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兰更满意了!
“阿九啊,来尝尝我们家姒儿喜欢的菜肴。”
霍慎之笑的浅淡,但是眼底的柔和很真实。
云姒看着不断给九哥投喂的母亲,心中也欢喜。
这是她想要的和乐场面。
曾经,她想都不敢想。
现在,都拥有了。
“好吃吗?”蒋淑兰看着霍慎之。
霍慎之自是点头,爱屋及乌:“云夫人不必客气。”
蒋淑兰又更满意啦!
云霆风在一旁瞧着。
反正他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但是也乐得开心。
夜暮时分,天际的云霞如同最美的锦缎,在苍穹之上,织就起满目的绚烂。
闺房内,雕花窗口。
云姒坐在男人的怀里,她的裙摆亲密的盖在他衣摆上,她的人,乖顺地依靠在他心口,一颦一笑皆是开心:
“你今晚还走吗?”
她有很多话要问。
霍慎之低头看她。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只有她跟苍穹之上的云霞,绚烂夺目。
“还要走吗?”娇软的嗓音,带着点千回百转的娇气。
这种样子,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
他是要走的。
他放下大周的权势政务来西洲这么一趟,不能白来。
说白了,也不只单纯地为了情爱。
只是看着怀中的人,他低低叹息了一声,手臂收紧,用力将她拢入怀中。
两颗心,贴近了。
他才缓缓合上眼,低头依靠在她发顶,低哑着嗓音呢喃:“想我了,是么?”
云姒抬手去摸他英挺的脸,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他的疲惫,没有再开口问那些所谓的“交易”。
“你在我床上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她默了默:“毕竟,以前都是你守着我的。”
霍慎之忽而睁开眼,低眸注视着她,半晌,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缓缓抚弄,玩味儿般地调弄道:“今日你站出来维护我,我以为你长大了,这么看,其实还是很幼嫩。”
云姒单纯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笑:“让一个男人解乏最好的办法,是邀请他一同上榻,而不是守着他休息。”
“不懂!不懂不懂!”云姒一下子从他怀中起来,抬手伏在窗口,刚要起身,就又被按回去。
霍慎之未曾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蛊惑到了极点:“这次教了你,下次你便记住,照我说的做。”
男人的薄唇,从云姒的唇角,寻着上来,不偏不倚地吻了上去。
更是连喘息里,都带了暧昧的性感。
缠绵深浓,激烈缱绻……
——“师父!”
恰巧,陆鹤的声音,着急忙慌地传了过来。
是太远了,听着叫喊得撕心裂肺。
闺房内的一室温情,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云姒手忙脚乱地从霍慎之的怀里退出来,急急忙忙站起身。
“师父师父!不好了!韩师父人没了!”
陆鹤的叫声越发近了。
霍影被云承祖叫了去,没人拦着他,他更是肆无忌惮地冲到了窗口。
霍慎之握住云姒的腰,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腿上坐着。
陆鹤看见这种场面,脸不自觉地就红了:“师……九……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云姒急忙推了推他,怎么都没能坐起来。
“干嘛呀?”她被困在他怀里,动也动不了。
窗口,陆鹤只是背过身去,很不识趣地不走。
恩爱亲吻时,被打断,还是挺让人恼火的。..
就别说,这是他们守得云开的第一次亲密。
原本,霍慎之是想着,今夜陪不了她,把她弄舒服了,让她睡下,他再进宫的。
眼下……
“陆鹤。”
霍慎之的手,按着云姒的腰,身子一倾,便斜斜依靠在了椅背上。
陆鹤听唤,急忙转过身来。
便看见自家师父身娇体软的依附在九爷的身上,娇小的完全被掌控住,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那耳垂,却分明可见红得滴血。
而九爷……他慵懒沉冷地睥睨着自己,说不出的危险跟不悦。
他座下,仿佛不是椅子了,而是盘踞着龙蟒凶兽的尊位。
陆鹤腿软了……
“我……我这就走,可是……没有可是了,我这就走。呜……”
陆鹤再也不敢乱闯了!
他发誓!
走的时候,腿都是打弯的。
九爷太吓人了!
云姒听见陆鹤走来,这才有脸抬起头来:“这下,叫我怎么跟他说话?”
这也太羞人了!
霍慎之垂眸,眼底的沉冷消弥。
看着怀中的人,她眼底满是女儿家才有的娇羞,青涩且美好,细看,又是全然对他的信赖跟爱意。
在亲密中,女人怀着这样的感情,便会压抑着羞怯想要迎合自己爱的男人。
那欲拒还迎,含羞带怯的样子,总能取悦的男人很快有感觉。
“你想现在出去找他们,还是等会儿出去?”
他握着她的腰,忽然转动了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
身后是男人硬朗的躯体,云姒由着他亲吻,可是总有些心不在焉。
“三天没休息,你不累吗?”
霍慎之沉沉一笑,一把将她揽入怀:“等会儿我还要进宫,你想问什么,等我空下来再说。”
他终于放开她。
得了自由,云姒凑上前,小脑袋依靠着他的手臂:“去做什么?也是为了我们的事情吗?明帝不是知道了吗?”
霍慎之拿起一旁的外袍穿上,抬手在她锁骨出流连,声音沉淡:“这次,是为我自己之事,为政事。”
“明日去清云观,你会回来吗?”云姒知道他心中不只有情爱,他还有辽阔疆域。
霍慎之垂眸,扣着她的头,低头与她额间贴了贴:“不要等我。”
云姒目送着他离去,方才去找陆鹤。
陆鹤才见到云姒,就虔诚地低下头:“不敢了,再也不敢来。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叫空青先去看看。主要是这次霍影也不在,不知道上哪去了,真是失职!”
这种甩锅,云姒都已经习惯了。
她闭了闭眼,装作先前的事情没发生过,问:“韩师父怎么了?”
“不见了!”陆鹤双手捧起信封:“他说通了老夫人,给了他一片肉,就离开了。”
“他怎么还没有放弃炼荤药的事情?”云姒打开信封一看。
韩仲景说上次用霍临烨的血肉炼制的荤药可能有问题,他是个男人,血肉浊得很,女子的血肉纯净些……
“我去看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