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结丹修士,不得不倾巢而出去灭杀血魔。临行前,估计是预感到了前景暗淡,嫡支嫡系无以为继,飞云门的结丹修士跟非嫡支嫡系出身的掌门,用密法血盟,有了我们如今的规矩。”
“先不说规矩如何,先说他们与血魔之战,我们姑且称之为最后一战。”
“最后一战极其艰难,血魔行踪诡异,被结丹修士追杀得上天入地逃遁。最后应当是在暗黑森林进行决战,决战的胜负无人知晓。大家的说法是两败俱伤之后,最终同归于尽。”
“留下的遗迹是:暗黑森林的人跟我们有了不同,他们需要服用丹药才能正常在暗黑森林之外行走。而他们服用丹药的秘方从何而来,乃是天胜境秋家最大的秘密。”
“秋家正是在最后一战的决战之后崛起的。”
“有人怀疑秋家是跟血魔做了交易,祭祀堂的兴起,血祭在暗黑森林的兴盛都是疑点。”
“奈何秋家用魂火和丹药迅速控制了暗黑森林,兴建了天胜境,结丹修士们有去无回,我们两派拿天胜境无可奈何。”
“天胜境的圣女是在随后的一千年出现的,为什么会有圣女出现不得而知,秋家为何会让圣女分权更是让人迷惑。”
“更神奇的是秋家始终把圣女控制在秋家之中,没有外姓人能做圣女。他们为何非要认定你是圣女,实在让人疑惑不解。”
“说到门中的密地,和密地中为何有所有飞云门掌门的影像,我查遍了门中典籍和历代掌门留下的密信,并未找到只言片语提及此事。”
“上一代掌门给我这枚印信之时,是在带着我去了密地拜见列祖列宗之后。给我交代的也是极其简单的一句话:‘这是对付嫡支嫡系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要跟嫡支嫡系决裂之时,不可用,不能用。’”
高天伸手指向面前的‘震天印’,低沉地叹息道:“这枚‘震天印’我用过一次。那一次侥幸请出了始祖钧令,剥夺了嫡支嫡系的血脉,收缴特权,清缴占有,把嫡支嫡系逐出了飞龙峰。”
“此举痛快是痛快了,飞云门也突飞猛进,三年间晋升先天的人数,比原先二十年都多。”
“要到这次我跟你一起从密地中逃生,我才有点怀疑,那张始祖钧令,想要的是不是正是如今的局面,他们所求的正是吸引门中修士去飞缘楼,他们好趁机夺舍?”
“他们一旦夺舍成功过,掌控了飞云门,想要做什么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高天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安馨的身上:“飞缘楼你无论如何不能再进了。你想要帮助解除飞缘楼的危机,只能从外面着手。”
“我同意南宫翎测试灵根,最想要的是找出谁人有灵根,杜绝他们接近飞缘楼。”
高天的目光中有了后怕:“我能用掌门身份救下你,完全是侥幸。”
“我原本是想要让你拿着‘震天印’出去密地的,是他们提醒我不要站错队,没有出手对付我,我才试着传位于你,所幸歪打正着恰好让你摆脱了夺舍。”
“我并不知晓是不是是哪一代掌门,跟结丹修士们有过密法血盟?也不知晓血盟的内容是什么?更没有查到那些想要夺舍你的神魂从何而来?那些神魂是不是就是当初定立血盟的结丹修士?”
“我只能从年代上进行推测,并依照年份去查找上下三代掌门留下的手札,可惜,除了密法血盟有过一处语焉不详的警告,其他的竟然一无所获。”
高天苦笑起来:“面对结丹修士,不管他们想要隐瞒或者是消除什么,身为凡人的掌门如何能够抵挡?甚至连察觉都很困难。”
“我以为密法血盟是真的,先代掌门不是没有留下记载,而是这些记载都被人抹去了。”
“我曾经怀疑过飞龙峰的嫡支嫡系中,还有跟密地连通的手段,可惜我找遍从嫡支嫡系身上收拢来的物事,未曾查探出端倪来。”
“原本,我该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你,让你用灵力查看一二。但是,万一其中有陷阱,正好把你陷进去再来一次,你未必还有机会逃生。”
“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高天的神情极其郑重起来:“我以门派的名义,对你的要求是:不到结丹之后,不要再行冒险。”
“所以,南宫翎提议你们去南海之滨和极北之地,我是赞成的。其他的诸如加派人手巡查飞缘楼,让人找寻灵石,给大阵供给灵气,以防万一等等,这些事情我都会派人去做。”
“解除危机连同制衡天鹰宗的重担,都落到了你的肩上,这一趟出山,无论隐患能不能除掉,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高天伸手指向面前的信印,“这枚‘震天印’我不能给你,‘震天印’吸收了你的血,那些神魂处心积虑算计长远,留在你手中我也担心会有万一。”
高天从储物袋中刷出一枚黑色的令牌,让安馨看清楚正面的‘飞’字,和背面的‘云’,他接着说道:“飞云门仅此一枚令牌上面有飞云两个字。要同时激发‘震天印’和这枚令牌才能启动飞云门的护山大阵。”
“‘震天印’不给你,这枚令牌我也不能给你。”高天从储物袋中刷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伸手递给安馨,“这是门中大阵的操纵秘籍,你可以先修习,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亲自动手开启大阵。”
“还有,”高天一边收起‘震天印’和护山大阵令牌,一边再次刷出一枚黑漆漆的令牌来,他把令牌推到安馨的面前,缓和了神情说道:“这枚‘掌’字令牌是掌门的私库令牌。”
“这是历代掌门流传下来的私库。”
“我先前查看的掌门手札全都收藏在里面,从飞龙峰收缴来的能用来修炼的东西,也都收了进去。私库藏在天寰殿内,按照规矩要你自行找到开启,才会归你所有。”
归她所有?!
安馨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黑漆漆的令牌上,金色的‘掌’字外面还有金色的圆圈,她伸手把令牌推向高天,颇为艰难地说道:“二师伯,这枚令牌,等我以后接掌门派的时候,再给我吧。”
安馨完全可以相像,掌门的私库中有多少好东西。她没有忘记她三年前下山的时候,师父和大师伯兴致勃勃地来掌门的私库中,替她挑选好东西。
她身上的储物袋就是那个时候拿到的。
虽然她后面又在天行峰拿到过二十几个储物袋,可她所有的东西都收在了最初的那个储物袋中,此刻就挂在她的腰间。
燧灵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