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无序言辞凄切,似是有满腔的委屈。
齐家的人,只是冷冷的看着。
萧易是楚神域万毒山的宗主,而万无序则是楚神域阴魄宗的三长老,更是萧易亲自委派前来帮衬余水欢的神王强者。
齐家的人,原本就怀疑万无序了,如今再有萧易亲自指证万无序,这一切既让齐家的人觉得诧异,又觉得其中充满了笑话。
萧易只是冷冷的盯着万无序,冰冷道:“既然你不肯坦白,那便莫要怪我了!”
嗡!
萧易一抬手,将万无序扯入身前来,一把捏住他的喉咙。
万无序没有挣扎,他只是咬牙道:“萧易,老夫受你之命,来到余城,一直尽心尽责的帮助余水欢建城,帮他击退滋扰之敌,没想到如今余城建成,你竟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对!老夫明白了你你根本就是想要让老夫做替罪羊!”
“原来余城之事,背后的黑手竟然是你!哈哈哈,老夫明白了,明白了!来吧,你杀了老夫便是!”
万无序忽而大笑起来。
齐家众人纷纷扬眉,惊恐的看向萧易。
万无序声称自己是替罪羊?又说萧易是真正黑手?
难道万无序当真只是萧易为了掩盖一切罪恶的替罪羊?
萧易冷笑道:“没想到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想要污蔑我。既如此,你便尝尝生不如死的下场吧!”
嗤!
一抹紫黑之气,被萧易弹指落向万无序的脚掌上。
万无序浑身一颤,被萧易丢落在地。
“啊”
紫黑毒气渗入万无序脚掌当中,他的整个右脚飞快的化为脓水流淌在地,大声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着。
寸食之毒,寸寸蚕食,其痛苦堪称痛不欲生!
齐家的人瑟瑟发抖,喘气都不敢大声。
萧易也没管他们,只是看着万无序道:“即便你痛苦至死也不承认,我一样有办法让你的原形毕露。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我没有看见吗?”
“这齐家之人,便是被你的阴魄鬼影所杀!当你承受无尽痛苦而死后,你的阴魄鬼影之身便会显现出来。这么短的时间,你的阴魄鬼影应该还没有将齐家齐璃的魂魄彻底吞噬了吧?只要在你的阴魄鬼影之中找到齐璃魂魄的残存,便足以证明是你杀了齐璃!”
齐家的那个老妇人一听,顿时怒颤道:“萧萧宗主,这万无序当真吞噬了我孙女的魂魄?”
萧易看了一眼老妇人,低沉道:“老夫人见谅,我未能及时出手救下您的孙女。阴魄宗有种邪法秘术,便是凝练阴魄鬼影之身,此身邪诡,可吞人魂魄,强大鬼影之身。”
一人又道:“可璃儿分明是被人一掌震碎了内腑而死的啊!”
萧易淡淡道:“那不过是假象。整个余城之中,阴魄宗的人只有这万无序一人。若齐璃无伤而陨,他万无序就很容易被怀疑了。但如果造成其他伤害形成掩饰,谁又能想到齐璃姑娘真正的死因呢?毕竟,人死魂消,魂魄被吞,亦无可查。”
齐非沉声道:“既如此,就请萧宗主让万无序显露阴魄鬼影,让我等瞧见璃儿的魂魄,以证实凶手就是万无序吧!”
萧易漠然道:“急什么,此人毁我信誉,还要污蔑于我,我定要尝尽痛苦之后才能死去!”
这时候,万无序的整条右腿已经没了。
寸食之毒,开始分作两股,一股朝着万无序的上半身而去,一股则是传向万无序的左腿。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中,万无序的左腿化为脓水,断裂开去。那断裂开去的左腿,神经尚未死去,在剧痛之下,还在众人眼前蹦跳着,看的齐家众人骇然发抖,心里皆道这萧易的手段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可一想到这个万无序很可能杀了齐璃,他们又觉得快意。
只不过,万无序一直没松口,也没亲口承认,又让齐家的人心生怀疑,在如此剧烈的痛苦之下,如果万无序真是凶手,那也该承认了啊!
当寸食之毒侵袭上脏腑的时候,痛苦之中的万无序眼中亮起一道光芒。
只要脏腑化作了脓水,他也必然可以获得一死,那就解脱了。
然而,让他惊恐的是,萧易抬手打出一道黑色之力,注入进他的胸膛之中
这黑色的力量,横挡在寸食之毒与他脏腑之间的位置!
寸食之毒,每次蚕食他的血肉,黑色之力便会立即修复腐坏的血肉
如此反复,痛苦难停,求死不得!
“萧萧易!你这个恶魔!杀杀了我啊!”万无序终于恐惧了,如果一直死不了,这要痛苦到什么时候?
萧易冷笑道:“我说过,要你生不如死,又岂会让你轻易死去?万无序,背叛我的人,死是一种奢求!”
万无序恶狠的看着萧易,咬牙道:“你你休想逼迫我,我纵受万般苦,也不会做你的替罪羊!”
萧易不屑道:“你一个阴魄宗的人,什么时候能有如此志气了?据我所知,你平时可是一个相当圆滑之人。此刻,你表现的越坚韧,只能证明你心中要守住的秘密越大!”
“不如,让我猜猜你想要保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吧!”
万无序眼眸微缩,随即又冷冷一笑:“你想编故事,你就编吧!爷爷听着呢!”
萧易淡淡道:“机缘巧合之下,我倒是知道了一段关于夜家的丑闻。”
万无序眼眸惊张!
萧易注意到万无序的瞳孔变化,心中便知自己没有猜错。
“而你,就是为了替夜遇秋遮掩丑闻而假死的那个诸名吧?”萧易冷笑道。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万无序大声叫道。
极致的痛苦,本已经让万无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今再被萧易一语道破了真实身份,万无序自然而然便口出震惊之声!
惊叫的声音一出口,万无序便意识到自己这般叫喊,形同承认了他就是诸名的事实!
一瞬间,原本坚韧忍耐着痛苦的万无序,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脸上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