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沈宴凶多吉少

下一秒,在客厅闲玩的团团便警惕地叫出了声。

池欢心猛地一跳。

难道说,真有人来搜家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男声有些不耐烦地传来。

“啧,沈宴怎么还养着这萨摩耶呢……”

池欢眼眶瞪大,瞳孔紧缩,一时间后背前额沁出冷汗。

竟然是秦骆!?

对于她来说,跟秦骆在沈宴的公寓碰上,比遇到任何调查组都更加可怖!

池欢想起上次,秦骆误以为霍知是她男朋友,就冲到她家去找茬……

如果他现在知道了自己和沈宴的关系,岂不是要找沈宴的麻烦?

池欢倒不是觉得自己在秦骆心中有那么重要,但毕竟神经病的心思,谁也猜不准不是?

沈宴还行踪未定,她实在不想在这时候给沈宴惹新的麻烦。

池欢如临大敌,赶紧钻进了书房的窗帘后。

其实,秦骆今天是来给沈宴收拾烂摊子的。

当时听到沈氏投标出事,秦骆就有些意外。

更没想到的是,沈宴这个混账竟然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事出蹊跷,秦骆便仔细回忆了一番,突然想起以前沈宴跟他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有天犯浑了,秦骆,作为唯

一的兄弟,你可得来捞我啊。”

现在想来,或许是沈宴的某种暗示。

秦骆心里暗骂沈宴竟然这么不谨慎,只会捅篓子,让人给他擦屁股。

但念及这些年的兄弟之情,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便带着助理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沈宴常住的公寓。

二人在屋内四处翻找,助理在客厅,而秦骆独自进了书房。

他有种预感,书房里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池欢偷瞄到秦骆进了书房,心里更是慌乱。

刚进书房,秦骆就眉头轻皱。

他看向厚厚的窗帘,语气略有些无奈。

“这家伙,整个房子的灯都不关啊?”

秦骆走得越来越近,脚步声一下一下几乎踏在了池欢的耳膜上。

池欢的心跳几乎要骤停,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秦骆直接停在了窗帘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

此时此刻,池欢就在一步之遥的墙角!

她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一动不敢动,身体简直僵成了硬土!

就在池欢紧闭双眼,以为下一秒秦骆要打开窗帘时,他却转身离开了。

原来,他只是在看窗边的书架……

心跳终于恢复,池欢松了一

口气,屏气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团团突然跑进了书房,似乎是想来找池欢。

可她也不能出声阻止,只能赶紧闭目摇头,祈求团团能够感受到她的心电感应。

团团,别来,妈妈求你!

好在秦骆没听出团团叫声里的意思,反而饶有兴味地直接把萨摩耶从地上捞了起来,仿佛想感受一下沈宴养狗的乐趣。

“嚯,还挺沉。诶,你这小狗,叫什么?狗仗人势,还敢吓唬着咬我么?”

秦骆逗了逗团团,可团团似乎并不搭理他,挣脱不开,于是只是把屁股转朝他,自己蔫下了头。

秦骆也不恼,抱着小狗在书房里翻了一遍,跟池欢一样,在书房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跟外面的助理一碰头,只拿了几个也没什么用的文件书,便准备离开了。

“秦总,这狗怎么说?”

秦骆摸了摸狗,道:“我带走吧。沈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它自己待在家里,也不好。虽然它有点丑,但我看沈宴挺喜欢它的,我就替他看两天吧。”

书房里躲着的池欢闻言气得咬牙握拳。

那是她的狗啊!

秦骆随便乱摸就算了,怎么能就这么带走团团呢!

居然还

说团团丑!真的是没品味的烂男人!

虽然心里愤怒,可她不能冲出去阻拦,只能在听到关门声后,确定屋内毫无任何动静,才终于擦着冷汗走出了窗帘。

这一番心理战下来,池欢有些虚浮地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休息。

抬眼环顾看着空荡的屋子,她深深地产生一种无力感。

不说帮到沈宴了,她连团团都保护不了啊……

她强作精神,把屋里稍微收拾了一番,看着衣柜里沈宴爱穿的那几件衬衫,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沈宴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立刻让人回忆起那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现在想来,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会站在自己的身前,阻挡一切风波,保护自己。

可现在,沈宴出了事,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池欢终于没忍住自己堆积了一整天的担忧和委屈,紧紧抱着沈宴的衣服,眼眶微红……

次日。

池欢看着无数次拨打沈宴号码而无人接通的通话记录,下定了决心。

她准备到沈氏大楼下打听些消息。

不过,她拿不准这几天秦家人会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想让沈庭发现她,因此做了一番乔装。

她戴上一顶短发假发,素颜戴一只口罩

,穿着中性的夹克和牛仔裤,再背上一个双肩包,看起来就像个学生。

她走进大厦一楼的咖啡角,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几个白领穿着的人来买咖啡。

池欢耳朵立刻竖起来,果然听到了这些员工们在偷偷议论一些小道消息。

“诶,你看新闻了么?江城上面有一位落马了。咱们二少不是刚被抓进去么?据说,这俩人关系挺好的,之前还一起吃饭来着。”

旁边的人神色讶异:“啊,你是说……”

几人眼神互相交流,都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方才说话的人赶紧使眼色让他住嘴。“小声点,都是猜测,可别说出去了!”

池欢默默地听完了这一切,心里更是没底。

难道说,沈宴突然被抓,是因为除了投标以外,他还犯了糊涂,做了其他不该做的?

那如果真是这样,那沈宴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一时间,池欢心里变得更乱。

与此同时,某处毫不起眼的民宅里。

沈宴昏昏沉沉地从座位上醒来,睁开眼,还是这间昏暗的房间。

对面的人似乎等候许久,阴恻恻地开了口:“沈二公子,一天多了,累了吧?该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