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转头看向跟着自己的摄像大哥,她眯了眯眼睛,若是直接问摄像大哥的话,恐怕他不一定说真话。
再说,节目组应该不会闲着无聊去搞一株小草,若是陆七安下个命令,那自己更不能轻举妄动。
池予槿抬头看见花房的正中心的黑点,想了想她匆匆的回到了陆知白身边。
陆知白刚打开手机跟程似耀看了一局游戏就发现池予槿急匆匆的跑进来,他像是被捉j在床了一样匆匆忙忙的把手机反扣在地毯上。
为了使自己占据上风陆知白先发夺人:“你回来干嘛?我现在还生着气呢,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池予槿眼睛直直的盯着陆知白,忽而起身,双手撑在沙发上,把陆知白咚在了自己怀里。
程似耀我想吐槽陆知白打游戏不敬业,一抬眼就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顿时酸的他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而池予槿还在继续——
程似耀生生的看着池予槿和陆知白之间的距离一厘米一厘米的缩进,他满脑子都是如果现在他跑掉会不会太刻意?
可……
程似耀用手做模作样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实际上留了一条大大的缝,他的嘴角强忍着要冒出来的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劲爆的场面——
就在池予槿距离陆知白的嘴只有两厘米的位置,程似耀能够清晰的听到静谧的大堂里蹦蹦蹦的心跳声,就在程似耀在心底莫属三,二,一时,池予槿嗖的一下抽身出来,陆知白直接脱力摔在沙发上。
程似耀都傻眼了,他身份证都准备好了就给他看这个?
“不是……不是……”
“程似耀,你今天好像很闲。”池予槿头都没抬打开笔记本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声响。
“不是,池予槿你搞那么大的阵仗就只是为了拿个笔记本?”程似耀一脸我没读过书,别骗我的表情。
“嗯,你不是看到了还问?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不是……不是,你回头看一下陆知白再说我!”程似耀吧唧一屁股坐到毯子上。
池予槿只看看的用侧眼瞄了下,然后自觉的拖着电脑爬过去。
陆知白因为震惊还处在一种万事不知的状态中,他双手搭在沙发上。
池予槿拿起陆知白的胳膊,并把那条胳膊准确的放在自己肩膀上,靠在陆知白的肩头,手里还是啪啦的敲着电脑。
程似耀简直哭笑不得,陆知白回过神来另外一只手搭在池予槿的腰间。
“你在查什么?”
“查查我的昏睡草被谁摘走了。”
池予槿没隐瞒,既然这种小草已经丢了,那他要把昏睡草这三个字做实,让偷窃者也认为这仅仅只是一株昏睡草。
池予槿盯着屏幕中间的男人,这不是那个远在芙兰的言医生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嗯?这不是我……呃,那个陆总的医生嘛。”陆知白差点脱口而出我哥这两个字,他不自在的松了松领子。
“他是陆七安的医生?私人医生吗?”
程似耀爬过来看了一眼,摸着下巴说到:“这是言喻,不是陆七安的私人医生,也算是我们的一个朋友吧,反正就是很厉害之前那个去疤膏就是他牵头做的,年龄比我们都大一些。”
“特别特别厉害的一个医生,在全球都有一定的声誉呢!”
“这样啊…!”
池予槿回想起办理出院手续时言医生的态度,那时候就感觉有些奇怪,如果言医生是陆七安的人,那就不奇怪了。
那,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到的医院就有待商榷了,既然是陆七安的人那……
有一些细小的细节像微弱的电流在脑海中乱窜,越想越觉得值得深思,池予槿突然用手捂住的脑袋:“嘶……哈……”
陆知白连忙把池予槿的脑袋扶正,声音里带着紧张:“池予槿,你怎么了?”
池予槿能听到陆知白焦急的声音,池予槿想回一句没事让兔子不要担心,但是脑海却如何翻江倒海一般。
她双手紧紧的按着两个太阳穴,可是点阵疼痛却比暴躁发作时还要疼,她用锤头砸了砸脑袋。
陆知白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不敢靠近池予槿生怕弄痛了她,可让他在一边感看着他又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程似耀捂着嘴整个人都傻了,该不会是因为提到了陆七安,池予槿才变成这样的吧!
他艰难的往后挪了几步,呆呆的看着池予槿。
池予槿颤抖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根针,狠狠的插在手背,而后她躺平在地毯上。
“我没事。”
“怎么好好的忽然头痛?你不要觉得你是医生就大意!”
陆知白紧张的握着池予槿的手,他用手轻轻的拨动池予槿头上的碎发。
“几个月前被车撞了下,脑子里的淤血没散吧?反正没什么大事。”
陆知白又想起了初见池予槿的时候,池予槿腰部伤了那么大个口子都是她自己缝的心就揪揪起来。
他又一次产生了动摇。
池予槿想要起身,陆知白托着池予槿的后背把她扶了起来。
池予槿脑子就像安了放大器一样,一下一下的涨着,但她压下了所有的不适。
“在芙兰的时候,我究竟是怎么到医院的呀?”
陆知白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忽然想问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具体是怎么到的医院,我到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我……”
陆知白突然卡壳了,他总不能告诉池予槿是陆七安叫他过去的吧,他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下:
“我回到酒吧之后没找到你,别人告诉我你顺着那条路往那边走了,我顺着那条路走了没多远发现了埃尔维斯的人躺在地上,在我的逼问之下,埃尔维斯的人告诉我的。”
“埃尔维斯吗?我记得我没有丧失意识之前确实跟他的人在打架,可……”
池予槿皱眉,一言难尽的说道:“总该不会是埃尔维斯的人把我送到医院去了吧?”
陆知白眼神悄悄的向左动了动,他像模像样的猜测到:
“我觉得应该是个好心人吧,既然你都丧失意识了,那埃尔维斯怎么可能全都躺在地上呢?可能是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侠客!”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哪个医院的?”池予槿抓住了陆知白心虚的眼神,她试图套话。
陆知白很淡定的看着池予槿说到:“别忘了我在芙兰也待过不短的一段时间,那附近就那一家医院,不管是谁想要送你去医院,在你意识的昏迷的情况下,那肯定是去最近的……”
陆知白还在滔滔不绝的圆着话,池予槿眯了眯眼,这只小兔子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那么笃定自己对芙兰一点儿都不了解?
看来这个小兔子还真是天真的很,池予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她好像从没说过她记忆力惊人,被埃尔维斯绑架后留下了后遗症,于是把整个芙兰的地图以及地标全都记在了脑子里。
哪家医院并不是最近的医院。
池予槿在心里更加确定了,那天晚上就是陆七安把她带走的,就算不是陆七安,也百分之九十九和他有关系,甚至兔子都可能是陆七安叫过来的。
这样一推测的话,上次在别墅里检测到的圆形片的信号大概就在陆七安身上了。
可……兔子消失的那几个小时到底去干了什么?
“反正我就鬼使神差的进到了医院里,并向护士询问,可能由于你的外貌条件太过惊人,又或者是当天夜里送去急救的只有你一个,护士小姐姐当时就把我带到了病房里。”
“哦,原来是这样呀。”池予槿点了点头,装作信了陆知白的鬼话。
陆知白好奇的挠了挠头:“池予槿你为什么忽然想起这件事情了?”
“刚才程似耀不是说那个医生是言喻吗?我想起了我去办出院手续时,我那个主治医生就是他。”
陆知白听到这句话心里光当一声,他满脑子排徊了就一个字“草……”
陆知白懊悔不已的拍了拍他的脑子,怪不得他的一次见到言喻的时候就觉得眼熟,而且言喻这个人不止一次出入陆家他居然毫无印象!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没有想到言喻就是池予槿在芙兰的主治医生!
那一刻,陆知白脑海掀起滔天巨浪,他眼睛不知往哪里放。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池予槿已经知道了当天晚上是谁把她送到医院去的!
但……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还得继续装傻。
陆知白这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该如何挽回在池予槿心目中的形象,让池予槿觉得他依然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兔子,而不是满是心机的暗黑兔子!
“啊!那个人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哦对了,陆总骨折了他过来给陆总治疗的。”
“嗯,世界可真够小的。”池予槿给胆战心惊的小兔子递了个台阶。
陆知白马上get到:“确实,这也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