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署长也并非一意孤行之人,只是他总觉得,圣元大陆的风气很不正,他们修真总署作为正规部门,应该以身作则、以身示范才是。若是他们用了手段去对付那四大巨头,这就破坏了以身作则、以身示范的原则了。若是这种行为被百姓们知道了,那该如何是好?
圣元大陆的风气需要的是一股刚正不阿的风赶紧把它吹正,这是一件十分艰难且十分巨大的工程,需要各个部门的全力配合,他们掉不起这个链子啊。
但赵长河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让那四大巨头钻了空子,他们肯定会趁机大做章。他们连修真总署都敢炸,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修真总署发展到今天不容易,要是被这么一群乌合之众给搅合的臭了名声,那之前这么多年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就都白费了?
这种时候,的确不是讲什么原则的时候,而是要权衡一下,看哪种方法方式更具有效果,且造成的危害最小。
一时间,总署长也是难以做出决定。
这个注意既然是陆天赐提出来的,他定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和眼光。
总署长想和陆天赐亲自聊一聊。
“告诉陆天赐,明天我去赤城,和他聊聊。”
“总署长,这个不用您亲自跑一趟吧,我让陆天赐去总署那边见您就是了。”
他可是修真总署的总署长啊,怎能屈尊降贵跑来赤城?
然,总署长说,“不,还是我去见陆天赐吧。”
总署长都这么说了,赵长河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对于总署长的决定,他虽不能十分理解,却也明白,总署长对陆天赐,十分地看中。
跟了总署长这么多年,他的脾性赵长河还是很了解的。
这位总署长的心性和气性可都是很高的,一般人,他根本瞧不进眼里。
可一旦入了他的法眼的,他必定是真诚相待。
“好,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赵长河挂了电话,便又去见了陆天赐一趟,将总署长要来赤城的消息跟陆天赐说了。
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肯定都会惊愕亦或者是吃惊一番,而陆天赐呢,却是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果然,这不是一般人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翌日。
赵长河先去接了总署长,然后二人一同前往陆天赐府上。
总署长这次前来,并没有带多少人,就像是两邻居串门子一样。
陆天赐也并没有准备什么欢迎仪式,不去溜须拍马。
府内。
陆天赐和总署长相对而坐。
看着陆天赐如此年轻的面孔,总署长不由得惊叹,“没想到陆先生这么年轻啊,真是了不起啊!”
虽说他早已从赵长河那得知陆天赐年纪不大,可当真的见到本人,还是不由得震惊了一把。
陆天赐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一般像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大多都还是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更甚者,还要为生活而烦恼。
表现优异一点的,在修为上有点成就,再厉害一点的,进入个龙渊阁,这就算是顶天了。可陆天赐呢,已经是大有所为,他身上的这些光芒和成就,随便一样拎出来,都是甩其他人十条街的。
总署长的这声惊叹,绝不是恭维和客气,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感慨。
要是圣元大陆的年轻人都能像陆天赐这般有作为且三观又很正的话,哪来的什么五大巨头,圣元大陆的风气,也不可能这么乌烟瘴气的了。
总署长这是心系圣元大陆的安危,在感慨啊!
感慨归感慨,总署长可没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
“陆先生,赵长河已经将你的想法跟我说了,我想听听你更深层次的见解。”总署长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说道。
陆天赐道,“总署长要听,那我就浅显地谈一下我的见解。此次事件,想来是那四大巨头蓄谋已久,炸修真总署是小事,引起轰动,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修真总署毕竟是正统部门,他们不敢直接造次,便要用一些手段,来逼着你们。若你们直接去抓他们,便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正好上了他们的当,所以,这一点,万不可行。”
“若是不抓他们,却又是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只会让他们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无所顾忌。这一点,也是不可行。”
“所以,只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能不给他们留下什么口舌,也能让他们没法再作妖。而且,这件事必须尽快实行,晚一天,民众的议论之声就越大,影响力也就越不好。”
“这个时候,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一来,不仅打压了那些人的嚣张气焰,让民众看到了修真总署的威严和整治的决心,二来,也是为修真总署奠定民众威信的最佳时机。”
“吸”
总署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陆天赐的这番分析,让他眼前一亮。
之前,他可是一点没想到这方面。
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这个总署长竟是都没想到,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总署长想听陆天赐继续说下去。
陆天赐见总署长愿意听下去,便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当然,很多东西他都是适可而止,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对很多敏感性的话题,还是不易说太多的。
但就是这些话,也足够那总署长深深地震撼一把又一把了。
听完陆天赐的分析,总署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很多自己没想到的角度,陆天赐都想到了,而且,他的分析,十分地有道理。
“陆先生!”那总署长赫然起身,冲陆天赐抱拳,“你的分析,让我茅塞顿开啊,高某,领教了。”
陆先生微微一笑,“总署长客气了,咱们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无需这么客气。”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这些话,陆天赐都是可说可不说的。
陆天赐能说出来,那是他心胸宽广。
那总署长岂能不领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