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主子如今入了四王府,也是正儿八经的四王妃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没有人再敢小瞧了主子的。”
黎思楠眉眼中也是显了几分得意来。
“我装病这么多年,谋的就是此时此刻。”
黎思楠又是躺了一会儿,也是吩咐着春梅给自己梳洗装扮起来。
君念之回到了前厅,安安稳稳的坐在君老夫人的身边,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君之瑶却是讽刺意味极浓地笑着:“呵,二妹妹今日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面上看着楚楚可怜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如此炽热如火的人啊。”
君念之自然明白君之瑶这话中指的是什么。
给君老夫人倒茶的手停了下来,转过头瞧着自己的这位嫡姐。
“我的炽热如火,大姐姐不是一直都清楚吗?”君念之指尖浅浅地指了一个方向。
君之瑶顺着君念之的目光看过去。
如今的宴席之上,不如同前朝那般男女需要分席而坐。君之瑶很快也是看到了君念之指尖所指的方向,陆含双坐在那里,那样一张侧脸,依然是眉目如画,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我的炽热如火从来都不会吝啬,大姐姐要试试吗?”
“你……”
君之瑶也听明白了君念之那话中的意思:“你可真是不要脸,你以为八皇子会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吗?”
“看不看得上,终究也不是姐姐一张嘴说了算的。不过大姐姐应该看到了不少次,我与八皇子亲密无间的样子吧,一切总不可能全然没有机会吧,大姐姐,你觉得呢?”
“君念之!!!”
君之瑶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君念之:“你最好不要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君念之微笑着将茶碗重新递到君老夫人的手边,心底却已经是冰凉一片。君之瑶既然这么喜欢时不时地恶心一下自己,那么她也是不介意恶心一下君之瑶,虽然牵扯上陆含双,也会让她觉得反胃。
说来,也算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了。
忽地,一名宫人手中提着灯笼步入了场内,而从中辟出来的一条路,铺就了红毯,陆凝安与黎思楠一人执了红色绣球的一端,缓步向着大厅中走入。
而在那正中的位置上,惠安帝与褚皇后坐在位置上,面上含了一丝笑,瞧着一对新人走过来。
成妃也是落坐在下首,拿了帕子,时不时地擦着泪,似乎是极为感动的模样。
凤冠霞帔上的层层珠帘,遮掩了黎思楠的容颜,但影影绰绰间则更是映衬了黎思楠的美貌。
众人皆坐得稳稳当当,等着观礼。
君念之瞧着那一幕,谁人看了不说一句郎才女貌。可就算有这样的认知,她也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即便她也怪不了任何人。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陆凝安与黎思楠的身上。
君念之干脆起了身,走到了最外侧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会和四皇子走到最后的。”
声音很熟悉,又带着一份力量感,冲散了君念之心头的那一份阴霾。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回过头,只见凤天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
凤天临平日里皆是以一身男装示人,而今日,她却是着了一身女子的装扮。
凤天临本就生的英气,一袭暗紫色的长裙,旁的女子看了,只会觉得老气横秋。可是凤天临常年征战,身姿极为挺拔,一身正气。
这一身紫色的衣裙,倒是更衬出她的英气来。
君念之有些喜出望外:“你怎么会来?我以为……”
“今日可是四皇子的大喜之日啊,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不论是收到了帖子的还是没有收到帖子的,皆是一股脑地往这府中钻,更何况我还收到了皇家送来的帖子,我又怎么能不来呢?”
凤天临与君念之贴的更近了些,凤天临身形生得比君念之高大,解下了身上的袍子,披在了君念之的身上。
“说来,在将这帖子打开之前,我都以为今日是会来参加的是你和四皇子的婚礼,你明白吗?”
“我明白。”
君念之将头忍不住靠在了凤天临的肩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正在行礼的陆凝安与黎思楠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动作。
司仪正拿着恭贺文书念着,每一个字句皆是代表了皇家对她们的祝福。
君念之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在那件事情之前,我也以为今日我会成为站在陆凝安身侧的那个人,只是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
婚礼的进程庄严而又隆重。
司仪的声音不断地响起。
“一拜天地。”
陆凝安与黎思楠握着那绣球的彼此一端,向着皇天后土深深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转过身,对着惠安帝与皇后又是深深地躬了躬身。
“夫妻对拜。”
陆凝安与黎思楠缓缓地相对而站。
君念之靠在凤天临的身侧,手却是用力的攥住了凤天临的手。
陆凝安与黎思楠深深地躬身,当陆凝安的头与黎思楠的凤冠相触。底下登时也是发出一片叫好之声,场面上喜气洋洋,一片欢腾。
陆凝安与黎思楠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被推着送入了喜房之中。
那边礼成,喜宴的菜色也是一道道的流水似的端上了桌面。
每一道皆是珍馐美味,绝世奇珍。君念之却只觉得全然是没什么胃口,撩拨了几筷子,也只觉得无味。
一旁伺候的宫人,一边布菜,一边给众人斟酒。此番喜宴,送上来的皆是好酒,男宾与女宾之间,用的也是各不相同。
女宾上的是四十年的百花蜜,酒液香醇,其中花香四溢,入口只觉得香甜。可若是饮用的多了,便是在不知不觉间,便是容易迷醉其中。
君念之端起杯盏,只是一口,便是将那酒水一饮而尽。
入口如果如同那百花蜜的名字一般,芳香四溢,甘甜可口,不似寻常酒液那般辛辣。
“倒酒。”
宫人一杯杯地倒,君念之一杯杯地喝。喝到后面,那宫人都有些不敢再斟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