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话音落下,众人也是在空气中嗅了嗅。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君念之也将唇角的弧度掩下来一些,也是一副好奇模样的在空中闻了闻。
“味道?什么味道?”
君老夫人也是微蹙了眉头,许是年纪大了,也是闻不出来。
空气中,混合了各种味道,也都是被血腥气给掩盖,一时让人不知道林嬷嬷说的味道指的是什么。
林嬷嬷左右瞧了瞧,又是在空气中闻了闻,想了许久才是面色大变:“是火,有什么东西被烧着了的味道。”
君老夫人一皱眉:“是我年纪大了吗?我怎么没闻见?是不是厨房那边传来的味道?顺便也派个人去瞧一瞧,给孟氏煎的药怎么样了。”
听闻着老夫人这般说,林嬷嬷只好点点头,向着小厨房过去了。
君念之站在一侧,目光却只是愈发的深地瞧着产房里面。
是啊,也是该来一场火才行了,将一切掩埋,将一切净化。
产房里面依然是忙活得热火朝天,许是有了第一个孩子落地,后面便是顺畅了许多,产婆自然叫喊得比孟涵雅还卖力,又是等了快一刻钟,第二个孩子的哭喊声又是传了出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君老夫人盘剥着佛珠的手指,稍微缓和了一些。
等着第三个孩子落地的时候,君易槐的面色也是变了变,看向君老夫人:“母亲,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被火烧着的味道。”
君老夫人一愣,再一嗅,脸色也是大变:“好像……是有什么被烧着的味道。”
被这么一提,众人目光都是看向了孟涵雅所在的产房,顺着一瞧,才发现那产房周围竟然是起了一些火星,那火星在产房的周围蔓延着,且气势非常的快,只是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瞬间将整个产房全部给包围了起来。
房子的结构也全是由木质搭建,火舌一舔,顺势攀着房屋的边角,一路而上,顿时整个屋子已经是被火被燃起了一边。
“快来人啊,走水了,快来人啊。”
君老夫人几乎吓得要晕过去:“怎么好好的,突然走水了。快来人啊。”
君易槐面色也极为的难看,吩咐着家奴立刻去救火。
“快,先把夫人和孩子救出来。”
家丁们提着水桶,立刻上前来扑火,然而正披着打湿了毯子要往里面冲时,却发现,那扇门如何都是推不开了。
君易槐看得恼怒不已:“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不赶紧进去救人,在这里绣花吗?”
领头的家奴一脸苦相:“老爷咱们进不去啊。”
“什么进不去?”
几个身形壮硕一点的家奴拿着身子,不断地顶撞着门,然而那门只是晃动了一下,却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为首的家仆一惊:“似乎是从里面被锁住了。”
“什么?”
然而还没容着外面的人做出什么反应,里面也是传出了声响。
“天哪,走水了,快来人啊,救火啊。快来人啊。”
“老天爷啊,我刚刚感觉热,还以为是这屋里的炭火给烧得太旺了,所以才这么热的,原来是真的着了火了。”
产婆呼天喊地的一顿叫唤,里面的丫鬟和下人也都是被这飞驰而起的火舌给吓得手忙脚乱。
下人们围着那道门,却发现大门被一条手臂粗的铁链给锁住,里面的人推不不出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一时之间陷入了一个死局。
孟涵雅的第三个孩子,刚刚从腹中掏出来,被锦布包裹着放在一旁。
而孟涵雅却是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生个孩子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喊着:“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君老夫人站在屋外,眸子之中满是焦虑,忽地看向了站在一侧的君念之。
君念之感受到君老夫人的目光,缓缓的转过头看向了君老夫人。
前院之中,那火势逐渐之大,君易槐已经是赶去城中的五成兵马司求援去了。其余的下人都是忙着运水救火,没人注意到君念之与君老夫人这边。
“这是你的手笔?”君老夫人开口。
“老夫人,刚刚孙儿不是一直与老夫人在一起吗?老夫人难道觉得孙儿会分身术不成?既能够一边将门给关了,一边还能放火烧了屋子吗?”
“你最好不能。”君老夫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君念之的话而有丝毫的改变:“毕竟,这整个屋子里的人,最想要孟涵雅的命的人,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君念之却只是一笑:“老夫人可能忘记了,母亲害了昆黎的事情,一直是父亲心中的一根刺。若说真正在这个院子之中容不下母亲的,首当其冲的那个人,不是应该是父亲吗?”
君老夫人眉头狠狠地皱着,可偏生她又说不出任何话来。的确……当初昆黎的事情,就是君易槐永远绕不开的一道坎。
“最好,这件事情,就是与你无关。”
君念之唇角的笑意,浅浅的,只是向着君老夫人颔首。站在了一侧。
就在院子之中,救火的进程一时推进不前的时候。一队人马从前厅冲了进来,君念之只是顺着看了一眼。那一身暗红色的服制,的确是率属于五城兵马司的人手。
君念之缓缓的后退了两步,目光浅浅地瞧了一眼那已经被火舌给吞没了大半的院子,倒也是无妨,反正该办的事情,也在那火烧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同步进行了,按照时间看的话,估计也是办得差不多了。
然而正是往后走的时候,却是在暗红色的人群之中,忽地好像是看见了誰似的,一直隐藏在某一处的记忆,又是被再度掀了起来。
猛然的一回头,恰好是瞧见了那一身苍蓝色长袍的男子。眉眼之中满是冷厉,两道墨一般的眸子,像是犹如两把锋利的剑。
而那男子也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的视线一般,原本向着屋子飞跃而去的身形,停滞了一下。猛地一回身,两人之间,四目交汇。
这一眼,已经是看得分外清楚了。
君念之的心头,在那一瞬间变得冷硬,好快……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