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在叶凡这个卡座的入口处,黎辉涨红了脸。
他没想到,当着全场众人的面,他依旧进不去刚才那位美女所在的卡座。
黎辉红得老脸像血一般,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叶凡嘴角一勾,流露出不屑的冷笑。
以为再点一个神龙套,借着众人围观所带来的压力就能进入这个卡座?
简直是异想天开。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黎辉这人配么?
就问他配么?
居然还想来追求的苏玥。
莫说有叶凡在,就是没有叶凡,苏玥也不可能接受黎辉的追求呀。
偏头望一眼隔壁就知道了,那四个艳丽女人正铁青着脸,一脸嫉妒地望了过来。
苏玥若是接受了黎辉,是要等着头上长出青草香么?
叶凡淡定地喝了一口酒,对着拦在卡座入口处的保镖说道:“不要放他进来。”
黎辉目光中流露出恨意,都是这个叶凡,躲在角落里躲在阴影里居然给他使绊子。
若是没有叶凡的命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美女也不好意思拒绝他呀。
万一,对方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呢。
这只能说黎辉是在做梦。
叶凡翻了翻白眼,这黎辉居然还不死心,死到临头不自知,为了美色连自己的处境都不看。
汪家兄妹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货色合作?
叶凡就不明白了,他没有见过汪云逸,但至少凭汪云渺的能力,怎么可能会信任这种家伙的?
要知道,汪云渺可是连他叶凡都骗过去了。
叶凡皱了皱眉头,看到黎辉还在卡座的入口处闹事。
黎辉怒气冲天,指着叶凡对苏玥喊话道:“美女,你的这个保镖怎么回事呀?怎么一点修养都没有?居然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苏玥挑了挑眉头,什么话也都没有说。
叶凡叹了一口气,这黎辉是偏要朝着阎罗殿闯,生怕快乐的时光过得慢了是么?
心底油然升起一股不耐,叶凡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将黎辉拿住。
“丢出去,别来烦我。”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叶凡也不好发作,只能黎辉走出夜店后再进行擒拿。
否则,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黎辉到现在。
黎辉顿时涨红了脸,一时间没忍住性子,竟然高高地举起了酒杯。
他牙关一咬,直接将酒杯朝着叶凡所在的位置丢了过去。
叶凡躲闪不及,被酒液淋湿当场。
众人一愣,龚倩和苏玥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惊愕的表情。
黎辉破口大骂,猩红着眼睛猛然喝道:“你特么哪来的废物,不过是区区一个保镖而已,竟然还敢为难我。”
保镖?
叶凡一愣,都不顾被泼湿的衣襟,愕然地摸了摸鼻尖,他这是又被人当成了不起眼的小角色?
无怪乎叶凡惊讶,他不知道黎辉心里所认知的中心人物理论。
即,一个场合中地位最高的人往往都坐在中间,周围会有人不自觉地讨好和认同。
然而叶凡一个人坐在小角落,尽量不干扰苏玥和龚倩饮酒聊天,这样的做派在黎辉的认知中不是负责安全的保镖还能是什么!
然而也就是因为这一杯酒,苏玥和龚倩连忙坐了过来,皱起眉头关怀地询问叶凡有没有事。
当着黎辉的面,苏玥从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了一包纸巾,她伸出小手拿出一张,细心地为叶凡擦拭酒渍。
黎辉瞳孔猛地一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还看不出来,现在因为他泼了一杯酒,一目了然,这卡座里的两位美女竟然争相为叶凡擦拭。
这么一试探,地位凸显。
黎辉心中震撼,不解地挠了挠头,这到底是为什么?
若非因为这一杯酒,他怎么也猜不到叶凡才是卡座里的中心人物?
吞了吞唾沫,黎辉质疑自己看到的东西。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是美女心地善良,看到员工被泼了酒,这才贴心地为其擦拭。
一定是这样的,是我心中的女神太善良。
要知道,如果叶凡是三人中的中心人物,那刚才点神龙套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位美女呢。
连神龙套都点不起的人,必然不可能成为中心人物。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酒保高喊点下神龙套的人是苏玥,这是受到了叶凡的嘱咐。
叶凡就是为了要刺激黎辉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才假借苏玥的名义。
黎辉嫉妒如狂,恨不得将叶凡撕成碎片。
他狠狠地一摔手上另一支酒杯,破口大骂,眼眸中几乎都要流下眼泪。
“凭什么,凭什么,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保镖,凭什么能得到美女的青睐,我堂堂一个公司高层却什么也得不到。”
“谢诗是这样对我的,连在夜店认识的美女都看不起我,都不肯理我。”
“可这美女却偏偏对你一个保镖青睐有加,凭什么呀。”
黎辉越想越觉得委屈,他在公司里虽然有一堆狐朋狗友,但那些都是自己的下属,真正的公司高层其他同事就没有一个看得起他的,就连谢诗都对他不假辞色。
在公司里是如此,现在进了夜店他娘的竟然还要受这份委屈。
黎辉恶狠狠地瞪了自己卡座里的四个女人,别看这些女人像狗一样舔着自己,但那些还不都是为了钱!
都他娘的是为了老子的钱。
而这有钱有气质的美女非但不理自己一个公司白领,还亲手为一个保镖擦衣服。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世道呀。
若是叶凡得知黎辉心中所想,一定会冷笑不已。
的确,现在的人都追逐金钱,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金钱操控自己的人生。
人与人之间打交道,不仅仅只有利益,更多的是要看一个人的人品。
像谢诗、苏玥这样独立的女性对黎辉有利益上的需求么?
没有!
既然没有利益需求,所要看的无非是人品和兴趣罢了。
黎辉自己人品不行却还要赖到别人身上,但凡是品性好的姑娘能看上黎辉那才叫有鬼。
这人看不清自己,却一心只怪别人有眼无珠,看不起他,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