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中,自从接完陆修言的电话,池欢便有些忐忑。
虽然她看不到自己的伤口,但是从疼痛的程度也能感受的出来,伤口一定很深。
如果她现在这个样子,让陆修言看到了,指不定他会怎么生气……
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出院,如果不见陆修言,他早晚也会怀疑到她住院了。
想到这里,池欢轻叹一声。
但一想到,自从认回陆修言之后,他便让她切身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池欢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心中顿时一暖。
二十多分钟后,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陆修言沉着脸,快步走了进来。
“陆大哥,你怎么这么快?”看到陆修言,池欢惊讶了一下。
陆修言眸色冷凝,视线从池欢的身上扫过,“伤到哪儿了?”
池欢艰难的举起胳膊,朝后面指了指,“背上,就是不小心碰伤了,然后缝了几针。”
“不小心碰伤?”
闻言,陆修言冷嗤一声,“到底是怎么不小心碰伤
的,竟然还到了需要缝针的程度?”
池欢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时,护理护士快步走了进来,把检查单递给了池欢。
“池小姐,你的检查单已经出来了,伤口没有化脓恶化的迹象,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一天,明天下午才能出院。”
“好……好的……”
顶着陆修言冷气沉沉的视线,池欢咽了口唾沫,伸手接过了检查单。
护士才一离开,陆修言再次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弄伤的?”
顿了顿,陆修言眉峰一挑,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扯着唇角笑道:“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会有办法知道的。”
闻言,池欢失笑,“陆大哥,我们好歹是亲兄妹,你有必要威胁我吗?”
陆修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半晌后,池欢微叹一声,认命的说道:“是沈庭。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池欢将今天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不
过是想要证明,沈庭并非有意伤到他。
可听到池欢的话,陆修言却眼底骤然一沉,随即冷声开口:“沈庭?他们自己的家事处理不好,反而连累你受这么重的伤?这笔账,我是得好好找他算算。”
“陆大哥!”
闻言,池欢眉心一皱,唯恐陆修言真的对沈家做出什么事。
可余光察觉到陆修言眼底的冷沉,池欢心里咯噔一声,随即笑着转移了话题。
“陆大哥,你这么着急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陆修言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快速问道:“上次你拜托蒋问舟办画展,想要帮他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温知衡?”
“你怎么知道?”
池欢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当初办画展的时候,她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特意交代温知衡,用了假名。
就连画展当天,温知衡也没有亲自参加。
陆修言又是怎么知道,办画展的人,就是温知衡的?
他认识温知衡?
看出池欢
眼底的疑惑,陆修言轻笑一声,“不用惊讶,我和旬嘉木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事从不会瞒着我,所以我知道温知衡,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认识旬小姐?”
听了陆修言的话,池欢越发惊讶了,随即她着急的问道:“那旬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放心,她现在很好。她是旬家的独女,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对她怎么样,包括她的父亲。”
闻言,池欢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着妹妹眼中的担忧,陆修言眸光微动。他知道,旬嘉木和温知衡一直都躲在江城,但他却不知道,这两人竟然和池欢认识。
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还是说,温知衡知道了什么事,所以才要故意接近池欢?!
想到这里,陆修言眉心瞬间一拧,随即,他低下头,貌似无意的问道:“看样子,你很关心温知衡和旬嘉木,你和他们很熟吗?”
“也不算很熟,只是旬小
姐和温先生的婚礼,是我策划的,所以我才会认识他们。”
池欢随口解释着,顺便将婚礼上发生的事,也告诉了陆修言。
陆修言只是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在快速分析着池欢提到的每一个细节。
直到最后,确认了池欢和温知衡只是偶然认识,他才神色稍松。
“温知衡和嘉儿的感情虽然很好,但也不是每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都会走到最后。更何况,温知衡在认识嘉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身价不菲。”
陆修言淡声说着,话音落地后,他站起身,整了整西装领口。
池欢却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温知衡对旬小姐的爱意,并不单纯?”
闻言,陆修言耸了耸肩膀,“这件事,我暂时无法下判断,只能等我见到了温知衡,才能知道他和嘉儿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完,陆修言走到病床旁,弯腰替池欢掖了一下被角,轻声道:“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