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林辰以沉默回应,右拳重重地轰击在申酒心口,顿时令其暴退五六步,眼中尽是惊骇之色。
“臭小子,之前还小看你了。”
申酒啐出口中血水,大吼一声就朝林辰扑了过去:“今日,本师兄就好好的教训你一次,让你明白什么是长幼尊卑!”
“酒来!”
哗啦啦——
伴随着话音落下,申酒抛洒出酒葫芦中的美酒,于身前凝聚出一头凶兽,在其指挥下冲向林辰,凶光大现。
在其对面,林辰微微弯腰,待凶兽冲至身前,猛然抬手一拳,顿觉右臂被一股湿润包裹,体内灵力正被其疯狂吸收。
察觉到此等情况,他右臂威震,摆脱凶兽的包裹后一脚踹出,并借此暴退数步。
两人对视几秒,而后不约而同的扑向对方,竟然开始了肉搏。
申酒并不擅长此道,但他已经被气糊涂,直接抛弃了自己最擅长的缠斗,想要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羞辱林辰。
毕竟,方才两人的交手,已经让人明白,林辰最是擅长近身搏斗,而他就是要以同样的方式,将其狠狠压在身下。
若是以招式取胜,众围观之人也会认为,他申酒不过是仗着自己修为比林辰高,取了巧。
砰!砰!砰!
两人拳拳到肉,不断轰击着对方,不一会儿便鼻青脸肿,但都不曾停手。
直至半个时辰以后,双方都累得气喘吁吁,躺在了地上,只是依旧缠着对方的四肢,怒视对方。
“松手!”
申酒怒喝一声,道:“你就只会这等莽夫招式吗?”
“管他什么莽夫不莽夫的,只要能杀敌,就是好招式。”
“哼!口出狂言!”
下一瞬,两人再度互相殴打了起来,一旁观战许久的外院弟子,意识到事情不妙,这才上前劝架。
“二位,就此停手吧。”
“大家同门一场,今后还有诸多交流机会,何必打生打死?”
“就是,这若是传了出去,只会丢灵山岛的脸,让其余七大外院之人看不起。”
“快停手快停手,莫要再打了!”
“申师兄,你先起来……”
可无论众人如何劝说,两人都认定了今日一定要分出个高下,不愿撒手。
最后,还是数位外院弟子,强行将两人拉开,且送到了见不到对方之处,此事才平息下来。
林辰起身后,拂去身上的尘土,朝地面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这位师兄,干得不错!”
此事,有一位外院弟子朝他走了过来,竖起大拇指:“平日里,申酒便仗着自己与苏宏道师兄有点关系,便骑在众位师兄弟头上作威作福,今日你倒是帮大家出了口恶气。”
“虽说,你与申酒不分胜负,但你修为本就比他低,如此说来……倒是你赢了。”
“之前从未有人敢做出此事,你倒是第一个,不错啊!”
面对众人夸赞,林辰的神色无比平静。
他一个人回到自己的竹舍中,其体表的淤青其实早已消除,方才不过是因为尘土遮掩,暂时无人看穿。
是夜,林辰本在房中修炼,忽觉院中有几道轻微的脆响传出,便起身查探。
他刚刚走到房间门口,忽闻一股奇特的香味传递进来,办税立即屏住呼吸,一脸怒色。
“果然是一丘之貉,对付人只会使出这些下作的手段。”
识破了对方计划,林辰在房间中不言不语,静待对方上门。
只不过,一直到天亮,都不曾有人闯入竹舍,这倒是令他好一阵失望。
清早,他吃过早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到黄沙谷,在那儿猎杀妖兽虽说危险了些,但好过待在灵山岛,被这些龌龊的事情影响修炼。
……
“林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黄沙谷,外院弟子营地。
董向南见林辰返回,顿时开心无比:“怎么样?执法堂那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周师兄如何了?”
“周师兄还在养伤,不过这两日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再过几日就能与你我进入黄沙谷,继续猎杀妖兽了。”
“那就好!”
聊天之余,林辰尝试着联系云山,只是一直得不到回应,便略微担忧地问道:“董师兄,云山长老他们如何了?还在继续维持笼罩整个黄沙谷的阵法吗?”
“那倒没有,不过……云山长老的情况不太好。”
听闻此言,董向南激动的神色一下子消失。
他见林辰颇为着急,也不卖关子:“就在昨日,云山长老与其余几位长老,在黄沙谷内,与一个未知强者大战了一场。”
“据我所知,云山长老受了点伤,正在洞府内调养,其余几位长老也都差不多,甚至……甚至有一位长老,连胳膊都断了,于昨夜被紧急送回宗门,接受救治。”
“什么?”
一时之间,林辰起身问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宗门内一点风声都没有?”
“林师弟,你……你怎么了?”
董向南还是第一次见林辰如此失态,竟然被吓得后退了几步:“没有人员伤亡,断臂长老也有极大的可能接续胳膊,根本算不得大事啊!”
“行,我知道了!”
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林辰朝他歉意地点了点头,便是夺门而出:“还需董师兄多多照顾周师兄了,我先去看看云长老情况如何。”
“林师弟,没有各位长老应允,我们过不去的……”
可他话还未说完,便见林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
空中洞府。
林辰凭借令牌,被接到了此地,看到了当晚见过的一位长老,急忙上前:“长老,我师父呢?”
“原来是小叶啊,你师父没事,正在后院修养呢。”
因担心云山情况,林辰都来不及朝对方告别,径直冲向后院。
见状,此长老摇头苦笑了几声,神色中却有一些羡慕:“云山老儿,你倒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林辰一路疾驰,赶到后院时,却是愣在了原地。
视线中,云山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一张躺椅上,和对面之人闲聊,偶有笑声传出,根本不似受伤之人。
“好徒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