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花园之中,君念之才是感觉到了君易槐在朝堂之上的人员是有多么的宽广。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君易槐一直处于中庸之道,谁人也不得罪,所以上下关系都处理的极好,人缘宽广。
只是一个庶女出嫁,一向都是极为宽阔的花园,此时竟然都是有些人满为患。
如今正是入夏的时候,那池塘中的荷花也是开得烂漫。许多纨绔子弟,皆是在那池塘边上对着那满樘的景色吟诗作对。
君念之遥遥站在廊道之中,隔着几座假山,瞧着荷塘边的场景。
倒是在那里面瞧见了几个相熟之人,八皇子陆含双,四皇子陆凝安,还有六皇子陆孙英。
陆含双的出现,不仅仅是代表着他自己,同样的,也代表着当朝太子陆元容送来的贺礼。
三人皆是生的极好,只是站在那里,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看得人移不开眼睛。
瞧着那三人,陆含双和陆凝安,她都已经是极为熟悉的了。目光忍不住的落在了一旁的陆孙英的身上。
陆含双的俊美带着一丝阴柔之气,陆凝安的面容带着十足的危险气息。
而那陆孙英,生的却是虎虎生风,长了一张极为规整的面容,瞧着倒是一个极为刚正不阿之人。上一世的时候,君念之倒是和这陆孙英有过一些交集。
她所得到的消息,陆孙英在刚刚束管之年,便是亲自带兵奔赴战场。立下了不小的战功。
当朝文官人人皆是歌功颂德,说六皇子是当世不可多得的领兵之才,是武曲星降世。陆孙英在朝堂之上的名声一时之间也是极为的好。
且母妃是宫中的四妃之一,德妃娘娘,虽然德妃的母家不算特别的优渥。
但是陆孙英有着这样光辉的功绩在此,又有如此尊贵位份的德妃娘娘为其母妃,在前世的时候,也是一个极为麻烦的对手。
只是对于那武曲星降世这一说,君念之始终是抱有一丝疑惑的。
因着前世,陆孙英最后的消亡便是死在了一场战役之中。可是那场战役,陆孙英却是带着一万人马对敌国五千人马。
超过一半的人数,却是被敌国几乎围死在了望天峡中,最后成功逃回漠北国的,也只不过数百人而已,同时带回来的还有陆孙英的尸体。
根据行军纪要上的记载,望天峡上高下窄,若是能够占了上处的优势,自然便是能够将敌军一网打井,如同瓮中捉鳖一般。而陆孙英在带军上山的时候。却没有提前派小队,进行前期的侦查。
直接带着一万人马上了望天峡,却是被提前数日就到了望天峡的敌军进行埋伏。
采用火攻之法,密林之中直接让漠北国的军队伤亡惨重。
交战之前已经是元气大伤,等到正式开战,自然是愈发艰难。陆孙英更是被敌国将领,一箭洞穿了喉咙,当场死在了战场之上。
君念之当初从陆含双的手中,看完那一份军事纪要的抄写拓本之后,对于这一点,一直抱有很大的疑惑。
若是陆孙英真的是天降之才,又怎么会连行军打仗之中,那最为基础的事情都不知道呢?而且双方人马行军,按理来说,应当都会提前有将密探随时注意双方人马的行动方向。
那是在战场上,主帅最为重要的眼耳。
可是按照行军纪要上的记载,陆孙英却像是完全没有接受密探带回来的情报。或者说就算带回来了情报,陆孙英也完全没有根据密探的消息进行排兵布阵。
若是这般,那陆孙英的将才之称,倒真的夸大其词了。一个人一旦被过多的荣耀给堆砌起来的时候,便是容易有些看不清楚自己的本来面目。
正打量着陆孙英的同时,倒是和另外一双眼对上了。
那是一双极为艳丽的眸子,只是瞧着便是透着万种风情,让人忍不住的沦陷在其中。
可能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多情。
君念之上一世的时候,便是沉沦在了那一双眼眸之中,难以自拔,最后却落得了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只是那一双眼眸之下,隐藏着的,是无限汹涌着的对于权利欲望。可能任誰都瞧不出来,一个如此软弱无能,成日养花逗鸟,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的皇子。才是最后坐上皇帝之位的那个人吧。
陆含双的眸子和君念之的眸子对上,彼此深深的看了许久。陆含双的脚步动了起来。
白毫很敏锐的察觉到陆含双的脚步在向着这边过来,同时也知道自家小姐对于这位八皇子一向都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小姐,咱们要不要先离开?”
“不用。”君念之摆了摆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是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不是你刻意躲避,便能够逃的开的。”
白毫闻言,也只能是作罢,安安静静的站在了君念之的身后。
廊道外,一派欢天喜地的场景,而廊道内侧,因着那几处假山的遮挡。反倒是显得极为安静,更像是一个小天地一般。
陆含双已经走到了君念之的面前,君念之福身行礼:“见过八皇子,殿下金安。”
两人相对视,陆含双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是吗?”君念之倒没有因为陆含双的赞美而又丝毫的高兴,相反的,被陆含双选中的人,最后似乎多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是前世的自己,交给自己的道理。
“能够让殿下觉得臣女有趣,真是不容易。”
陆含双一双眼打量着君念之:“本王能够看得出来,你对本王没有丝毫的敬意,且你眼底的那情绪,反而瞧着是对本王有些恨之入骨。也正是因为这一丝目光,让刚刚离得那么远,本王都感受到了。”
听闻此言,君念之倒是真的有些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陆含双是在与自己讲笑话,还是真的十分认真的在于自己说这件事情。
当确信,陆含双并非玩笑之语。
君念之才是莞尔一笑:“殿下,实在是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