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别动,咬你。”

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一月,元旦来临前年级组又进行了一次月考。

这中途还接连发生了几件事儿。

月考那天考场里有人作弊,非常不幸的被年级主任抓了个正着。

南昭已经成功混到了第一考场,坐在吃瓜现场,她属实是没想到爬到年级这个位置上的人竟然还有作弊的。

这是她第一次考试跟靳曜坐到了同一个考场。

虽然差距是他坐在第一列的第一个,而她坐在倒数第一列的倒数第一个。

但南昭比较乐观。

正倒怎么了,反正都是第一。

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实验一班里有个小姑娘,给自已的压力特别大,一考完试就哭。

这姑娘每天上课为了防止犯困,都站到教室后面去听课,学习态度认真的不得了。

然,从考试第一天结束的那天晚自习开始,她就开始小声抽泣。

南昭好心给她递纸巾,没想到的是这姑娘好像是水做的,一哭就哭到晚自习结束。

第二天月考都圆满收官了,她眼睛红彤彤的,仍在抽泣。

南昭无奈的递纸。

仔细一看,好嘛,眼睛都哭肿了。

她安抚了句,“你别哭啦,反正考试都结束了,这次考不好也没关系,下次再努力嘛。”

然后班主任郑敏就进班了。

雷厉风行的开始订正这次月考的物理答案,那姑娘好不容易停下来,这么一对,得,又开始了。

她伤心的说,连最基本的题都做错了,写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这次考的特别差。

南昭眼皮跳了跳。

靳曜跳的比她还厉害。

这祖宗眼看就有点儿要不耐烦了。

烦,又不能对女生发火。

南昭还没见过他在班里跟哪个同学发过脾气或者怎样,有人问题他虽然冷淡了点儿,但不拒绝。

南昭按了按靳曜的手,被握住。

靳曜垂着眸子捏她手指,用指节蹭蹭她的,又软又舒服。

炸起来的毛瞬间就被安抚下来。

南昭转过头小声的跟她聊了一会儿,这姑娘终于停下了眼泪。

第二天就生病请假了。

第三天成绩出来了,南昭格外悲伤的发现那姑娘就算考的差了,成绩也在她上面。

她感觉自已受到了深深地伤害。

拉着靳曜的手捂住脸也呜呜哭了一个小课间。

临近上课时,靳曜提醒她,“够了就收吧,都十分钟了,你一滴眼泪也没掉出来。”

“……”

南昭觉得很没面子。

不客气的张嘴在靳曜虎口咬了一口。

靳曜掐着她腮帮子撤出来,没好气的说,“不嫌脏?”

“呸呸呸!”南昭丢开他前又补咬了一口,呜呜说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安慰安慰我。

“安慰什么?你都这么厉害了,还用安慰?”

他与有荣焉。

南昭这次考的其实挺不错,进了年级前20,第15名,在班里也踏进了前十大关。

那眼泪姑娘第八名,就在她前面。

赤裸裸的打脸!

靳曜知道她戏瘾上来了,耐心哄了两句,南昭泪(假)汪汪的瞅着他,他忽然低笑了一声。

南昭停住戏,问他,“你笑什么?”

“我发现别人一哭我就烦。”

南昭:“然后呢?”

他身体往后倚了倚,把玩着她落在肩上的头发,懒洋洋道,“换成你就不一样了。”

南昭预感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靳曜顿了顿,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的慢条斯理,“你一哭,我就想弄得你再哭狠一点。”

最好是换个地点。

家里。

家里的哪里都行。

哭了再哄。

他淡然幽深的眼神里充满了肮脏的信息!

“靳曜!”

“你可当个人吧!!!”

一声怒吼,实验班所有人都惊住了。

纷纷看向这边。

看了几秒,没看出门道来,又纷纷收回了视线。

梁铮和沈念坐在前桌笑的不能自已。

事故中心的两人对视着。

片刻。

南昭震惊万分的丢开他的手,后背靠到窗边的墙壁上,远离他,崩溃道,“你是变态吗!”

“嗯。”靳曜垂眸按了按虎口处的牙印儿,刚才被咬时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在上面。

兔子咬人时舌尖难免瞎舔。

他轻笑了声,语气懒洋洋的,闲适的就像说今天天气挺好似的,“你才知道啊,我何止变态。”

南昭:“……”

歪,110!

警察叔叔在吗,我要报警!!!

元旦这天晚上,例行返校。

高一高二的学生们放假回来,学校难得良心了一次,破例准许苦逼的高三一起参加元旦晚会。

前些日子就提前下了通知,因此高三年级也有几个节目。

学校的led屏占据了整个舞台背景,头顶的大灯熄灭后,竟有种参加明星演唱会的错觉。

实验班的位置靠前,有点偏,但影响不大,南昭和沈念兴奋的抢了个前排的位置。

看得出来,大家都处于一种十分振奋的状态。

引得其他两个年级时不时看过来。

南昭晃着荧光棒,不多时,脑袋上被人戴上了一只会发光的兔耳朵,她仰起脑袋。

抬手去摸,靳曜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按住她不老实的爪,“别动,咬你。”

南昭缩回手,“……幼稚!”

“是,祖宗,你不幼稚。”他轻敲了下小姑娘脑袋,提起指尖勾着的热奶茶,“拿着。”

梁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也往装缩头蘑菇的沈念手里塞了一杯。

沈念语气不善的问,“干嘛?”

“啧,什么态度?哥这是给你送奶茶呢,又不是毒药。”梁铮说着,灵敏的往后一退。

手快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嬉笑着道,“曜哥同桌有的,我同桌也得有,咱成绩比不过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这也被比下去吧?”

沈念嘴角抽了抽,“歪理。”

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却没再说什么。

谁能抗拒寒冷中的一杯热奶茶呢。

冬天了,体育馆里没有空调和暖风。

虽然封闭着进不来冷风,但夜晚温度低,待久了寒意就悄无声息的往骨头里钻。

南昭穿的单薄。

靳曜又往她身上盖了件棉服。

棉服是学校批发的冬季校服,宽大又厚实,男生穿的码数就更大了,整个人一下就被罩进了暖融融的衣服里。