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安面色有疑的听完。
想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将目光看向了苏钰。
“如果按照南炎无双所说的这样,这烬生莲胎会有这样的效力。那取到手之后。这能直接给君念之用吗?”
南炎无双所说,南燕芙清一生无法离开净莲宫。
他只是稍微一思索,便很清楚,那决然不可能是南燕芙清自己不想离开净莲宫。而是被缝入了烬生莲胎之后,身体受烬生莲胎所限。
而净莲宫的存在,只怕也是用来控制烬生莲胎的一种方式和手段。
苏钰点了点头:“这一点,我在医典中有仔细查验过。”
“若是我翻查的资料无误的话,烬生莲胎对于本身无法获得‘南之圣血’的人来说,强行缝入体内,的确能使任何人都得到‘南之圣血’的传承。不过这种做法,会使此人体内的修复能力不断的运转。”
“而那净莲宫,应当就是南炎皇室建造出来,专门用以压制烬生莲胎能力的一座囚笼。以防止烬生莲胎的能力太过强横,会直接让被缝入了烬生莲胎的人,直接因为不断的修复作用,爆体而亡。”
“君念之如今,因为体内本身就存在‘南之圣血’,而现如今,只是它的能力还不够强横,不足以去压到其它两股‘圣血’的能力,借用烬生莲胎就是为了用以压制调和,所以不必去担心这一点。”
听了苏钰的承诺,陆凝安心头才是安定了下来。
“南炎无双,这个机会,你会握住的吧?”陆凝安走到了南炎无双的身侧:“净莲宫在何处?我们谁人都不知道君念之现如今能够撑得住多久,只有越快的去找到南燕芙清,取走烬生莲胎。君念之活下去的机会才会大上不少。”
南炎无双有些疑虑的看向陆凝安:“你要随我一同去吗?”
“此话,或许是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双方都有对彼此的顾忌。
陆凝安如今是两国交战中,漠北国的领军者。他能够跟随自己前往净莲宫,去取烬生莲胎吗?
而陆凝安也是对南炎无双有着些微的顾虑,虽然他是姓南炎。但终究是属于南燕国的人。
陆凝安也丝毫不怀疑,如果要取走烬生莲胎的话。南燕芙清必然是留不得了,等到真要下刀的时候,他真的能够手起刀落没有一丝的迟疑吗?
两人一对眼,皆是明白对方心中的所想。
南炎无双直接的道:“你自是不必担心我,我一心复国。若是有机会能够除掉南燕芙清,我自是求之不得。毕竟现如今的南燕皇室失去了身负‘南之圣血’的圣女,我才更有复国的机会。”
陆凝安闻言,也是直接的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也不用去顾虑我所想的事情了。如今卧龙坡,若是你我日夜兼程,一日的时间,也足够赶到南燕皇宫了。”
“而如今的战场之上,漠北和南燕少说还有两日的调整期。那怕会晚一些回来,我有陆烨霖代掌军务,自是也不必我过多费心了。”
丝雨见状,也是走了过来:“主子,殿下。我随你们一同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只要能够救回主子,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南炎无双却是摆了摆手:“净莲宫那样的地方,可不是去玩闹的。它太过的特殊,如果能进去,便能够进去。若是进不去,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无法将它给攻下。人去的再多也无用,我与陆凝安二人前往便是了。”
“如今君念之还昏迷不醒,若是没有知根知底的人留在这里,保障她的安危。我实在是不放心。此行,你便是留在营房之中,保护君念之的安危就是。”
丝雨面上浮起几分失望之色,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奴婢明白了。”
南炎无双重新戴好了兜帽,将面容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下。陆凝安亲自将南炎无双送出了漠北军营。
然而在漫漫夜色之中,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的身后,一直注意着二人的行动。
直到陆凝安和南炎无双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那人才是回了自己的营房之中。
孟森解下了外袍,这几日虽然他被陆凝安有心调离了后方军营。但他依然通过自己留守在此的孟家的士兵,听到了些许的动静。
今日偷听到的这些东西,全然超过了他的想象。
心情复杂的从腰间抽出了一封信,这是从京城之中寄过来的信。夹在运送粮草的马车上,托人带给他的。
他看了看信封处,那一个黎字,神色有些复杂。
在灯火前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信封拆开,迎着灯火,将书信的内容给看完。
将上面的内容全部都给一一看完,再结合这些天来,他一直搜集到的资料。
他只是知晓,军营中这些天来了一些原本不属于军营的人。但陆凝安却好生的招待着,那些人脸极为的生,只是瞧着,也认不出来,他们究竟是何人。
但看完黎思楠的信,他才确认,那个人正是君念之。
那个已经做到了皇后之位,却本应该死去的君念之。此刻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军营之中。
并且,按着刚刚他所偷听到的内容来看。君念之的状况极为的不好,很有可能命不久矣。想着信件中,黎思楠要求自己做的事情,孟森反而有了一个更为特别的念头。
他身为男子却一直以来受利斯那牵制,这委实让他心中颇为不痛快。
将信纸放在灯火下,任由火舌将信纸一点点的吞噬殆尽。
黎思楠啊,黎思楠。你有心利用我们孟家,但现如今,你显然也没有办法掌控住这已经脱轨的局势。
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要受你牵制呢?
灯火映照在孟森的眼底,不断跳动的火苗,就好似孟森此刻的野心一般,炙热而又贪婪。
夜色漫漫,在这一片漆黑之下。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皆等着最后的那一幕戏。究竟是能够登台成为主角,掌控全局。
不到最后一步,谁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