话,一想到前世经历的事情,又是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的恶心。
至于李慕云,又是怎么的,对她有这般的执念,她一时,又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耳边,忽然发出轻微的响声,君念之向着窗户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影从窗户那里飞身而入,动作轻盈,落地无声。
君念之无奈的放下汤碗,瞧了一眼男人:“四皇子真觉得我这闺房,是您家的后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