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上午。
也许是昨天经历了一场生死间的大恐怖,张小满这一觉睡的很沉。
没有噩梦,没有闹钟,张小满就和平日的休息天一样,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自己这一觉睡了差不多十个小时,现在整个人都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张小满看了看手机,果然,一堆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随手给领导回复了一条短信,张小满果断将其拉黑了。对于这么个一直给自己穿小鞋的地中海,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打开了昨天最后发送信息的那个聊天群,张小满想看看自己的那条信息有没有效果——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希望渺茫。
果然,当看到群聊回复的信息时,张小满差点就给他们气乐了。
小悠:“张小满,你胆子越来越肥了吧,就不怕老马给你开小灶啊。”
小伟:“小满兄,楼道里不干净我是知道的,谁叫物业的保洁太懒呢,不过你也不用夜里特地说一下吧!”
小贤:“满哥,你昨天到底碰见什么脏东西了呀?是香蕉皮还是苹果核?一个人单独走的话会不会增加踩到的概率?”
小布:“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不行,我要把小满哥的经典名言做成jg。”
紧接着,张小满就看到聊天记录下方是一张截图,那是公司的楼道,不知道被谁在正中间的位置摆了一个垃圾袋,然后图片下方还插入了自己之前发的那句话——“楼道里有脏东西……”
“真是一群彩虹蛇皮糖!”
张小满现在满脑门子黑线,他恨不得马上冲去公司给这些家伙一人一记父爱的铁拳,想不到自己的一片真心竟然给做成了jg。
有些郁闷地关掉了聊天群,张小满再次拨通了好汉哥的电话,他想确认一下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
……
很快,这次的通话就结束了,毕竟好汉哥现在正在工作,也不方便聊天。
不过张小满此次倒是得知了一个算的上是安慰的消息——早上的时候,写字楼的电梯终于被修好了。
“呼……”
张小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这么关心公司大楼的问题,除了有好汉哥这个朋友的原因,其实也是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他知道,公司里确实是有着这么一个自己所无法理解的诡谲存在。
而如果一旦有人因此被害的话,那到时候誓必少不了警方的介入。
再加上他昨天使用炉石的时候慌不择路,也不知道是否有被摄像头拍到,万一自己凭空消失的这段画面真的被人发现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心事重重地起床洗漱完毕,又带着自家狗子出去转了一圈,张小满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老妈今天一早便出去上班了,虽然她现在已经是拥有系统的男人他妈了,但是她并未马上辞掉工作,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在系统没有赚到钱之前,工作还不能丢。
对此,张小满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使用炉石赚钱,他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在经过了长达一夜的苦思冥想之后,他无比郁闷的发现,自己的炉石似乎不具备这方面的能力。
当然,这是基于稳妥的情况下。
如果他真的想要去不择手段的谋利,那也是有很多办法的。
但是张小满认为没那个必要。
一方面除了自己心态上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如今已经拥有系统的他,完全不必为了一点急于一时的利益而去冒着暴露的风险做坏事。
叹了口气,张小满看着那所剩无几的钱包余额,果断放弃了中午点外卖的想法,决定找个地方蹭饭去。
……
琼花市,老城区。
张小满骑着他那有些老旧的电瓶车穿梭在这喧嚣繁闹的巷子中,他拐过了一处架着糖葫芦串儿的杂货店,停好车,走进了一旁支着扇破旧红木门的小院子。
院子不大,收拾的还算整齐。有花,有井,还有一颗光秃秃的小桃树。
桃树下面,一个约莫七十多岁的精瘦老头正斜靠在躺椅上。
他的身前,是一张木制的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叠小菜,一边还有一瓶看不出商标的白酒。
那老头夹着筷子,时不时还抿一口小酒,看上去好不惬意。
“汪汪汪!!”
院子里,一只大黑狗从屋檐下的阴影中跑了出来,对着来人一阵犬吠。
“去去去,一边玩去。”
张小满冲其挥了挥手,而后又看向了那抖着二郎腿的老头,笑道:
“六爷您在吃饭呐?要不咱一起呗?”
老头半眯着眼,把头一歪,斜了眼来人:“又是你臭小子来蹭吃蹭喝,去去去,没看到连啸天都不欢迎你么。”
张小满厚着脸跑了过去,随手又搬来一个小板凳,往桌子那头一座,笑道:“六爷,您这说的哪里话啊,您是我六姥爷,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么。”
他说着还把一小袋花生倒在了桌子上的小碟子里,然后又从竹筒里摸出一双筷子来,伸手夹了两个菜,一咕噜塞进了嘴里。
“香!六爷您的手艺还是那么赞!”
六爷却是一翻白眼,骂道:“小没良心的,每次来都只带这么一小包花生,我怕是进了棺材都等不到你买的老鹅了!”
他说着一撑膀子坐了起来,从小碟子里夹了一粒花生米,就着小酒吃了起来。
“说吧,这次来又想干什么?”
张小满笑了笑,给他满上一杯酒,说道:“我想借您那推车用一用。”
“借推车?”
随即,张小满就把自己近期的打算告诉了他。
因为辞掉了工作的缘故,张小满没有了收入来源,系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帮上忙,他当下也只好自己先找点事情做做了。
当然,关于系统方面的事情是不可能告诉六爷的,张小满只是说明了一下自己一直以来的一个想法。
“你要卖寿司!?不行不行!”六姥爷在听了之后却是连忙摆手,“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能借给你去瞎祸害呢!”
张小满奇怪道:“您不是金盆洗手,不干这算命的行当了么?”
六姥爷一顿,而后道:“那也不成,这推车跟了我半辈子,它就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把儿子借给你呢?不借不借!”
“六爷您这就错了!正是因为它是您儿子,所以您更不能让这明珠蒙了尘啊!”张小满苦口婆心。
“您把推……哦不,您把儿子借给我,我回头再给它换上一身新衣裳,然后继续带着它征战沙场,策马奔腾,您老也能落得个成人之美的名声不是?”
“……”
“况且,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您儿子与我也算是有所缘分,您就忍心让它在这小院子里度过余生吗?”
“……”
“再者,我与车兄也是一见如故、玉马金鞍,恨不得能够马上义结金兰,俗话说,宁拆十座……”
“行了行了!打住!”六姥爷赶紧挥了挥手打断他,“我借给你就是了,你别说了,我怕你再说下去改明儿就要和它拜堂成亲了,我可不想亲上加亲啊。”
张小满嘿嘿一笑,见目的达成也不多说废话,夹起筷子便开始吃菜。
“嘿,我说你小子这一段时日不见,那嘴巴怎么就这么会说了呢?竟然把我都给听腻歪了。”六姥爷嘬着小酒说道。
张小满将一根鸡骨头丢给一旁的大黑,不在意道:“这不是咱家基因么,遗传的。”
六姥爷也没有再多问,摇头晃脑的吃起花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