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想欺负哭她

南昭一愣。

这个倒是。

北方的洗澡方式普遍是大众浴池。

靳曜语气平静道。

“你可能没了解过宜中的宿舍,楼层每个洗漱间只有四个淋浴,在开放的空间下,洗澡时身边会有其他洗衣服和洗漱的同学。”

南昭:“?”

“不是都脱衣服洗?”

靳曜:“淋浴和水龙头都在洗漱间里,又不是所有人都洗澡,为什么要一起脱光?”

南昭:“……”

两人此时超脱性别的聊这件事,竟然也没觉出尴尬来。

南昭觉得她不太能接受。

而且光想着就开始尴尬了。

他继续说,“宿舍十点半熄灯,十点四十停水,住宿生十点十分下课,除去回宿舍的十分钟,你要和半个楼层的同学抢水洗漱。”

“当然,这是在你不选择洗澡的情况下,否则就要抢淋浴,或者说……”

他语气微妙的停顿一下,扯了扯唇。

“或者说什么?”

“你能坚持一个月不洗澡。”

南昭:“……”

不,她不能。

她一周不洗都不行。

“哦,对了,澡卡的热水一晚每人只供应五分钟。”

南昭:“?”

小姑娘临近崩溃抓狂的表情格外生动,极大的勾起了某人内心潜藏的恶劣因子。

靳曜勾了勾唇,“熄了灯后不能打灯学习,要算违纪。”

“五点四十起床,六点跑操,六点一刻上早自主,六点四十吃饭,七点零五早修。”

他平静的陈述着,“走读生不用早操,早修前到校就行。”

“昭昭,你应该知道,有我在家里给你辅导,绝对比在学习自已学事半功倍,是吧?”

南昭沉默了片刻。

靳曜身体往后靠了一下,倚进沙发里,透出几分燥。

这还需要犹豫?

“靳曜哥。”南昭压着茶几探过身子,近距离观察他好看的有些过分的脸,忽然笑了。

“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舍不得我搬走吧,嗯?”

“是不是?”

她故意把那个“嗯?”字拖的很长,调子软绵绵的,又黏又甜,靳曜被勾的耳朵一麻。

随即反应过来。

他缓慢的撩起眼皮,看清小姑娘狡黠灵动的眼神,似笑非笑,“行啊。”

“南昭小同学,”他手指掐住她肉肉的脸蛋儿,挨近她。

低声问,“耍我呢,嗯?”

他又把那个“嗯?”字变本加厉的还了回去。

脑袋里那颗雷达“叮”的一响。

几乎是同一时刻,南昭本能的察觉到一股危险。

来不及往后退,她就被伸过来的手臂径直捞过去。

靳曜面无表情的把人褥进怀里。

挣扎过程中,他掌心也不知道碰到了腰侧的哪儿。

南昭身体登时一僵,只觉得一阵痒意蔓延开来,痒得头皮直发麻。

低呼了一声,她飞快去剥抵在腰间的那只手,靳曜哪能让她如意,迎刃有余的跟逗弄猫崽子似的。

南昭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笑,难受又发麻,忍到极点了似的染着哭腔讨饶。

“痒……我错了靳曜哥,错了,好痒呜呜呜你快松开……错了,真知道错了!”

狗东西!!!

“哪儿错了?”靳曜不紧不慢的垂下眼。

“不、不该戏弄你……哈哈哈。”南昭动着身体推搡着他,两只手腕被握住压到身后。

她见服软不管用,就靠进他怀里,侧着身体抬腿要踹他。

女孩子柔软的身体在怀里蹭来蹭去,靳曜很快从迎刃有余变得紧绷起来,沉声警告,“别动,消停点。”

“痒啊,大哥!”

南昭崩溃道,“你先把手挪开……”

“还想住宿吗?”靳曜往后倚了倚,跟她隔开些距离,克制的按住她不老实的身体。

南昭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忍得眼泪汪汪,憋屈道,“不住了。”

本来又没想住!

靳曜敛着眉看了她几秒,松开了手。南昭察觉到恢复自由,兔子似的,咻的就跳了出去。

捞住一只抱枕坐在沙发的另一角。

她气气的瞪他,“靳曜,你武力欺负女生,卑鄙无耻!”

“哦。”靳曜还没脱出方才勾起的悸动,眸色深的惊人,黑沉中晕着无法直视的亮。

像道旋涡,直勾勾的,欲壑难填。

他侧了侧身,动作随意地叠起双腿,似笑非笑的反问,“我除了欺负你,还欺负谁了?”

南昭:“……”

她泪汪汪的眼眸仍有些潮湿,因不满而张圆了几分,显出几分娇意,她却毫不自知。

靳曜呼吸都缓了几分,搭着膝盖的指尖微蜷起。

想亲。

想欺负哭她。

哭了再哄。

完全不知道对方变态想法的南昭忿忿不平用抱枕丢他,“我就不是女孩子了吗?”

“是——”靳曜抬手接住,随意压在腹间,闷声笑着哄了句,“你是我的小祖宗,小女神。”

他挑眉戏谑,“行了吧?”

“……”

这两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羞耻。

南昭怒呸了声,揉了揉不受控制般开始隐隐发烫的脸,躲到一边看综艺节目去了。

靳曜收起两人在茶几上写作业祸害开的残局,提醒她,“别看太晚,明天上课犯困。”

自重新调过时间表后就不能像以前睡到七点多再起床去学校了,得提前半个小时。

不过比起住宿生,已经宽松很多了。

南昭“喔”了声,看也不看他,盯着电视回道,“知道了。”就给他一个冷漠的侧脸。

靳曜轻哂了声。

脾气真不小,逗一下也不行了。

南昭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只看了一个小阶段的综艺就关上电视乖乖准备上楼睡觉。

靳曜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递给她煮好的牛奶。

南昭本就有睡前喝奶的习惯,现在被他惯的没有牛奶助眠都难以入睡了。

她小口小口的坐在沙发上捧着喝。

靳曜倚在一边看着。

觉得她像只缩成一团舔奶的兔子,喝一口粉粉的舌尖就探出来一次,扫净唇边的湿渍。

不等她察觉,他就率先偏开脸,心里有些燥。

喉结滚了滚,他直起身体,嗓音多了几分克制的哑意,“喝完杯子放茶几上就行,先上去了。”

“……噢,晚安。”南昭体贴的目送他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