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霜摆了摆手,在杨昭身边坐下,开口说道:
“刚才的事情别往心里去,如果有一天你开宗立派的时候,会明白我们的用意的。”
杨昭的心神短暂一愣,旋即站起身,拍着胸脯说道:
“我是天宗弟子,不可能开宗立派的,这一点请长老尽管放心好了。”
星霜长老扑哧一笑,顿时整个草原都明媚了不少,她认真看着杨昭说道:
“按照宗门规矩,你们结束特训后,就得前往天魔战场去历练,你是天宗外门大弟子,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
说着,星霜的目光飘向炼心路,落在了诸葛明月等人身上。
“保护天宗弟子,乃我杨昭义不容辞的责任,长老尽管放心!”
杨昭胸膛拍的啪啪响,结果用力太猛,接不上气来,狠狠咳嗽了几声。
“走的那天,我会送你一件法器,保你在天魔战场无恙。”
星霜笑着说道。
“什么法器?”
杨昭立刻凑上前来追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星霜伸出一根玉指,轻轻点在杨昭的眉心,将他推开。
不远处,诸葛明月他们已经走到炼心路的中间区域了,速度不算慢,按照这个进度,月底有希望完成任务。
季伯常三兄弟也赶了上来,不过距离诸葛明月他们还有不小的距离,但他们的进步很大,灵魂强度提升的很快。
杨昭很高兴,这么看来的话,季伯常三兄弟有望重新当上天照的护法职位,自己人用的也放心。
接下来的时间,杨昭也开始攀登炼心路,他没有再遇到什么厉害的幻象,灵魂强度达到肉身秘境最强,这个试炼对他已经没有什么难度了。
三天后,杨昭登顶炼心路,他提前开始了炼身特训。
这个速度着实把众人惊吓得不轻,真是一步快,步步快。
“难受啊,我们每天累的跟狗一样,修炼的要死要活,结果他轻轻松松就上去了。”
看着杨昭的背影越来越来,诸葛明月他们的心情都很复杂。
但是很快,他们就不复杂了,甚至乐出了声。
因为上面传来了杨昭的惨叫声,跟杀猪似的,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
此时此刻,杨昭的情况格外凄惨,被揍得鼻青脸肿,腮帮子鼓得像棒槌,眼珠子肿的相牛眼。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完好的地方,口鼻都在流血,英明神武的形象毁于一旦。
“垃圾!垃圾!垃圾!”
虚空中传来冰冷无情的嘲弄声,听得杨昭火冒三丈,但是毫无办法。
因为在他的正前方,那是十八个木头人,死板而又僵硬,眼珠子好像是用琉璃制成的,泛着幽幽红光。
不知道是不是某位长老的恶趣味,这十八个木头皆身穿天宗弟子服装,稻草作成的头发梳的油光锃亮,一丝不苟,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滑稽。
它们没有丝毫的神性波动,但是却无比坚固,堪比神铁,怎么打都不会坏。
关键是这里,完全限制法术使用,杨昭丹田中的真气被封住了,想要击败这十八个木头人,他只能用肉身拳脚功夫。
“垃圾!垃圾!垃圾!”
十八个木头人,齐刷刷的嘲讽杨昭,声音非常死板,像是在执行某种固有的任务。
杨昭气得牙痒痒,想还嘴都不行,跟一群木头较真,除非他脑子坏掉了。
可偏偏这木头会挑衅,见到杨昭在那恶狠狠的瞪着他们,立马换了新词汇。
“看屁!看屁!看屁!”
杨昭顿时大怒,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他还不信这个邪了,堂堂准大宗师,会倒在这?
然后,他的身体横飞了出去。
这次不是被打飞的,十八个木头人会放屁!
木头屁股那里冒出一阵黑烟,似海浪呼啸一般,直接将他掀飞了出去。
“呕!”
倒地的杨昭眼睛上翻,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黑烟是用什么东西制造的,味道难闻无比,杨昭感觉整片虚空都暗淡了。
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杨昭整张脸都是黑的,这味道是真的恶心,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下不去的。
“看屁!看屁!看屁!”
不远处,十八个木头人齐刷刷的弯下腰,对着杨昭撅腚。
“这不是炼身,这还是炼心。”
杨昭受不了了,转身冲下了炼心路,他要去洗澡。
“杨兄,你怎么跑这么快,上面有什么啊?”
司马儒笑眯眯的开口。
结果下一刻,他的脸色变了,一股异常难闻的恶臭灌进他的鼻腔,熏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两眼一黑,司马儒口吐白沫,直接从炼心路上栽了下去。
“什么情况?”
后方的诸葛明月他们看的直发愣,眼看着杨昭快速冲来,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窝草,你吃屎了吗?”
武如意直接爆了粗口,随后他就仰头倒了下去,直接滚下了炼心路。
“快散开!”
杨昭大吼。
众人皆是面露惊恐之色,忙不迭的向旁边退让。
然而木头人的臭屁威力太大了,颇有擦着即伤,磕着即死的味道。
杨昭一路走过来,没有人不遭殃,全部仰头摔倒,圆溜溜的滚下炼心路。
一连好几天过去,几人都没有继续特训,杨昭带来的后遗症太大了,那股恶臭经久不散,在草原上来回弥漫,反复折磨着众人。
“我受不了啦!”
季伯常冲出茅草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像是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磨难,仰天大嚎。
他仰着脑袋,眼睛都被熏黑了,泪水无声流淌,他后悔来参见特训了。
季伯达和季伯鹰紧随其后,三个人并排,跪在地上又是扬天大嚎,又是哭爹喊娘,一副生不如死的架势。
其他人的情况也同样如此,虽然没有这三人表现的那么夸张,但是痛苦是相同的,大家躲在屋里抹眼泪。
最难受的,当属杨昭了,毕竟诸葛明月他们只是被波及到了,而他直接成了“瘟疫”的根源。
此时此刻,杨昭的茅屋黑气缭绕,方圆百米不见活物,地上的草都枯黄了一大片,屋顶上更是阴云密布。
茅屋中,杨昭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浑身难受。
那种味道如附骨之蛆,仿佛深入他的灵魂了,让他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搞什么?”
杨昭气到无语了,这算哪门子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