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君易槐也像是用掉了身上全部的力气似的。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将他给我带下去,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君成弘被下人拖拽下去,宛如一条丧家之犬,君之瑶想要开口为君成弘求情。但是看到挫败的坐在一旁的孟涵雅,话到了嘴边又是说不出口。
她害怕自己也会在这一桩事情中,受到牵连,这个时候,为君成弘求情显然是不理智的。只有独善其身,才能够活得更长远。
梦惜莲起了身,也是向着院外走去。
去往寺庙的马车,也在同一时间准备好了。
君易槐即便眼中有再多的留恋与不舍,梦惜莲却终究是保不住了。就算他一力要将梦惜莲给留下来,她日后在府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现在去了寺庙之中,反而算是一条保命的活路。
深深长夜,即便空中高挂起一轮月色,此时却也透着些苍凉的惨白。
君易槐缓缓站起,做出这个决定,他何尝不痛心疾首。只是这一次,君成弘做出的事情,让他无法原谅,已经彻底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今夜,便到这里吧。大家早些散了吧。”
同时,手掌不轻不重地在孟涵雅的肩头轻拍了两下。
“好好养胎,荷香院以后不必再闭着了。”
从孟涵雅身边经过,目光扫了一眼孟涵雅,眼底的最深处,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厌恶。
这便是利弊的权衡,他失去了一个嫡子,不能再将孟涵雅逼的太狠。失去了君成弘,那么孟涵雅腹中的孩子,便变得极为的重要。
而且,这也是对于孟家侧面的安抚。
文官即便权利再大,但是依然是不如手握兵权的武将是难以改变的现实。他终究也要顾全一些孟家的面子,不能够将事情做得太过决断。
自昆黎的真相被牵扯出来时,他对于孟涵雅已经全然没有了情分。现如今,也只不过是利益权衡罢了。
孟涵雅挫败的坐在那里,君易槐没有说要将她再度禁足的话,等于是变相地给他解了禁足。
可是若这样的结果,是要用自己儿子的命来换的话,那她宁愿是不要。
人,终究是缓缓的散了,君念之也缓缓地起了身,准备离开。忽地,只感觉身后的衣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似的。
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孟涵雅的手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裙摆。
霏儿和白毫紧张地站在君念之身侧,生怕孟涵雅会做出什么伤害到自家小姐的事情。
君念之却是摆了摆手,她知道孟涵雅就算对她恨之入骨,此刻却也不会对她出手。
“女儿要恭喜母亲了,母亲终于解了禁足,且这腹中子嗣如此茁壮。待再过些日子,诞下麟儿,到时候更是府中独一份的荣耀了。”
“君念之!!!”
孟涵雅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君念之给拆吃入腹一般。、
君念之轻笑着点了点头:“是,母亲有什么吩咐吗?”
“这又是你的手笔吧?”
看来这些日子的折磨,还没有彻底将孟涵雅给击垮,毕竟是在深宅大院中过了这么多日子的人。这对于各种算计的了解,还是很敏锐的。
“母亲,在说什么呢?女儿怎么全然听不明白?”
此时,屋内只剩下君念之,君之瑶与孟涵雅一众。许多虚挂在面上的装模作样,似乎都可以被一掀而过。
“你还在装?”
即便她还不知道这整桩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君成弘是她悉心教导出来的儿子,他的手段,也绝不会就这么折在了梦惜莲的手上。
当初自己一朝落败,被禁足在荷香院中,便是君念之与梦惜莲联手的结果。
这一桩事情,就算梦惜莲与君成弘有染,那必然也是君念之在其后出谋划策,不然君成弘又怎么会落败至此。
君念之瞧着孟涵雅,冷笑了一声,却又移开了目光:“母亲自己想想呢?若是大哥哥不是当真做了这桩事情,我又能做什么呢?”
“你承认了?”孟涵雅面上扭曲一片,宛如恶鬼一般:“我就知道是你,我要去告诉老爷,是你害了弘儿,我要你不得好死。”
“母亲这话说来便好笑了。我能做什么?是我将大哥哥送到了梦姨娘有染不成?还是说,是我将大哥哥送到了梦姨娘的床上?”
“大哥哥,如此一个矜贵自持,清风雅月的人,若不是自己做出了这般的事情,难道是我一个小小的女子,便能够成事的?”
孟涵雅眸黯了黯,乘着孟涵雅失神的功夫,君念之将衣裙从孟涵雅的手中抽了出来。
“想来,母亲也应该是明白了。就算这桩事情,我在其中起了些作用。那也得是有因有果,大哥哥才是那个因,我只是让这最后的那个果,快些结出来了而已。”
清冷的眸,若有似无的扫过孟涵雅的腹部。
“母亲,现在所有的期盼,应当全心放在自己的这个肚子上才是,若是真的能够诞下麟儿,母亲还能有个盼头,不然的话……母亲的这个主母之位,只怕是不好做呢。”
君念之面上笑着,却极为的残忍,提起裙摆,便是转身离开。
“母亲,你听听她刚刚说的话,她怎么敢?”
孟涵雅拦住了要上去拉扯的君之瑶,她也恨,恨的心头滴血,可此刻却是不可奈何。
“她当然敢这么说,她的手段你难道还没见识过吗?连你哥哥都折在了她的手上,她怎么不敢说这话。”
君之瑶想到哥哥,只觉得痛苦不堪,泪不住的流下来:“可大哥哥怎么办?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受到了这般的磋磨。”
“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君成弘染指了梦惜莲,君易槐没有将他打死,已经是宽容了许多。
如今先保着一条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如今也是被君念之给逼的有些走投无路了,只能再等等,等到孟家的人赶回来,便还有盼头。
在此之前,她便再留君念之活上一段日子,君念之敢这样害她的儿子,她绝对要君念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