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之对着胡月陇的画像,连着三叩首之后,才是蹲下了身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只见君念之细长的手指,在蒲团前的一块青砖之上,轻轻按了一下。
那块青砖像是被触及到了某处机关似的,地下发出眸中机关转动的声音。
当声音停止的时候,一把古琴从那青砖之中浮现了出来。
霏儿和白毫看得都愣住了神,这古琴藏的位置隐秘,那青砖和地面的青砖也几乎是严丝合缝毫无二致。就算是仔仔细细的看着,也发现不出来这地面上的变化。
自家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君念之瞧着那古琴,心中的信心便也是更多了几分。这古琴,在前世,也是在未央宫重新解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才挖掘出来。
此乃是胡月陇生前最为喜爱的一把琴,虽然琴本身的木质并非是多么的上乘,却也是胡月陇的第一把琴。
胡月陇本身乃是乐府出身,最擅长的便是一手古琴。而惠安帝和胡月陇的初次相遇,也是因为这一把琴的结缘。
果然,人只要掌握了先机,许多事情做起来便是能够先人一步。
就如同是应了那句话,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够抓到耗子的便是好猫。梦惜莲当初能够借用模仿昆夫人,将孟涵雅逼的几乎进入绝境。
她也同样可以用相同的做法,让春霖公主知道,有些事情若是没有能够查得清清楚楚,最好不要轻易动手。
此局,春霖公主必输无疑。
霏儿和白毫听着外面似乎有人在接近的声音。
“小姐,有人在往这边过来。”
“嗯,我知道。而且听起来,人数还不少。”君念之的听觉本就异于常人的灵敏,当那宫门再度被推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见了。
“你们二人,站在我身后,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说话。”
“是,奴婢明白。”
未央宫殿门前,春霖公主拥簇着惠安帝快速地向殿内走去。
“父皇,您不要生气,我知道您心中在意皇贵妃,可是您这一路上一言不发,女儿可实在是怕极了。”
春霖公主说着,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一旁那嬷嬷的脸上:“你这蠢笨的奴才,本宫明明是让你将君二小姐带到本宫在宫中的殿宇,你怎么能够将君二小姐带到这未央宫来,难道你不知道,未央宫是宫中的禁地吗?”
嬷嬷满脸痛哭流涕:“老奴实在是不知道啊,老奴带着君二小姐向公主休息的春绶殿过去。一回头的功夫,便是没瞧见君二小姐的人影,老奴生怕是君二小姐跑错了地方。顺着地上的湿脚印找过来,才发现君二小姐进了这未央宫。”
“老奴也知道,这未央宫皇上吩咐了,无令不得入内。所以慌忙地进来想要带君二小姐出去。”
“可是誰知道,这一进来,便是瞧见君二小姐竟然穿了皇贵妃当初受封的礼服。”
“什么?”春霖公主做出一脸震惊的模样。
一双手捂住不断起伏的胸口,吃惊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受不住晕过去了似的。
“你怎么不拦着她?”春霖公主整个人重重地一震:“那可是皇贵妃的服制,这未央宫一直封禁,就是父皇为了怀念胡贵妃的。她怎么敢……”
“老奴拦不住啊。”
那嬷嬷鼻涕眼泪一块下来,手上的动作,一边抹着泪,一边又是将散乱的头发给撩到了耳后。
脸上那微微肿胀的红色印记,不经意的便是漏了出来。
“老奴劝诫着,可是君二小姐却说。她只不过是试一试罢了,人都已经不在了,东西怎么还由不得人试了?”
“而且君二小姐还带了两个丫鬟,老奴双拳难敌四手。奴婢开口劝阻,反而是被君二小姐的丫鬟给按住,又是打了老奴两记耳光,说老奴多管闲事。”
那嬷嬷说着,又仿佛是说到伤心处。在惠安帝面前,又不敢高声喧哗,呜咽之声,显得愈发的可怜。
春霖公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君二小姐怎么会是这般的人?本宫当日瞧着还觉得是个听话本分的,如今只是稍微有了点功德,尾巴便是翘起来了吗?当真是本宫看走了眼了。”
用着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惠安帝,见惠安帝脸色依然阴沉得仿佛的能够滴下水来似的。
才是继续道:“只是可怜了嬷嬷,平日里一直跟在本宫身边伺候。谁人见了不都得高看一眼才是?竟然平白受了那君二小姐这样的折辱,这让嬷嬷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春霖公主拉着惠安帝的衣袖,像是撒娇似的:“父皇,君二小姐做出如此僭越之事,如此一看便是没有将父皇放在眼里,父皇怎么能够轻饶了她?”
“这守门的侍卫呢?”惠安帝没有对春霖公主的话有所回应,反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惠安帝的贴身太监听闻,应道:“回皇上的话,今日是宫中训诫的日子。每个殿前的侍卫,在此日皆是要重新轮岗,听着内务府的安排。未央宫换了刚刚入宫的新人把守,现在还没看到人,可能是还不熟悉宫中的路,一时还没找到。”
“那便是失职了?”
太监闻言,愣了愣,连忙低头:“是。”
“该怎么做,需要朕再说吗?”
“老奴省的,不论任何原因,失职便就是失职。老奴会去通知内务府将人直接送到刑狱司令罚去的。”
春霖公主心中忍不住的直跳,今日,她是算准了日子,知道是宫中训诫轮换的日子。所以特地是收买了两个刚刚入宫的侍卫。
好在她手上有那两人的把柄,就算是入了刑狱司,也不敢透露出分毫。只是寻常人若是入了那刑狱司,只怕是很难再活着走出来了。
这两人只是失职,便是没了性命。
一想到,君念之动了皇贵妃的遗物。那个在父皇心中占有极高位置的女人的遗物。那君念之今日注定是在劫难逃。
不断跳动的心,渐渐地安稳了下来。
弘郎啊,本宫为了如你的愿,可真是没少下功夫。等着今日出宫了,你可得好好满足本宫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