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在外面太久了,把心玩野了吗?”
陆先生冷冰冰的看着陆知白,陆知白握了握拳,刚想拍桌而起就被陆七安按住了肩膀。
“爸爸,您消消气,我会好好劝说弟弟的。”
“哼!想不通就不要走出这个家门。”陆先生偏过头去不想看到陆知白倔强的脸,“别忘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
陆知白腾的一下站起来,陆七安把他往后一推推倒在沙发上,他挡住陆知白笑眯眯的说:“爸爸放心。”
“哼!真不省心!”
陆先生和小陆夫人相携离开了,陆知白仅仅就看了一眼,小陆夫人扭的叫一个摇曳生姿,这么大的年龄也不怕扭断了腰。
陆七安看着陆知白的小动作挑眉:“小白,看来你这两天要好好在家休息休息了。”
陆知白往沙发上一靠,皱着眉垂着头不看陆七安,陆七安笑了笑一把挑起陆知白的下巴前后的逼着他用眼睛看着自己:“跟谁闹脾气呢?”
陆知白咬着牙,活像一头被抓住了不服输的小狼崽子。
陆七安的大手指摩挲在陆知白的嘴唇:“弟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何?”
陆知白猛的偏头站起身,梗着脖子瞪着陆七安:“你到底想干什么?陆七安我才刚刚和她在一起!”
陆七安慢慢的往前走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掌宽,陆七安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点燃烟喷在陆知白的脸上,他弹了弹烟灰:
“陆知白,我只是想问你,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知白一把推开陆七安,陆七安夹着烟站在原地笑了,这笑声让准备上楼的陆知白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陆七安!哥!”
陆知白快步走了下来,他把陆七安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碾灭:“你不喜欢池予槿的吧?”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陆七安摇了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你最好听我的,不然……”
陆七安又笑了,似乎这一次更加好笑,他笑弯了腰。
陆知白知道这后面这个不然指的是什么?
如果他不听陆七安的,除非他这个人和池予槿走的远远的让陆七安一辈子都找不到,否则,他永远也逃脱不了陆七安的控制。
他们,永远不可能。
“我可以听你的,我可以放弃我所有的一切,我只要池予槿。”
“是吗?”
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是陆七安想听到的,陆七安整个人都冷下来,他冲着站在一边Whisky勾了勾手指。
Whisky应声走过来,陆七安说:“小白就交给你了,把最近的行程安排好。”
“是,陆总。”
陆知白把Whisky留了下来,他一个人开车去公司,车子驶出别墅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面到处都是花儿,到处都是勃勃的生命力。
池予槿啊,你到底哪好?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守不住他的心呢?
……
陆知白没回来。
已经两天了。
池予槿按部就班的无波无澜的生了整整两天。
池予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靠着沙发,两个小时整手中的书没有翻一页。
地上摆了一圈儿空的啤酒瓶,池予槿单手打开一瓶,往嘴边放了下,又丢在地上。
不行,不能再喝了,有些醉了。
朦朦胧胧间,池予槿总觉得有哪个地方在发出震动,她弯着腰扒开酒瓶,发现手机在响。
柠哥来电?
“小池,你今天有时间吗?”
“嗯?”
“今天有个大佬,点名要听你唱歌……”柠哥停顿了一下酸溜溜的说,“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你只是替乐队唱了几次歌都已经有大佬记住你了。”
“哦。”
“喂小池,这可是个好机呀,老板说了你这次过来,不出错的情况下给你上次的十倍价格!”柠哥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池予槿没听到。
“哦?”
池予槿转着手中那瓶易拉罐,她嗓音微哑的说道:“是谁那么大的脸?”
“管他呢?反正是我这种小人物知不道的。”
池予槿听到那边有人在催柠哥,柠哥骂骂咧咧了几句又温声细语的说到:“哎呀小池,你就跟哥说一句,能不能来?”
“去吧,十倍呢?怎么不去呢?”
“那行,那就行,我等你啊!”
“放心吧柠哥。”
池予槿挂掉电话,手发软的把手机掉在了上,她捏了下鼻梁,站起身打了个嗝,晃了晃不清晰的脑子,去简单的冲了个澡换号衣服戴好口罩和帽子。
“哎小姑娘今天就你一个人吗?”
池予槿打开车窗,吹着风,等到了也差不多清醒过来了,听到声音看了一眼后视镜,好巧啊,就是上次送他们两个的那个司机。
“嗯,今天就我一个人。”
“是不是吵架了?我跟你说,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去,那样的地方很危险的。”
池予槿听到危险这两个字,眯着眼睛笑了出来:“大叔,谢谢你的关心。”
“哎小姑娘,我可没跟你说笑,你要是想让你男朋友担心,大可以换一种别的方式。”
“大叔,我们啊,好着呢。”池予槿笑了笑按了下手机,手机的蓝色荧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平白多了一分危险。
司机大叔只觉得背后发凉,他搓了搓胳膊:“这天晚上还是有点凉的。”
池予槿也搭了一句:“往后啊会越来越冷。”
……
柠哥在酒吧门口不断的走来走去看着手机,远远的看着一辆出租车过来他赶紧跑过去:“我的小祖宗哎,这都几点了!”
池予槿长腿一迈,从车子里下来:“我来的很快了。”
“行了行了小祖宗,里面都在等你呢。”柠哥这会已经顾不得装哥了,他推开门引着池予槿往前走,“有几首歌已经点了,其他的你任意发挥就好。”
池予槿点了点头,她拽了一下脖子上的三层锁骨链,又拉了拉无袖T恤:“什么类型的歌啊?”
“害,来咱们这儿,反正不会听钢琴曲,摇滚摇滚,老板说了,只要你不能冷场就行。”
“就仅仅是这样吗?”
“是啊。”柠哥顾不得说话,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吉他挂在池予槿的身上,就把她推上了台。
池予槿把帽子往下盖了下,趁着主持人转场的时候,给吉他调了调音。
然后听着身旁的贝斯给她报歌名:“呦,今天你们挺齐的,一个撂挑子的都没有。”
贝斯一脸苦笑,他撇嘴:“今天主唱是主唱的伯乐,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们也得来呀。”
“伯乐?”池予槿挑眉,她拽了下破洞阔腿牛仔裤“那为什么要找我?”
贝斯继续苦笑,然后隐晦的看了主唱一眼,池予槿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二楼中间的陆七安,陆七安侧着身子在跟旁边打扮精致的沈如霜有说有笑。
池予槿并没觉得奇怪,他们这对未婚夫妻在酒吧里交流感情也是正常的,但是陆七安的小跟班Whisky怎么不见了?
而且被柠哥称为大佬的人究竟是谁?该不会就是陆七安吧?
怎么可能?
池予槿摇了摇头,用拨片拨着吉他弦没当事儿。
主持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然后池予槿背着吉他一个踉跄到了台中间。
在一片黑茫茫当中,全是欢呼声,这些欢呼声沸反盈天,吵的都快要房顶吵塌了。
有一束光打在池予槿的身上,她穿了一件橙色的无袖T恤,脖颈处和手腕上戴着银色的链条,一条长长的破洞牛仔配上黑色经典款匡威,她耳朵上挂了一溜的小耳环,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克莱因蓝的脑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张殷红的唇。
随着指间轻轻拨动琴弦,流畅而躁动的音乐瞬间席卷全场,伴随着乐声,池予槿身体有节奏的摆动起来。
她一根手指把麦克风往上一抬,强劲的声音从高品质的音箱中流出。
“哦?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小姑娘吗?”二楼上,坐在轮椅上中年人咳了两下,脸色更差了。
“不好吗?”陆七安翘着二郎腿,拿着一杯酒晃了晃。
“你舍得?”
“盛老爷子说笑了。”
“那就好啊,我想盛凌也会很喜欢的。”
“哈哈哈哈……”陆七安送了送酒杯,“那这杯酒就祝老爷子得偿所愿。”
“也祝你。”
盛老爷子笑的像一朵花一样。
……
“二少,你怎么偷偷摸摸的跑来了?”Whisky戴着口罩和帽子鬼鬼祟祟的跟在陆知白身边。
陆知白看着站在舞台中间光芒万丈的池予槿吞了口口水,他女朋友就是牛啤!
“二少!你要是被陆总发现了,咱俩一块儿完蛋!”
“Whisky你话太多了!”
陆知白训完Whisky转头回来,池予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往陆知白的角落看了眼,她一下子的人群中锁定了那只调皮的小兔子。
同时她也看到了二楼和坐着轮椅的人交谈的陆七安。
池予槿脸上的表情不变,甚至连她的声调都没有一点变化,她只是左手轻轻的勾了勾手腕上的链子。
陆知白却像是被猎人瞄准了一样,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Whisky,你说这么远的距离池予槿能不能看到我?”
Whisky抖了抖嘴角,二少果然脑子有些不好使,还想池小姐,不过陆总说了……
“二少,距离太远了,而且我们这边又是黑的人又多,池小姐看不到的。”
陆知白翻了个白眼,Whisky这个傻子:“你说我哥为什么要把叫池予槿叫过……”
陆知白话还没说完,赶紧拉着Whisky蹲了下去,他差点就被急匆匆过来的盛凌看到,陆知白皱着眉头:“不对啊,盛凌怎么也来了?”
陆知白垫着脚往前看——
盛凌在上二楼的时候被保镖拦住了,他刚想要冲上去就被后面尾随而来的程似耀抱住,盛凌反手就是一拳,等他拽着抱着他的人再打一拳时发现那是程似耀。
程似耀晃了晃头,他用一个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发出嘶的声音:“盛哥你给我打出脑震荡了!”
盛凌握紧拳头暗骂一声:“d你有病啊,不管不顾的冲上来找打啊!”
程似耀晃着脑袋,他一个手搭在盛凌肩膀上撑着,另一个手指着舞台中间的池予槿:“哥你先别着急,池予槿也不是个认命的!”
盛凌一把扶住摇摇晃晃的程似耀:“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你t的是不是也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