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地之所以愣住,是因为这输血法,是古典医书中的邪法。
虽在医书中有记载,但从古到今,成功的案列却屈指可数。
典籍中还特别注明,此法乃是草原蛮族所发现,但此法过于凶险,几乎是十死无生,乃是死马当活马医之法。
并且典籍中说要用血气旺盛壮男之血,而林侯爷所说的血型、亲属输血,他更是从未听过。
“侯爷,慕容王爷的确是失血过多,可此法过于凶险,弄不好……”
穆生地犹豫了,他此刻真的非常纠结,难道典籍上记载,用壮年男子之血,是一个错误的方向。
典籍上的意思是,男子的血越强壮,效果越好!
然而,成功率却如此之低,难道典籍中真的走了歪路。
穆生地心中已是疑惑满满,跃跃欲试。
“别废话!你们御医院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林墨不想跟他啰嗦。
很快,输血的东西准备好,分别是刀片,细长的小竹筒、纱布等东西。
钱穆也带着慕容松的母妃匆匆赶来。
可就在这时
,无良御医捧着一个锦盒,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个愁容满面的女人露出手臂,其余几位御医正在讨论着这输血之法。
穆生地已经在林墨的要求下,烧小刀片……
“不可,这输血之法断不可取!
人参!
老穆,我已经从陛下那儿求来看人参,用人参!”
无良捧着手里的锦盒,大声说道。
这五百年的人参,是续命的灵药,百年难遇!当时无良跪下来磕破头,才让陛下放下手中的奏章,马上命人取人参。
千辛万苦拿到的灵药,本以为能凭借此物救慕容王爷,成为整个御医院的救星。
可没想到,他们却在讨论不靠谱的输血之法,将他千辛万苦拿到灵药,置若罔闻,无良此事痛心疾首,所以大声唤醒他们。
“你们莫不是想害死王爷?”
无良此时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他!
穆生地也停下手中的活,愣住原地!
此时,令一个御医摸着慕容松的脉搏,说道:“王爷快不行了,我们要尽快决断!
”
林墨见此情形,二话不说,抽出钱穆的刀,直接架在无良的脖子上。
“你要是敢再说一句话,我砍了你!
穆老,动手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穆老见状,也不在迟疑,为慕容松行输血之术。
王妃一脸心疼地看着慕容松,任凭小竹筒塞进她的皮肉,她也只是拧着眉头不吭一声。
紧张到小半夜,钱穆把王妃送回府上,御医院的人也陆续撤出,只留下穆生地和林墨等人在牢房里守着。
林墨也不是个能亏待自己的人,吩咐狱头去拿被褥、席子甚至洗漱用品,还吩咐人去新义饭店叫一桌酒菜过来。
“侯爷,王爷还没有醒。”
穆生地依然是一副有忧心忡忡的样子。
被褥、席子、很多东西都陆续送来了,包括酒肉。
可穆生地如今想着王爷能不能醒,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完全没什么食欲。
反观林墨,大口吃着鸡腿,喊狱卒倒酒。
狱卒还小声问道:“侯爷,要不要小的去春潮阁叫几个姑娘过来!”
卧槽!
林墨听
着这话都惊呆了。
老子有这么好色?
好兄弟如今生死未卜,你叫我在他面前搞这事?
一旁的穆生地生无可恋,但他听到狱卒这句话,心里也是波澜四起。
林侯爷的威名,他早就听说过。
夜战百女,更是令多少人羡慕。
但他不至于在监狱,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荒唐之事吧。
林墨对狱头的话充耳不闻,继续吃酒吃肉。
狱头有点无奈,他本来想讨好林侯爷的,这次好像是拍到了马腿上。
“侯爷,我在春潮阁认识有一妹妹,清秀靓丽,尤其倒得一手好酒,小人就是想让她过来给侯爷您斟酒,没别的意思。”
狱头小声的补充道,更像是自说自话。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响起!
穆生地赶紧跑到慕容松身边,只见慕容松缓缓睁开双眼……
这一幕,可把穆生地高兴坏了。
“侯爷,他醒了!”
“王爷醒了!”
林墨听说慕容松醒后,起身拍拍屁股。
狱头本以为林墨要去看慕容松。
谁知道,林墨扭头对狱头说
:“带路!”
狱头不明所以,愣着不说话。
“你不是说春潮阁一妹妹斟酒厉害吗?顺顺溜溜的,我想见识见识,还不带路?”
狱头恍然大悟,惊喜地赶紧做了个“请”的姿态。
“穆老,你好好照顾王爷。”
林墨还不忘抛下一句话,让穆生地愣在原地。
……
一夜醒来,御医院传来消息,慕容松醒了!
整个御医院欢呼雀跃,甚至拉着手跳舞。
好几个老头拉着手转圈圈,活着几岁的孩童。
唯有一人,闷闷不乐,失魂落魄,手中捧着的锦盒自然滑落。
其实这次救回慕容松,林墨也算是误打误撞,血亲之间输血,血型相同概率大,但也伴随着淋巴疾病的风险等。
总的来说,风险与机遇并存,这就是为什么林墨打算打地铺守夜。
但穆生地不这样认为,他回顾了整个过程,认为林侯爷肯定是个隐藏的神医!
“林侯爷,后生可畏,老夫看来要多多向您请教才得。”
穆生地打定主意,一定要将林侯爷身上的医术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