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月的话就像是一道扇在脸上的巴掌,狠狠地将周正的脸庞扇个通红。
玛德,这个人的产业竟然是通过自己的拼搏得来的么?
因为和柏溪月一齐长大,周正素来清楚柏溪月的性子,对方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
所以,既然柏溪月说出了口,那就说明叶凡的确是靠自己的能力,而并非依仗楚家的权势才取得今天的成绩。
咬紧牙关,周正面沉如水,他感觉自己的面子都被人践踏个粉碎。
望着柏溪月亮晶晶的眼眸,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一抹危机感。
周正自忖,他和柏溪月算得上是朋友,然而,他从小就喜欢上这个独立坚强的女孩子。
可是,这位少女却始终将他当成是普通的朋友,十分客气地拒绝他的好心。
这令周正十分的苦恼。
然而,这一次,在叶凡的面前,柏溪月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崇拜和依恋的情绪。
周正心中当即警铃大作,望向叶凡的眼神更加不善。
溪月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混球了吧?
周正的双手插在衣兜里,不安地揉搓掌心。
该死的,被这个男人落了面子不要紧,要是这人把溪月都给勾引走了,那他的心态可就要炸了。
磨动牙齿,发出“咯咯”的声响,周正眼神一眯,一股嫉妒的情绪油然而生。
要知道,柏溪月可从来没有对他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哼,就算是自己拼搏出来的又怎么样,不依靠楚家的帮助,想必你的公司也不过是家二三流的公司吧,这种程度的资产算得了什么,若换做是我,我出去创业一定能够比做出比你更大更强的产业。”
周正眼眸通红,脸红脖子粗,脖颈上暴露出青筋,盯着叶凡嘶吼。
柏溪月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生活在备受宠溺的环境中,一旦稍不如意,就会生气,心眼实在是太小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对方的原因。
这人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别人稍微比他强一点,就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一点胸怀都没有。
像这样的男人如何可以交托终身?
柏溪月不傻,她从小就没有父亲,只知道对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所以以此为鉴,她对那些不能承担责任的人没有丝毫的好感。
若非因为自家的公司和对方家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她甚至都不想和周正多说话。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屡屡拒绝周正好意的原因。
叶凡听了周正的吼叫,不由得想笑,这跟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区别?
明明比不上对方还在死鸭子嘴硬。
叶凡没有那个兴趣和这人说下去了,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是是是,你说得都对,我的公司不过是一家小公司,上不得层面,你开心就好。”
“至少我能靠自己的努力拼搏事业,而你还跟个小孩一样在依靠父母。”叶凡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冷笑不已。
“淦,你个畜生在说什么呢!”周正闻言大怒,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叶凡的衣领。
叶凡挑了挑眉头,淡淡一笑道:“没吃饭?就这点本事?”
“槽!”
周正火冒三丈,这混账实在太气人了。
竟然还敢看不起他,这人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敢看不起他。
周正的喘息声粗壮如雷,一只手攥成拳头高高扬起,就欲朝着叶凡的面门轰去。
叶凡不禁冷笑,慧眼打开,他有充足的自信在对方出拳的一瞬间反制。
的确,叶凡健身,锻炼出来的肌肉比不上那位结拜大哥孟元,毕竟对方是个习武之人。
但是,他也并不弱,和周正这种阔家子弟比起来,他要强上不少。
像周正这样弱不禁风的男人,啊呸,男孩,他一拳下去能打哭十个。
男人顶天立地,是果敢刚毅的象征,周正还配不上“男人”二字。
“够了,周正,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柏溪月怒气涌出,她看到出来,周正一直在胡搅蛮缠,而叶凡已经退让了好几次。
叶凡和周正素不相识,之所以退让,都是看在柏溪月的面子上,不想让柏溪月难做。
而柏溪月又不傻,自然清楚这一点。
她本以为周正闹了一阵子就会平静下来,所以没有多少。
现在,眼看着周正越闹越大,越闹越来劲,她已经忍不下去了,必须站出来制止这个傻子。
柏溪月很是无奈,踩着高跟鞋的脚丫轻轻跺地,红唇轻启,喝道:“给我停下来,周正。”
周正状若委屈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张狂的声势一下子弱了下去,他委屈道:“溪月,你,你竟然替这小子说话?”
柏溪月眯起眼睛,怒道:“当然,叶凡是我的好朋友,你算什么?”
周正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在战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呆呆的眼神望着柏溪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喜欢了许久的女孩当着别人的面质问他算什么。
周正的嘴唇都在颤抖,指着叶凡,对柏溪月怒喝道:“你,你这女人在说什么蠢话,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呀,我以后还要娶你为妻的,你竟然因为别的男人吼我!”
柏溪月嘴角不由得抽搐,真的是见鬼了。
她从没有喜欢过周正,以后也不可能会这种男人在一起。
柏溪月心目中的丈夫,不求他多才多金,也不求他英俊潇洒,只要对方能够对自己好,愿意为整个家庭负责,能够承担起丈夫的责任就好。
然而,这周正连最最基础的一点都做不到。
这叫柏溪月如何能够忍受。
结婚后和自己在一起生活的是丈夫,是一个男子汉,而不是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小毛孩。
“你够了,我们两家有合作,你我长大的过程中经常见面,这不假,但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也绝对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柏溪月的目光很是冰冷。
她不是那种吊着男人,享受别人给的好处的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