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一定是也会让他变得反常的事。
东大网球社专用健身房——
“迹部,你不管吗?”向日岳人不太放心的看着入口处僵持了一分钟的两人,“他们……看起来不太妙的样子啊。”
“阿恩……忍足和真田都是有分寸的人,不需要别人为他们担心……”尊贵少年唇角微扬,完全不担心已经蔓延到整个健身房,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岳人,看起来你还有精力,在多跑两个小时吧。”
“……啊!!!!!!!”本来已经快要从跑步机的噩梦中解放了的红发小猫呆滞两秒钟,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相较于东大网球社的水深火热,冰帝网球社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未央,你确定还要学?”眼疾手快的拉开快要被网球砸到的小人儿,在接连阵亡了几员大将之后,公认最有耐性的凤长太郎被同伴当作最后的王牌推了出来。
“嗯!”完全没有网球天赋的某只小呆虎视眈眈的瞪着还在地上滚动着的黄色小球,很有气势的握拳兼用力猛点头,“我绝对不会因为小小的挫折就放弃的!”
‘拜托你还是放弃吧!’看到风长太郎安全拉开某只小呆,最先阵亡的日吉若松了口气之后立马翻了个有损形象的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整整一个星期,一看到某只拿起网球拍就开始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是小小的挫折吗?’整整一个星期,一直挥空拍,连网球的边都没沾到……这还叫‘小小’的挫折?第二个阵亡的被原搭档拉过来的冥户亮想都不敢想前两天教某只小呆打网球的经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仔细看就会发现脸色有点发青的大块头开始猛吞口水了。
‘从某个方面而言,她也算是个天才了。’同样被拉来体验了一把地狱般网球教练生涯的泷看着场内再一次挥空了的小小身影轻声的笑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星期,不仅连发球都没学会,而且被她抛出去的球总是会从很诡异的方向掉下来,然后就会往她所在的位置反弹过去,如果不是他们这些人反应都不算慢,那个小家伙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次了。
“适合拿来做反面教材的天才。”发现场内的自家后辈越来越沮丧的表情,冥户亮不客气的下了注解。
“日吉,这样好吗?”泷依旧轻笑着,视线转向表情臭臭的自家部长,“不阻止她可以吗?”
“你又不是没试过,还来问我!”皱眉看着在凤的帮助下又一次躲过被砸命运的某只小呆,日吉若很清楚,面对那个小家伙瞪着小动物般乌溜溜的大眼睛,用那种无辜娇憨又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们,谁都没有办法开口的。只不过——好端端的,向来对网球不感兴趣的人怎么会突然想要学打网球了?
“小心!”被凤宝宝往旁边一扯,原本会落在我身上的网球砸在了地面上。
“……谢谢。”真是奇怪,难道我和这些黄色的小球有什么深仇大恨?蹲下身,无语的观察着地上的网球,我百思不得其解。
“未央,今天时间差不多了,再练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凤宝宝蹲在我身边,表情还是一贯的温和,没有一丝不耐。
“长太郎……真是对不起!”忽然觉得很挫败的坐在地上,我看向被我折腾了三天的凤宝宝,“是我太笨了……”
“呃……不不是的……是是我……我教的不好!”善良的凤宝宝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我,把责任都往他自己身上背,“那个……未央已经很努力了!”
“长太郎……”万分感动的星星眼状看着涨红了脸的凤宝宝,我扯着他的衣袖,坚定的发表宣言,“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
“长太郎!”
“凤!”
场外顿时飙出一片怒吼……
走在东大的校园里,没有事先联系莲二和哥哥的我开始想象一会儿见到他们时的画面。
已经快要两个星期没见面了,好不容易学会发球的我想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惊喜——冰帝学园祭那天,我听雅治说东大和神奈川大学不久后会有一个友谊赛,到时候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莲二他们为了迁就不懂网球的我陪在我身边,不能专心看比赛的情形了。其实学会网球并不是我主要的目标,关键是要在学习网球的过程中了解比赛的规则和看点,恩,虽然我觉得比赛中的莲二本身就已经很有看头了——想到他,就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一天的问吻……还有他的手掌……哎呀哎呀,我又开始觉得头晕晕眼花花了。
“你是……真田未央?”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淡淡惊讶的清润男声,这个声音是……
“啊……千石前辈!”回过头,果然看到一颗橘子头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先是微怔了一下,很快就露出爽朗的笑容向我走来。
“真是超级LUCKY啊!”橘子头蹦出他万年不变地口头禅,表情莫名激动的拉着我就走,“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们了!”
“什……什么?”他怎么了?怎么激动成这样?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柳?好歹他也是你男朋友啊,受伤了你都不来看他,也难怪他心情会不好……”(幸运千石误打误撞猜对了陷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一部分理由)
“受伤?”我愕然的看着拉着我往学生寮走去的橘子头,莲二受伤了?!
“是啊……咦?怎么你不知道吗?他上个星期从冰帝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脸的伤了。”橘子头的语气很惊讶,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我不知道这件事。
“……他现在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明明他那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呃……现在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心情好象不是很好的样子。”
“……是吗?”很好,好极了……身为女朋友的我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他受伤的事。
“呃……那个……到了,你进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橘子头将我带到写着‘柳莲二,真田弦一郎’门牌的房间门口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被留下的某只开始磨牙了……
已经快要两个星期了,除了刚开始那几天,柳莲二因为不想让那个心思敏感的小人儿发现他被她哥哥揍了一顿的事而没有跟她联系,他脸上那些碍眼的颜色消失后他第一时间就打了她的手机,结果却发现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打到日吉家,不是说没回来就是说她看起来很累,早早就已经休息了,不想打扰到她休息的他居然就这样超纪录的将近两个星期没能跟她说上话!若不是知道自己那天是吓到她,担心现在出现在她面前不合适,他早就忍不住直接冲到冰帝去找她了……
“怎么?未央还是不愿接你电话?”真田弦一郎即使有气也在早前狠狠揍了一顿某人之后消了一部分,再看看这段时间越来越沉郁的人,剩下的火气也基本上都没了。
“……如果今天还不行,我会直接去找她的。”柳莲二的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显得闷闷的。
“不准再……”真田弦一郎闻言黑眸一沉。
“我知道!”截断对方要说的话,柳莲二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让那个小人儿不得不躲着他,胸口就像被烈火灼烧一样。最重要的是,当时如果不是弦一郎他们及时出现,说不定他真的会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情来,这才是让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原因所在。
“你知道就好,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真田弦一郎语气肃然,任何人都知道他是绝对认真的。
“啊……你们总算回来了!”
“菊丸?”
“出什么事了?”
“你妹妹……”大型猫猫先是指了指真田弦一郎,然后又指了指柳莲二,“你女朋友……来了。”
“你说什么?”同样压低了音量的低呼声含着一样的不可置信。
“这是……”柳莲二和真田弦一郎很快就来到目的地……幸村精市和观月初的房间,结果一进房间就看到心心念念的小人儿身上盖着薄被,正枕在黑着脸的观月初腿上,小脸红扑扑的睡的香沉。
“你们……还不赶快想想办法!”观月初已经维持跪坐在地板上的姿势快要一个小时了,血液循环不畅地身体一直在叫嚣着要他改变现在的姿势,可惜的是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更别提要他变换姿势了。
“……我来吧。”柳莲二拉住想要上前抱走完全没有安全意识的某只小呆,摆出锅底脸的兄长大人,自己上前连人带被子抱起蜷缩着的小人儿,再见的惊喜已经被惊吓和酸泡泡给压下去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啊……你……你们知道就好!”观月初死也不会告诉别人他是担心靠着墙睡的昏天暗地的某只不断倾斜的身体和脑袋会撞到地上才好心的将人带到自己房间,结果被某只当成枕头,跪坐了一个小时,又不敢乱动……当然也不会承认睡着了的小恶魔其实很可爱,更加不会承认他还偷偷戳了戳小可爱软乎乎的脸蛋(那个,观月皇后,你要是承认了大概会死无全尸的)。
“嗯……”小心的放下怀里的小人儿,扯开棉被的时候柳莲二一不留神蹭到了搭在枕头边微微握起的右手,原本担心会惊醒她的柳莲二却意外的听到一声细小的shen • yin。觉得不对的他接过真田弦一郎递过来的棉被把她小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之后立刻拉过那只小手检查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软软细白的手心和纤细的手指红红肿肿的,整个手腕也轻微红肿,柳莲二长眉紧拧,和站在一边的真田弦一郎对视一眼,都惊讶莫名——这分明就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运动过度而带来的肌肉损伤。可是……两个人同时看向熟睡中的小人儿,一向和运动绝缘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损伤?
“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拿医药箱来。”真田弦一郎思考了良久也想不出这种损伤出现在自家小妹身上的理由,干脆先处理好她手上的伤,等她醒了再说。
这个小笨蛋,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把自己的手折腾成这样的?!这就是他每次打电话过去,日吉家的人说的很累的原因吗?
柳莲二叹息着轻轻揉着小人儿红肿的手腕,不晓得在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排除在她生活之外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心脏就像被吊在半空,不着天,不着地。小人儿因为他力道适中的按摩舒服的浅浅呼出一口气,小脑袋在他的枕头上蹭了蹭又安详睡去。在眼前这张小脸上,他已经看不出有任何生气或者害怕的痕迹,而今天她会来找他,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的冷战已经结束了?
还有,这个小笨蛋到底有没有身为女孩子的自觉?!竟然当着陌生男人的面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回想起刚看到的那幅画面,柳莲二心底的酸泡泡又开始往上冒了……
“未央……”很想唤醒终于出现在他面前的小人儿,一大堆问题纠结于胸口的柳莲二最终也没能狠下心来。近乎无声的低柔轻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他根本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啊……
第六十六章新宿之战(一)
更新时间2008-4-514:27:20字数:0
舞台上,饰演贵族少女的演员举手投足间的轻盈、说话时的柔软声线,或是面对情人大胆挑逗时的垂首羞涩——
歌舞伎,日本具有代表性的艺术遗产,于日本的地位相当于京剧昆曲在中国的地位。舞台上正在上演着的悲剧盛宴让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曾经在选修课上了解到的关于歌舞伎的信息,表演歌舞伎的全部都是男性这一点很快就从那一团混乱中跳了出来,但那并不代表,这个认知可以和我眼前的这个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举手抬足间散发着神秘奢华,以中性的极度魅惑将女性的阴柔之美发挥到极限的同时让人仿佛身临纯净凄yàn • qíng境的人画上等号啊!
“雅……雅治……”无法调转目光,手指下意识攀上身边银发狐狸的衣袖,我诺诺的求证,“我我我,有没有看错?他他……他真的是精市?”
“……你没看错。”狐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涩涩的,低沉中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懊恼,“台上的人的确是幸村。”
“可可……可是精市他……他……”重点是精市为什么会出现在新宿,还登台表演歌舞伎?!
舞台上,故事已经发发展到了高潮,那个被情人遗弃了的少女时而歇斯底里、时而孤立无助柔弱无依,在情人决然离去之后瘫倒在舞台深处,绝望地扯开深紫色,象征她皇族身份的华贵和服,画着浓妆的眼睑处事先勾勒出的那一抹鲜红和同样冷艳生动的唇,在搭配上无懈可击的演技,被世上最爱的人抛弃的那一瞬间的如绚烂至极的樱花凋落时产生的唯美感,让我叹服不已。
“精市他……真了不起!”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境界,但这样残酷的美学同样也是让我无法接受的。
“幸村偶尔会过来这边客串一下。”懊恼的声音硬梆梆的,砸醒了我还沉浸在不同风情的氛围里有点昏沉的神志,“如果没有网球,两年前幸村大概就已经继承了市川家荒市剧的衣钵了。”
“喝!”猛地抽吸——果然王子都不是能以常理判断的人!虽然我一度觉得歌舞伎演员的妆容实在有点夸张……呃……好吧,是夸张的吓人,但是今天见到的女神版歌舞伎彻底推翻了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印象。紫色华贵典雅的十二单穿在精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