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先生赶紧送来助攻。
“报!沃日军的第七波攻击来了,他们足足派出了八万人马!
分东门、北门,两个城门同时进攻!”
情况不容遐想!
沃日军携洪水猛兽之势,说来就来!
“来得好啊!
这沃日小贼,这是赶趟送死来了!”
李义一听顿时兴奋不已。
他立即质问道,“东门、北门,哪边压力更大,沃日贼寇更多?”
“是东城门,我看今日,足足有五万人马来攻咱们东城门,势必要把咱们一口吃下去!”
哨兵无比忐忑地回道。
“好!北城门交给李红旗和李石,给你们两万人马,而东城门,就交给我和钱队长了!”
李义大手一挥,当即做出决策。
完事还假惺惺问,“你们觉得这样安排妥否?”
“妥,太妥了!”
张水门立马贴上去道。
李红旗和李石也觉得妥。
两万人马守一个城门,足矣。
也就只有钱穆一脸冷漠,他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李义到底行不行,明知
道东城门压力大,还非得平均兵力。
“钱穆将军,本帅领一万人马据守城门,你则带领一万弟兄冲出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咱们上下联动,你看如何?”
出了门口之后,李义竟无耻地提出此等建议。
钱穆心想,这老六不把我送走都不甘心。
“李帅这样……实在太鲁莽了!”
钱穆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担忧。
岂料李义道:“钱队长,你又何惧之?在五鼠岗,你没有支援的情况下,都能打得一万沃日军屁股尿流。
如今我在城楼上为你策应,另外,城门随时为你打开,就算沃日小贼一时势头过猛,你也可以暂时退回城中。”
李义一脸不明白道。
他的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但钱穆听着,却像是送葬之音。
“如果钱队长不愿意,本帅也可以与你对换,你在城楼上策应本帅。”
“不必了!”
钱穆一咬牙,应允了这事。
冲出城外作战,凶险万分,李义是主帅,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这仗就不好打了
。
自己就算是受了伤,休养便是。
现如今,只希望先生的火炮能快点运到黎都。
端木桑在无鼠岗被炸死的消息传回,武田将军当场就暴怒!
“传我命令,今日攻破黎都,城中的所有东西,包括女人,都是勇士们的,三天期限,尽情享受,杀!”
他的帅令,很快就传到了沃日军每个士兵耳中。
掠夺三天,尽情享受!
这才是沃日军的内驱动力,到时,无数的金银财宝、女人,都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胯下!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原始兽性被唤醒,沃日军五万兵马,打满鸡血,分成三路猛攻东城门!
“李帅,他们的箭太快了!”
守城将士苦不堪言,沃日军的玄箭嗡鸣,一瞬间便到了他们的跟前。
有些士兵,在举起刀想砍落杀攻上来的士兵时,被一箭封喉!
姿势还是保持举刀战斗的状态。
“给本帅射他们!顶住!给我顶住!”
李义嘶吼着,挥舞着大刀砍死爬上来的沃日军。
只是短短的片刻,他
脸上便满是血污,汗水湿透盔甲,早已分不清是血是汗。
“弟兄们,给我冲!”
城门打开那一刻,钱穆也领着护卫队和几千精兵扑出去!
没办法,答应了的事情,他可不能把压力全给李义。
这要是传了出去,林侯爷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杀!”
挥舞着大刀,钱穆愤然杀向敌人,一瞬间,沃日军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倒一片。
……但战况很快便陷入了焦灼状态,沃日军一个个也杀红了眼。
钱穆的小腿中箭,鲜血直淌!
“快,回城!”
钱穆的心腹钟铁,一把将钱穆扶上马,挥舞着锤子挡在前面。
“撤!”
钱穆也嘶吼着,因为他带出来的五千兵马,早已折损大半,势单力薄,根本阻挡不了沃日军的进攻。
城墙上,李义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三处中箭的地方,鲜血直流。
但所幸,打退了沃日军的数波攻击。
横七竖八,倒在他身边,都是沃日军的尸体。
而钱穆,也受伤回城。
“李帅,钱队
长攻不出去!”
士兵无奈地告诉钱穆这个事实。
钱穆努力地点点头。
然而,更坏的消息来了!
“李帅,北城门快守不住了,两位将军请求支援。”
支援?
李义一个头两个大。
这次沃日军的进攻,东城门损失过万,还剩几千老弱残兵,还支援北城门?
东城门快守不住了,但还有一则更糟糕地消息,同时摆在钱穆和李义面前。
据北城门的哨兵来报,有一小支林侯爷的援兵,在北城门五里地被沃日军截住,北城门派不出援兵,林侯爷的人马,恐怕得折在那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义两眼微闭,那种痛苦又无奈的神情,都快溢出满地。
而钱穆听到这消息,更是心如死灰!
他知道,那支小队,定是先生运送火炮的队伍。
火炮本是威力无穷,但需要远距离瞄准和安装。却不曾想,被沃日军发现。
近身搏斗的话,运输火炮的小队,恐怕一下子就会被沃日军吞没。
钱穆此时的心中,一股凉意直蹿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