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致这个脱身的机会可是不好寻。
因为大年初一早上,他故意拿宋和挑衅容九,使得容九对他大打出手后,容震就对鼻青脸肿的二人下了禁足令,不准他们出去丢人现眼。
容九借口公司有事情要处理,大年初三一早就回曲音茶舍去了。
而容致自从那日,看过郑瑞安发来的极品小辣椒的照片后,那心里就跟有一只猫爪子在挠似的,简直快要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生怕他去晚了一步,小辣椒的第一口滋味就被人抢了先。
于是,他也学容九那样,找了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想开溜的,可奈何容震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他是想出去玩,所以任他把好话说尽了、口水都说干了,容震也没有松口。
好不容易今晚,容震因为心脏不舒服,吃了药睡得早,这才让容致寻到机会偷偷溜了出来。
一踏进包房,容致就冲着郑瑞安嚷嚷道,“你快去找江经理,让他把那个小辣椒给我带过来。”
他要亲眼看看,这小辣椒到底有多辣。
郑瑞安见他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忍不住要调侃上两句,“瞧你这副猴急的样子,不就是被你家老爷子关了几天么,怎么就跟守了十八年寒窑一样,憋成了这样?”
容致自大年三十回去后,就一连在家里关了八九天,天天跟容震在家里大眼瞪小眼,碰到容震有事需要外出的时候,他还得跟着一起出门当跟班,天天过得跟度日如年一样,这可不就是憋了十年八年了么。
容致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朝郑瑞安摆了一摆手,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哎哟,别提了,你是不知道我这日过得呀,再不出来,你就得去精神病院探望我了。”
郑瑞安打发人出去找江经理,让他把人带过来。
他见容致烂泥似的瘫在沙发上,便将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递过去,顺口安慰这位差点被憋疯了的小少爷,“行了,别再愁眉苦脸的了,你这不是越狱成功了吗?”
容致接过威士忌,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发出一声感叹,“还是外面自在啊。”
郑瑞安今晚在这里等容致,可不是专门陪他玩小孩的,是还有正事要谈。趁着那小辣椒还没有来,郑瑞安便凑到容致的跟前,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起来。
容致起先还跟一滩烂泥的歪在沙发里,听了没几句,他就坐直了身体,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包厢里一直放着节奏欢快的音乐,但郑瑞安还是把声音刻意压低了不少,“……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以前周胜华当权的时候,都是顺顺当当的,从来没出过问题。你这三叔一上任,我的货柜就出了问题。”
郑瑞安家里是做服装生意的,在越南有两家制丝厂,每年都有大批的棉花丝麻经由海运运到越南去,再经由海运把布料运回来,而郑瑞安本人,则是专门负责此项工作的。
而负责承担棉花丝麻布料海运的公司,则是容兴集团旗下的一家分公司。
无巧不成书的是,这家分公司现在的掌权人是容九。
容致跟郑瑞安交好多年,自然是知道这人经常在货柜里夹带一些违禁品,但因为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所以他对此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还吩咐周胜华,凡是郑家的货柜,都一律绿灯放行。
而郑瑞安也是非常的上道,他并没有因为容致与自己私交不错,就心安理得的享受容致提供给他的便利,每年容致生日的时候,他都会借机送上昂贵的礼物,并再附上一张巨额支票,以示感谢。
容致也自然也是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这些年,两个人一直都合作得很愉快。
可哪晓得,容九一上任后,就出了岔子。
容致皱着眉头听完后,问郑瑞安,“你这次在货柜里夹带了什么?”
郑瑞安吞吞吐吐的回答,“只是一些玉石。”
容致偏头,冷冷地睨着他,显然是不信的。
郑瑞安只得老实回答,“还有一些小红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