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森出于对他的信任,一直没有质疑他的话。
前一日知道阿拉科尔的近况,也是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粗心,忘记了有阿拉科尔这个人。
只不过穆德森却没有想起,从前他很在意阿拉科尔时,每当提起这个话题,石碑便会给他好东西,给他分散注意力。
还时不时给他灌注一些恶劣的想法,曲解阿拉科尔的意思,从中作梗,让穆德森越来越讨厌阿拉科尔。
“是啊,可是你废了他一次又一次,虐待了他一次又一次,都废成了这样,我怎么救?你是在质疑我吗?”
石碑虽然清楚事实究竟如何,但他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当即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过去。
只不过不得不说,这个借口找得很妙。
虽然他从中作梗,但真正动手之人,可是穆德森。
穆德森听到石碑说完这句话,如鲠在喉,可就如什么所想,他根本没有辩解的理由。
他本就恶劣想象那高高在上的天才踩在脚底…
穆德森不再想这些,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才会导致如今的下场。
穆德森有些僵硬的转移话题,将讨论的事情再次转回了两人的实力。
抛开其他的不谈,一招从废物变成凝气境的强者,他心中也满是疑惑不解。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与阿木克是同时到达诛魔城的,中间最多隔开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三分钟的时间能做什么?
连泡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可诸天偏偏能依靠这三分钟的时间,将阿木克提升到凝气境。
他怎么能不多想?
毕竟他所修炼的功法,虽然也能提升境界,但效果却极其缓慢,并且还需要蛮荒神的血脉,无数心血堆积而成。
这两者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他不是没想过,诸天和他使用了一样的功法,可是根本说不过去。
因为据他的眼线索汇报,诸天除了昨日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诛魔城。
并且最近除了他动手的那几位,魔都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天才突然消失。
那诸天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不难想象。
毕竟诸天的实力可不是他自己提升的。
穆德森瞬间觉得一阵心慌,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等等你刚才说,诸天已经到达元丹九层的实力?”
石碑原本还在沉思,突然回想到穆德森的话,连忙厉声询问道。
刚才因为太过于惊讶,他居然连诸天到达元丹九层的消息都没有仔细听。
要知道这可比阿拉科尔从废物变成修炼者的消息,更加令人震惊。
这个事情可非同小可。
自从穆德森担当城主之位时,他便发现穆德森的身体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封印。
他虽然对这封印不熟悉,但是对魔气的主人可熟悉极了。
石碑当时很惊讶,毕竟哪个好人没事给自己人下封印,但将穆德森关起来研究了三天三夜。
终于大概的明白了这封印的作用。
这封印看起来普通,虽然不会危及他们的生命,但是却像在丹田里设置了一个无法冲的结界。
他死死的限制了所有魔城城主的发展。
让他们的丹田永远无法达到饱和,也就永远无法突破。
他就说魔王怎么会这么好心,居然浪费自己的精血给她们这些手下提升实力,原来在这等着他们。
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这封印,他尝试过解开,但无论怎么样都解不开。
石碑气的差点吐了三斤血。
或许其他魔城城主突破到这里已经很满足,可是他们是正经人吗?
他们可是为了颠覆这个王朝!
石碑就算心中愤怒,但也没有办法,不能咬牙切齿的研究了这个封印数百年的时间。
直到不久前,他才终于将这个封印破解。
为了实施他们的计划,大幅度提高穆德森的实力,他才将他的秘术交给穆德森。
就算是这样,他们提升的速度也十分可观,如今不过才两日,穆德森就已经提升到元丹九层。
原本以为已经够用,谁能想到,魔王父子二人突然给他一个重磅炸弹。
诸天不过几日的时间,实力居然从凝气提升到了元丹九层
此事的惊悚程度无异于他当场复活。
石碑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心中也浮现出一阵恐惧。
难道他的推算当时出了错?
可是不应该呀。
“是的,诸天的生命是我心眼所见,实力浓厚,没有半点虚浮,这么说吧,以我现在的能力,如果和诸天对上恐怕只有三成赢的把握。”
穆德森听出石碑惊讶的语气,不禁苦笑着说道。
他这个人一向自信张狂,从不肯服软,也从不肯认输,他之所以说的如此委婉语迟疑。
那是因为他在诸天身上感受到了足够强的气息。
虽然他手中有诸多底牌,但身为魔王之子的诸天手中拥有的宝贝又怎么可能比他少?
实际上穆德森说三成,是已经给自己高看。
但实际上如果真的对上,恐怕三层的把握都没有。
“怎么可能…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就算听到穆德森的再次肯定,石碑也依旧不敢相信。
毕竟穆德森口中所说已经超乎了他的认知,颠覆了他的思想
在他的记忆中,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功法,这天道的能力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功法诞生。
毕竟如果一个人当真可以,无限次的提升别人的实力。
那这个天下也不用在让要求人类魔兽妖兽争夺,直接被他一统天下得了。
“师傅你从小看我长大,应该十分了解我,弟子从不会在你面前口出狂言,刚才所说都是我今日所见,没有半句虚言。”
穆德森害怕石碑不相信他的话,连忙拍了拍胸口开口说道。
虽然他以前的确会故意说一些事情,然后在石碑身上捞一些好处,但涉及到这种原则性的东西,他从不会撒谎。
毕竟他清楚这事对他们的影响有多大。
不过看起来,他的师傅还是不够了解他。
“这…你不必太过于忧心,这种功法,为师也从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