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雅嗤笑了一声,“未婚妻?我看是小三还差不多!谁不知道染染现在怀了顾少的孩子,马上就要结婚了。”
林之柔故作惊讶的捂了捂嘴巴,“也是哦,也不知道九笙拿什么去跟染染争呢!”
“争?”周九笙微微眯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我为什么要去争一个垃圾?”
“你……你竟然说顾少是垃圾!”
“之柔,她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吃葡萄酸罢了!当初她跟顾少在一起的时候,跟一条狗似的任由顾少对她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如今打了染染,顾少跟她撕破脸了,她就开始回踩顾少了,也真是够恶心的。”
周九笙张扬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她左右看了看,“说完了吗?”
林之柔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清冷孤傲的样子,总是会让她想到周家鼎盛之时,自己对她阿谀奉承她却永远高高在上画面。
所以她恨不得把周九笙身上的高傲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怎么?这就听不下去了?”
“对了,所以你到底是跟谁进来的?不会才跟顾少分手,就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吧?”
“也不是不能,周家大小姐这么下见的……啊!”
话还未落,一杯红酒突然迎面而至。
周九笙把手中空了的红酒杯放在服务员的托盘之中。
而后,又端起另外一杯,在两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惊愕之中,泼向了另一人。
季舒雅和林之柔倒抽了一口冷气。
周九笙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酒杯,“渴吗?送给你们润润嗓子。”
两人呆了片刻后,发出一声尖叫,“周九笙你这个贱人!你找死!”
林之柔冲上去想动手,但穿着礼服行动不便,周九笙很灵活的就躲开了。
深红色的酒渍顺着下巴流进了衣服里,白色的礼服被染得狼狈不堪。
周九笙嘴角噙着一丝凉薄,语态清冷的道:“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你们的嘴脸依旧让我感到恶心。”
她的话提醒着她们,曾经她们俩是怎么在她面前跪舔的。
简直就是一种屈辱。
两人彻底的顾不上设么名媛淑女的形象了。
指着周九笙的鼻子骂道:“我要把你赶出去!一只破产的乌鸦,穿着最廉价的地摊货,怎么有资格混进这种地方来!”
林之柔一边骂着一边追着周九笙跑。
周九笙灵活的躲避,那样子就像在逗着两个小丑。
眼看着抓不到她,季舒雅就要去叫人。
周九笙一把抓住了她,“你是想让更多的人看看你的狼狈样?”
“我要把你赶出去!你都被顾少给甩了!有什么资格进入这种地方!我倒要看看你是仗的谁的势!”
“舒雅,快去叫保安!她混进来肯定是想继续纠缠顾少!”
周九笙不想两人把事情闹大,一把揪住了她的裙子。
林之柔见她动手,便和季舒雅一起上前准备的围殴。
就在这时。
一个银色的金属质地的小包突然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林之柔的脑门儿。
她痛得原地打滚,捂着头蹲下身,“是哪个该死的不长眼睛的!”
“是你姑奶奶!”付蓉甩了甩手腕,就巴掌招呼了过去。
一旁的季舒雅想要帮忙,却被周九笙扯着了头发。
头皮顿时发麻,她正要回头,付蓉却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哐哐赏了她两耳光子。
两人捂住脸,泪水混合着酒渍,加上的脱妆的睫毛膏,脸上一片狼藉。
“贱人!我跟你拼了!”
“来人啊!打人……唔!”
话还没喊完,周九笙就塞了张纸巾到她嘴巴里。
真吵。
这边的动静不小,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吵什么?”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
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凌霁传着一身剪裁得体做工考究的深色西装,不疾不徐的走来。
黑眸锁住了周九笙精致张扬的脸蛋,片刻的目光交汇,她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片刻后,黑眸便恢复了寡淡,扫了一眼付蓉,嗓音中有淡淡的责备,“你又在打架。”
季舒雅和林之柔不知两人的关系,抢先告状。
“七爷,这个女人没有邀请函混进这种地方来闹事,还泼了我们一身的红酒!”
凌霁这才把目光一点点的落在两人脸上。
两人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他的视线好冷……
两人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噤若寒蝉。
凌霁又把目光落在了周九笙的脸上。
明明那般禁欲又冷冽的眼神,甚至眼尾还带着丝丝上翘的弧度,却给了周九笙一种,自己在他的视线爱仿佛一丝不挂的错觉。
她不自觉的抿紧了唇。
脑海中划过了茶水间里的暧昧。
口干舌燥。
他开口,嗓音低沉婉转,禁欲迷人,“周小姐,是我带来的人。”
两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如何?”他淡淡的反问二人。
两人抬眸跟他对视了一眼,一瞬间就被他强大的气场和压迫力吓得说不出话。
“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周小姐。”
两人战战兢兢的说完,就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付蓉捡起自己的包,看着凌霁,缩了缩脖子,“小表舅,还得是你啊。”
凌霁脸色低沉的扫了一眼两人的衣服,因为刚才打架,两人的衣服上都蹭上了一些酒渍。
尤其是周九笙的白色裙子。
她的裙子刚好胸前的一块被染红,凌霁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黑眸深不见底。
那种奇怪的,像是要被他看穿的错觉又来了。
“陈助理,带两位小姐上去换衣服。”
助理陈耀微微颔首,“好的,七爷。”
“付小姐,周小姐,请跟我来。”
付蓉挽着她的手随她一同上楼。
凌霁低沉的视线落在周九笙的背影上。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收了回来。
付蓉换了一条裙子,在外面玩着手机等着周九笙。
她拿着陈耀给的裙子进了试衣间。
一打开袋子她才发现,这条裙子又是旗袍。
她松白的手指微微捏紧了手里的衣服。
凌霁好像特别喜欢看她穿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